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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去。青山利落的拿酒倒布上,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青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左颜,诚恳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猜,不外乎就是把友军带进敌军的包围圈这样的事咯。鹤唳闲散的拆自家人的台,果然左颜表qíng一抽,又纠结成一朵jú花。
我们反派的那么厉害,会不会遭天谴啊。她无计可施,只能这么感叹。
可有他法?青山依旧诚恳的请教,若无,我便去了。顿了顿,他貌似安慰左颜道,若是把控得当,不一定会全军覆没,说不定还能全身而退,我必不会残害忠良的。
我信你啊左颜无力,她看了看鹤唳,可我总觉得你还有别的办法。
太麻烦了我不做。
果然有!左颜就差扑上去掐鹤唳脖子,说!
求我。
求你!
这个事qíng在合同条款外啊。
我做那么多年研究,其实没攒几个钱左颜想也不想,如果你连那点都看得上,给你就给你了!
只要老爹回来就好,她心里暗想。
嗯鹤唳一脸苦恼,其实,就让他们去炸吧,至于炸不炸得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是吧?
所以
鹤唳卷起袖子,一脸无奈:调配火药,我和风声他们好歹也是一本教材出来的,火药可以加qiáng,也可以减弱嘛!你说,要什么声光特效,窜天猴,还是冲天pào?
第116章 疯狂计划
鹤唳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给炸弹做手脚, 她怕人家急着让她去炸城墙,晚上又任劳任怨的溜进了风声他们住的地方, 自柴房中搬了一坛子火药到自己那儿, 倒出火药检查。
此时药物都已经混成了一坨, 完全看不出有哪些成分, 左颜在一旁战战噤噤的, 烛火把得死严:现在碰到火还会炸吗?
会啊, 鹤唳细细查看着,但是我需要火, 你递近点儿, 没事的。
你要做什么?
看看能不能逆推一下配方, 估计威力, 再决定
鹤唳这一看就是大半夜,左颜在旁边盯得眼睛发酸,她甚至不放心让青山来拿烛火, 因为实在是无暇和他解释炸药的威力问题。
雁鸣自然是指望不上了,她巴不得炸药威力越大越好。
呼!妥了!鹤唳终于有了结果的样子,她呼了口气, 威力不小啊,好凶的配比。
那怎么办?
我需要一点原料鹤唳左右看着,就地取材就行,你们等等。
有多少罐子要调?左颜问。
四十二个。
那你做了东西再去放罐子里需要多久?
首先我得做得出来,然后我们再考虑放罐子的问题好伐。
所以,既然是火药, 为什么不往罐子里倒水?左颜一脸天真,弄cháo了不就炸不了了?
哗啦!取而代之的,是鹤唳脱手砸了罐子的声音,你说什么?!
哦,不行吗?对不起我就随便说说。
你说什么!鹤唳扑上去狂摇她的肩膀,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那些炸药早就废啦!
放放放放放手!左颜感到天旋地转,她感到哭笑不得,你现在去做不就行了吗,又不迟,我的天!
我现在觉得很没面子啊!我拼死拼活的!我废寝忘食的!我殚jīng竭虑的!我我我鹤唳几乎要哭出来,好亏啊,一晚上美容觉没了。
好吧,对不起,对不起嘛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好了吧!所以说你现在打算怎么样啦。
鹤唳气很不顺,她努力了一晚不如文科生一句话,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可时间又确实不允许她再蹉跎下去,只能气鼓鼓的往外走,打算趁天还没亮直接去柴房泼水。
见她拿了水袋,一直围观的青山自感有了用武之地,跟了两步,却被鹤唳喝住:你别去!
只是泼水而已。青山居然有些委屈,这个我还是可以的。
不行,你们现在都是清白的,如果我一个人做手脚被发现,还可以把事qíng全推到我头上来,懂吗?咱们可不能一窝蜂的全成为全民公敌,到时候谁去跟岳飞混,我们任务怎么办,历史怎么办,未来的全人类怎么办,你怎么这么蠢呐!智商不合怎么谈恋爱啊?!
青山是绝对不会尝试和鹤唳进行口头对阵的,他就差举起双手了,gān脆利落的退了一步。
鹤唳哼一声,傲娇的甩着小辫儿出去了。
四十多个火药罐,要拆开又密封其实也是个挺费事的事,幸好鹤唳当时也说过自己要好好休息养伤一下,这一天没人来找她,倒是听说有人去柴房数火药罐子了,却没听说抓到鹤唳,显然是躲过了这一劫。
下午的时候,鹤唳憔悴的回来了,她全身脏的不成人样,满是灰尘和柴屑以及黑色的火药,她也无力处理,直接脱光了扑上chuáng就睡。
虽然一言不发,但左颜和她的几位前辈一样莫名的就get了对鹤唳职业cao守的信任,既然她回来了那必是完成了要做的事,便任劳任怨的收起了她的衣物,将她从不离身的装备袋放在了她枕头边,出去把衣服洗了。
青山一得知有人要去搜柴房就出去了,至今没有回来,应该是在其他各处探听消息,傍晚鹤唳醒来吃饭时他也回来了,看着大快朵颐的鹤唳,yù言又止。
听到什么消息了?鹤唳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
叶家的探子方才快马来报昨夜金兵已处决所有在押的宋人。
噗!一口饭喷出,鹤唳疯狂的咳嗽起来。
之前,风声带来的亲卫已经将侠士们被围困的消息传回朝廷,朝廷的回信是,莫须有。
什么?!莫须有?!这下是左颜炸了,回信的是秦桧的人吗?
青山有些惊讶:确是宰相秦桧的印信。
我去,这大爷这辈子对自己人只有这么几句官方词汇吗!跟谁都是莫须有!左颜惊了,所以说,官方明确表示不负责了?那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鹤唳,城墙还炸不炸?
炸炸炸,炸个屁啊还!鹤唳扔下碗,泪奔而去。
接连一天一夜的两次努力全都白费,就简直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鹤唳再坚qiáng的心脏都忍不住嘤嘤嘤起来。
岳飞失势,连向他求助的信最后都转jiāo了秦桧,可见风声已经是岳飞能够派来的最qiáng力量,江湖人的行动再无任何后援,要救援的目标也都已死尽,这一次热血澎湃的行动竟然是这样的收场,所有人都没想到,但却又在qíng理之中。
一时之间,整个盘坳村里低压盘绕,悲qíng四溢,满是绝望和痛苦的气息。
也没谁提让鹤唳去炸城墙了,更没人提什么救援了,被祖国抛弃的痛苦甚至远胜过失去亲人,一时间江湖人个个心灰意冷,作鸟shòu散,转眼盘坳村就空了。
当然也有不相信的人,胡乱抹着眼泪,仗剑往开封城去了。
青山于是混在那群人中去探查了一下,自然毫无所获,原本可以探查师门武器的师门虫自从风声和雨歇出现后就再没动静过,显然他们早就警觉此道藏起了武器,现在更是无从寻找。近年来城内外几经战乱,新旧坟无数,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让鹤唳和左颜很是焦虑,不确定风声和雨歇死没死是一回事,如果他们没死那么另当别论;如果死了,那么岳飞的命运是谁改的?
两人忍不住往雁鸣的卧房望去。
她真的有可能。左颜忍不住说了隐忧,你看,她也对岳飞很上心。
我能看不出吗。鹤唳翻白眼。
你到底怎么想的?我都不能说?
小黑屋。
什么?左颜眼睛一转就明白了,忍不住为鹤唳的脑dòng折服,你是说,唐朝时,留给羡羡的黑屋?我的天,怎么给你想到的?!
鹤唳一点没觉得自己异想天开:她又没用上,给我用用不行吗?
我觉得历史已经被我们绕城一团乱麻了左颜捂着额头坐下来,你让我理理所以说你要去长安大明宫把那个黑屋用了让他们送个回程信标来给雁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