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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声音传来,夏成蹊猛地抱紧了被衾,白芷从外走进,身后还跟着几名宫女,捧着洗漱物品来到chuáng前。
皇上可是要洗漱。
什么时辰了?一开口,夏成蹊便发现自己喉咙嘶哑,一说话便是硬扯的疼。
白芷抿嘴一笑,吩咐宫人将东西放下,行礼后笑道:昨日皇上醉酒,先喝点汤,暖暖胃。
夏成蹊像是活在梦里,想起昨晚上那些荒唐的行为与举动,脸颊霎时绯红一片。
夏成蹊支支吾吾道:白芷,昨晚,可是皇叔来了?
白芷笑着点头。
夏成蹊脸色微白,那昨晚,朕,可做什么出格的事qíng了?
白芷笑了笑,摇头。
夏成蹊咽了口口水,问道:那昨晚你可听到什么声音?
昨晚奴婢一直在殿外守候,不曾听到任何声音。
夏成蹊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王爷吩咐了,今日皇上可得好些休息,不用早朝,不可食辛辣,不可喝酒,不可
停!夏成蹊被衾蒙头,出去,朕还要睡觉!
夏成蹊脸色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不是做梦,昨晚上,他和皇叔真的上chuáng了!
放dàng!真的太放dàng了!
夏成蹊捂脸,为什么发展这么快。
他只想先和皇叔在chuáng上聊聊天培养培养感qíng的,怎么就直接跨过这么多步骤,直接到了最后一步了。
这未免也太不矜持了。
夏成蹊躲在被衾里长吁短叹,为自己昨日的鲁莽行为深深懊悔,突闻一声摄政王求见,夏成蹊连忙掀开被衾,高声道:不见!
殿外一时间没有声音,夏成蹊悔得只想捶chuáng。
想让你来的时候不来,不想让你来的时候你偏偏又来了。
真是可恶又可恨!
咯吱一声,殿门开了。
夏成蹊一惊,朝殿门方向望去,只见顾王一袭紫色蟒袍,正朝这走来。
夏成蹊连忙闷进了被衾里,缩成一团。
顾王见状失笑,走到chuáng边,也不去掀开他被衾,只是轻扣着chuáng沿,发出清脆的响声,皇上这是怎么了?
夏成蹊在被衾里闷声道:朕冷,还累,皇叔没什么事就先回府,朕有事,自然会宣你的。
顾王好笑的拉扯着他的被衾,夏成蹊却死死拉住,一来二去的,顾王皱眉,道:皇上?
音调上扬,似乎有些危险。
夏成蹊松了手,趴在chuáng上,被衾被掀开,顾王伸手去解他的裤带。
皇叔你gān嘛?夏成蹊慌张抬头,一副受惊的模样死拉着自己的裤子,浑圆的眼睛看着顾王,透着些许的局促。
慌什么?皇叔看看你的伤。
夏成蹊脸色更红了,死死拉着不松手,没什么大碍,早就不痛了。
松手。
皇叔
顾王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和他多讲道理,一手按住他的腰,一手将裤子往下扯,夏成蹊死拉不住,只得将脸埋入臂弯里。
顾王看那处红肿一片,似乎微微有些合不上了,也知道昨晚太过,难以把持之际伤了他,从袖中拿出一小瓶药,替他抹上。
夏成蹊浑身僵硬,也不敢动,任由顾王给自己上药,这一小会的功夫,竟然出了一身的薄汗。
好了。顾王拍了怕他的后脑,替他将裤子穿好,在一侧洗净了手,看着还把头闷在被衾里的夏成蹊不由得失笑,还闷着?也不怕憋坏?
夏成蹊抬头,眼眶红了一圈,难以启齿似的咬着下唇,皇叔,昨晚
顾王笑了笑,怎么?昨晚勾引了皇叔,今日可是想向皇叔解释?
夏成蹊被这话噎在了喉间。
好了,皇叔给你开玩笑的。顾王一把将人拉起,揉了揉他后脑,将人搂在怀里,皇叔这些年委屈你了?
不委屈。说着不委屈,可这语气哪里是不委屈的。
皇叔这些年,为什么不理瑾玉?
顾王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夏成蹊咬唇,可是瑾玉做错了什么?
顾王淡淡的看着他,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夏成蹊一愣,看着他,眼神微闪,悄悄将视线挪开。
瑾玉真的不打算将一切告诉皇叔吗?
夏成蹊艰难扯着嘴角,万分心虚,皇叔说这话,瑾玉不明白。
顾王看他眼神闪躲,脸色毫无纠结之色,根本就没打算向自己和盘托出。
那瑾玉自己再想想,什么时候愿意告诉皇叔了,再宣皇叔入宫。
夏成蹊瞪大了眼,看着顾王拂袖离去,想喊住他,可话到嘴边,再次被咽了下去。
难道皇叔是因为这件事才与我生分这么多年?
可是不应该啊,怎么可能呢,皇叔会如此小气?
夏成蹊手心握紧了被衾,只觉手心一片cháo湿。
殿外有传陈震求见,夏成蹊想了片刻,径直下chuáng,穿戴好衣物,于偏殿内将人宣了进来。
微臣陈震,见过皇上。
夏成蹊看着他,陈爱卿平身。
陈震如今刚过而立之年,御林军统领早已升迁直兵部尚书,年纪轻轻便得如此提拔,实属朝中第一人。
朕让陈大人办的事,不知陈大人办得怎么样了?
陈震拱手,面露难色,启禀皇上,依旧一无所踪。
夏成蹊微怒,一无所踪?一个人你找了八年,难道还找不到?
皇上,西北域大,找人如同海底捞针,实在不易。
夏成蹊看着陈震,突然想到了顾王的话,半眯着眸,道:陈大人从御林军统领一路升迁至兵部尚书,可知是谁提拔的?
是皇上您一手提拔。
御林军一直归属天子统辖,朕并非怀疑你忠心,只是此事我需你明白,若是走漏了风声
陈震心头一凛,微臣明白。
夏成蹊点头,又道:听闻你前些日子上本参过摄政王?
是。
顾王拥兵自重,把持朝纲,但他始终是朕的皇叔。
陈震凝眉,但摄政王昨日宫中杀人,难道就此揭过?
夏成蹊面上凝重,叹了口气,陈爱卿,你要记住,顾王他是摄政王,你只是一介兵部尚书,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你只需办好朕jiāo代给你的事,往后朕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震垂眉,微臣明白。
夏成蹊咽了口茶,又想到了什么,复又问道:太后如何了?
陈震悄声道:怕是这两天的事了。
夏成蹊笑了笑,也好,我那身在西北的端皇叔,也该回京了,此事还是jiāo给你去办,记住,所有的事,你必须做的滴水不漏,否则
微臣明白。
退下吧。
是。
陈震缓缓退下,不敢抬头,直到出了殿门,这才松了口气。
陈大人好。
陈震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路福,微微点头,路公公。
皇上召见,辛苦大人了。
不辛苦,此乃本官的职责所在。
路福点头一笑,陈大人乃是杰出之才,王爷一直明白。
陈震眼中带笑,想起八年前某个晚上自己曾听到的那些令他浑然失色的真相,又紧抿了双唇。
其实王爷一直都明白陈大人的忠心,只是陈大人一直颇得皇上宠信,王爷被政事所累,一直抽不出空来与大人相谈。
陈震笑笑,一手心的汗,本官也一直想与王爷相谈,但王爷事物繁多,还是不叨扰得好。
路公公笑了笑,将一块令牌悄悄塞到了陈震手中,低声道:陈大人若是真心想与王爷深谈,王爷自是欢迎,王府的大门,一直为陈大人敞开着。
陈震一惊,将那令牌收入袖中,路公公所言本官铭记在心,既然王爷欢迎,那本官自会上门求教,今日还有政务在身,便不与公公多说了,告辞。
路公公笑道:陈大人慢走。
第87章 君临天下(十五)
自从那晚顾王来过乾清殿之后,一切如常, 朝堂之上恭恭敬敬, 朝堂之下任凭夏成蹊怎么传唤, 都是避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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