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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全桌包括言四都看着他,他亚历山大,硬挺着学霸的骄傲:他们有马,我们可就一双ròu脚,再不走,会被锁在城门外啦。
    对呀。言四竟然是第一个附和的,李狂jīng神一阵,就听他下一句话,我道在前面临都驿没打听着你们呢,原来是没赶上呀,晚上在荒郊野外可苦了你啦,这我就要说说你了,再怎么露水姻缘那也是缘,别的给不了,几匹马,为兄那至少给得起呀。
    他后面那半句话怎么讲怎么听都充满暗示,李狂别说了,旁边青山如果能说脏话,估计早就爆出句缘你mb给你mb了。
    鹤唳恩了一声,重点永远与众不同:你多大了?
    言四头一歪,不说话。
    哦,我过了年就二十八了。鹤唳摸着胸认真道,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比我小了,如果比我小,那么当弟弟还是当大侄子就随便你了,我无所谓哒。
    言四发着愣,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噗的笑出来,随后越笑越欢,连刻意压低磁xing的声音都破功了,这才透出一点属于不健康的尖利来。
    鹤唳淡定喝茶:走吧,他疯啦。
    言四:哈哈哈哈哈!
    鹤唳正要起身,言四刚伸手挽留,就听旁边有人朗笑:方听路人说这儿有打斗,我还道谁不长眼找言四爷的不痛快,如今听着笑声,我可就放心啦。
    笑音未落,人已迫近,等音停,鹤唳一抬眼,正和领头的男人对上眼。
    两人:
    李狂:诶?诶诶?!诶诶诶诶?!什么qíng况!
    第144章 明朝北京
    来人一身红黑制服, 一副高壮健美的身材,隔着薄薄的布料仿佛都能感受到里面紧绷的肌ròu, 他长着一张很现代的帅脸, 眼睛不大却很有神, 而且线条刚毅, 嘴唇很xing感, 像以前燕舞评价的, 穿衬衫像店里准备脱的禁yù系总裁风牛郎,穿军装像随时准备撩战友的老A。
    没错, 这就是惊蛰。
    他一看到鹤唳, 眉毛也微挑了一下, 随后左右看看, 还望天望地。
    鹤唳像见到班长的不良少女,有些心虚有些拘谨的挥了挥手:嗨!你没穿越。
    最后一个字她无限压低到只剩下一个口型,反正他明白就行。
    再怎么淡定, 跨越千年如此相遇,不惊讶就有鬼了,惊蛰许久没说话, 绷直着上下左右打量鹤唳,又重点关注了一下她身后的青山和李狂,先是着重观察了一下李狂,最后就定神看青山了。
    看来只要是练家子,都知道在场青山最qiáng。
    双方一时无言,反而是言四轻咳一声打破寂静:你们, 这是哪出啊?
    惊蛰握了握刀柄。
    他身后还跟着四个同款壮汉,见状立刻也握紧了刀柄,可见极为训练有素。
    鹤唳一动不动,她仰头看着惊蛰,也知道身后青山和李狂都在等她反应,只见她粲然一笑:来找你玩儿呀,哥!
    她一把拉过青山的手臂靠着,幸福眯眼:这你妹夫,青山!
    又随意的点了点李狂:捎带的,叫李狂。
    她随后指了指惊蛰:看!我哥!帅不帅!
    哦?没等惊蛰回应,言四在一旁意味深长的开口了,那,敢问你兄长姓甚名谁啊?
    他果然发现鹤唳刻意不提名字了。鹤唳确实不知道惊蛰在这有没有用化名,如果口供没对上,且不说她会被言四怀疑,惊蛰在这都要被列入黑名单了。
    惊蛰笑了笑。
    鹤唳也笑了笑,回头冷淡的嘲讽:gān嘛,怀疑我们啊?
    既然知道我是谁,便不会怪我这般问了吧。言四一点都不介意。
    你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鹤唳仰头问惊蛰,哥!他是谁啊,这么没礼貌!
    惊蛰不答,而是摸摸她的头,有些感慨:五年前和你通信的时候,还道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呢,没想到这就有妹夫了,不错,不错。
    五年前,他抢了她一个单子,还嘲讽她会坐穿风声打造的牢底。那时候他化名姓谢,因为是墨门派单,所以名字还叫惊蛰。
    鹤唳伸着脖子,猫似的蹭着他的手掌,笑嘻嘻的。
    那么,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言四还在笑,却微微眯起眼,媚态横生,手指有意无意的抚着腰间,那儿挂着一个jīng致的小皮袋子。
    哼!鹤唳还装,扭过了头。
    惊蛰居然劝:好了,这言四爷是你哥的好友,他最容易多想,你可别把事qíng弄复杂了,大家刚认识,别生了误会。
    鹤唳这才听劝似的回过头,撅着嘴道:好啦好啦,我不折腾行吧,我大哥,谢惊蛰,今年三十一,五年前还单身,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成亲啊?
    成亲了。惊蛰语出惊人,回去带你看嫂子。
    鹤唳噎了一下,她也就随便打趣一下,小小报他五年前嘲讽之仇,却万万没想到得到这么个答案,她瞪大眼,qiáng忍住异样的感觉,反应极快的调动出该有的反应:啊,有嫂子啦有嫂子了?!居然有嫂子了?!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你居然擅自娶老婆!
    家里兄长娶亲,做妹妹的不该高兴吗?惊蛰一脸无奈。
    谢兄这就不懂女人了。言四似乎放下了防备,摇着食指,嫂子是和小姑争宠的第一大敌,听小弟一句劝,切莫在小姑子面前宠老婆,会出事的,特别是这么凶悍的小姑子。
    惊蛰愣了一下,仰天笑起来,又摸摸鹤唳的头:成,既然都来了,那便一起走吧,幸好我备了马车,到时候你挤一下马车,剩下的人挤一挤马,应该可以。
    不用挤。言四往后瞥了一眼,那三个刚才拼命保护他的护卫立刻恭敬的一礼,一个人出列道:大人无须忧虑,小的几个可步行回临都驿,留下的马匹正好够三人使用。
    言四本来就这个意思,当然毫不客气,朝鹤唳几个得意的扬了扬头,抬手一个小绣袋:自己弄。
    领头那个护卫于是掏出纸笔在桌上写了什么,然后小心翼翼的从言四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印章,哈了哈气,盖下一个红印,随后安放好双手还给了言四:谢言大人!
    他们被迫开十一路,居然还要道谢,也是很厉害。
    鹤唳虽然不问,但好奇摆在脸上,李狂一看就知道,于是悄摸悄的继续百家讲坛:驿站的马是国家财产你一个驾驶员随便让领导把公车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开走了,领导愿意给开个借条是不是要谢天谢地?
    是是是!鹤唳听着,眼风瞥见李狂眼里竟然对言四有些认可,于是低声补充了一句,还真是个不放纵属下掏人棺材不滥杀属下的好领导啊!
    李狂:
    一行人终于上了路,鹤唳坚决不愿意和言四挤马车,反正马也足够,她便豪放的挑了一匹自己骑。
    言四对此感到很遗憾,路上甚至探头出来撩鹤唳。
    风景真不错,是吧?
    鹤唳昂头拍马向前。
    不用言四说,驾车的一láng已经很贴心的把马赶了上去。
    鹤唳:你很乖嘛!
    一láng不理她,兀自往前,言四笑眯眯的脸又出现在鹤唳旁边:我说过,狗要乖,才能带出来,否则就是给人添麻烦的畜生,养不得。
    那你还给他起名叫一láng,gān嘛不gān脆叫狗子或者汪汪。
    为搏美人一笑,又有何不可呢?是吧,狗子?
    是,大人。一láng居然真的应了,这个一米八的壮汉完全没了初见的嚣张,恭敬得宛如一个被设定过的机器人。
    鹤唳目瞪口呆,忽然谄媚起来:嘿嘿,你怎么调校的,教教我呗!
    没做什么呀,就是偶尔吓唬吓唬。
    哈?
    成为他在这世间最畏惧之人,不靠吓,难道靠qíng么?
    哇,好有道理!鹤唳以拳击掌,恍然大悟样,仿佛一点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引得一láng都多看了她两眼。
    后面青山正被惊蛰拉着说话,两人仿佛真的成了有某种亲戚关系的男人,并肩走在一边低声聊着天,仿佛一见如故的样子。
    李狂则有些掩不住的愁绪,他整个人蔫头耷脑的,他骑马虽然被特训过,但到底有种动物园马场熟客的感觉,第一次实战稍微有些怂,摇摇晃晃的跟在后头,眼神不知道飘在何处,总之是一眼都不敢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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