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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她好好的,她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这么快乐的小丫头,不应该是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虎子说愿意娶她,láng子开始不同意,之后便还是被说服了。姜荞有些茫然,一个女人失了贞洁,那个曾经想着娶她的男子却同意让她嫁给自己的大哥。
因为不gān净了,所以不要了吗?
姜荞想到了顾屹之,羽睫微颤,神qíng木讷的走出了房间。
外头的阳光太刺眼,姜荞受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自己嫁给傅珩三年,最后被杀曝尸荒野,顾屹之都是始终如一。
如今说是不心动,便是骗人的。
可是那些都是她死之后的事,如果那时自己是被傅珩休弃,那他还会不会姜荞不知道,她害怕这个答案。
有时候,活着和死了,结果完全不一样。
姜荞的身子有些不稳,步子一踉跄,险些摔倒,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将她的身子扶住。姜荞愣愣的抬眼,入目的是顾缺这张柔和清俊的脸。这厮长的真好看,可是如今她心qíng不佳,根本没有心思欣赏着美男的无双容色。
我没事,放手吧。姜荞淡淡道,不再看他。
糙儿就像她的妹妹,如今出了这事,她除了心疼、愤怒,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考虑她的将来。方才她说此生不愿嫁人,她想着,如今好好劝了她,等日子久了,这伤许是会淡一些。到时候薛锦绣会回来,她会替她找个好人家,不会让她继续待在薛家寨,让伤口一次次被揭开。
你这样,我不放心。顾缺一瞬不瞬的瞧着她苍白的脸色。他自然是明白这qiáng悍的表象不适合她。她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如今竟学会保护别人了。
姜荞听言,只是稍稍勾了勾唇,男人都一样放、手。姜荞的声色凛冽,听着有些冰冷。
顾缺目光如水的看着她,一字不语。
原以为那日劝了糙儿,这事有好转,可是当姜荞看着糙儿冰冷的尸体时,立刻将九环大刀架到了虎子的脖子上。
她真想杀了他。
沈遇阻止了她,她不是沈遇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的大刀哐当一声落地。
阿绣,你疯了!沈遇拽着她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
姜荞双目赤红,目眦yù裂,混蛋,你们这帮混蛋!这么鲜活的一个生命,短短几日,便没了声息。
阿绣,糙儿生无可恋,才会选择这条路。如今你这样闹下去,你以为她会安息吗?让她安心的走,好不好?他知道她难受,她待糙儿如亲姐妹,他都知道。可是如今杀了虎子也无济于事,只会让这事闹的更大。
她是薛家寨当家的,不应该这么冲动。
沈遇想抱她安慰一番,却被姜荞一把推开,然后面色冰冷的转身离去。
沈遇僵着双臂愣愣的站在原地。
糙儿的丧礼办的很仓促,姜荞看着墓碑上的字,心头一阵阵抽搐。
晚上心qíng实在难受,便拿了酒在院里子喝。顾缺劝过几次,却拗不过她,最后没有法子,只在身旁静静的陪着她。
夜间凉风习习,姜荞一身红衣单薄,顾缺皱了皱眉头,脱下外袍给她披上。姜荞执着酒杯的手一顿,动作一颤,酒杯直直坠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姜荞早已喝的烂醉,转眸瞧着身侧的顾缺,眼前的顾缺模模糊糊的,让她看不真切。
姜荞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抬眼瞧着他,开口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女子若是失了贞洁,便是弃如敝履,是不是女子xing命轻贱,比不上你们男子?
阿绣,你醉了,不要说胡话。顾缺抚着她摇晃的身子,轻声道。
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姜荞拽着顾缺纯白的衣袖,水润的双眸望着他,目光直直。
不是,对心爱的女子视若珍宝,什么都不会改变。除了在心头的分量越来越重,别的,什么都不会变。顾缺薄唇微张,字字清晰。
姜荞愣了许久,而后张了张嘴,顾屹之。
顾缺目光一顿,而后瞧着她迷离的眼神,便知她醉得厉害,伸手覆到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微微含笑,荞儿,我在。
顾屹之姜荞鼻子一酸,直直的扑进了顾缺的怀抱。许是太突然,亦或是这姜荞的动作太大,顾缺猝不及防,身子踉跄朝着后边退了几步,而后在定住,将她紧紧抱住。
心口处一片温热之感,顾缺的眸色一沉,双臂收拢将她抱得更紧,唇瓣吻上她的额头,留恋片刻。他的语气出气的温和,我一直都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顾屹之,顾屹之我想回去,好想回去。姜荞紧紧的揽着他的窄腰,脑袋搁在他的心口处,忍了许久的泪水似是被触动了一般,再也抑制不住。
糙儿的事qíng让她压抑的qíng绪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马上,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去。顾缺安慰似的抚着她的背,音色柔和,在冰冷的夜风中,都让人感到丝丝暖意。
姜荞将埋在顾缺怀里的脑袋抬了起来,泪眼汪汪的看着顾缺,眼前的脸,慢慢变成了顾屹之的脸,姜荞笑呵呵的伸手覆上他的脸颊,脸上却是湿哒哒的泪痕,看起来可怜极了,顾屹之,你真好
瞧了许久,才继续道,你真傻傻子傻子。
姜荞喃喃自语着,一边说着,脑袋便耷拉了下去。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陡然抬头,笑吟吟的望着顾缺,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顾屹之,我好像还没有亲过你。
荞
柔软的双唇夹杂浓浓的酒香,顾缺yù说出来的话语被她细数封住。
呵姜荞的吻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然后离了他的薄唇,轻笑着,漂亮的眼睛满是媚色,顾屹之,你傻了?呵呵,我在亲你呢傻子。
事实上,顾缺的确傻掉了。
听着姜荞的话语,顾缺哭笑不得,俯□子抵着她的额头,双眸盛着醉人的温柔,受宠若惊。
哈哈姜荞大笑了起来,眼眸中还有方才未gān的泪水,用鼻子蹭了蹭顾缺的脸,语气娇嗔,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成全我?如果你不答应不答应的话
顾缺眸中酸涩。她当初苦苦哀求,他怎么忍心?
还来得及,不要再想这些,好好睡一觉,好不好?语罢,顾缺将她的身子打横抱起,进了屋内。
姜荞很乖,双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怕他会跑掉似的,嘴里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念得他的心都快化了。
进了屋里之后,姜荞便是吐了起来,吐到他的身上不说,竟连自己的衣服都吐脏了。顾缺犹豫了一会儿,便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好了洗澡水,将怀中的小女人抱进了浴桶。
如今他俩是夫妻,他伺候她沐浴,再正常不过了。
顾缺颤抖着双手将她身上的衣裳褪尽,看着这具白如美玉的身子,面头有些微烫因为是她,所以他有正常的yù、望。
顾屹之,顾屹之姜荞傻呵呵的揽着他的脖子,顾缺尚在失神,姜荞一个用力,便噗通一声,将他带入了浴桶,溅起了不少的火花,两人的脸都被打湿了。
顾缺吓了一跳,见姜荞孩子气的朝着自己黏了上来,双臂便僵在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乖,不许闹了,先洗澡好不好?顾缺哄着她,拿起帕子给她擦身体。那娇嫩的肌肤恍若凝脂,触感滑嫩,让他感到身子愈发的滚烫这伺候人的活儿真是棘手。
呵呵好痒姜荞咧着唇一笑,然后抱着顾屹之的身子不撒手,痒死了,不许挠我
顾缺的手一抖,帕子从手心掉下,落入水中。
柔软的苏胸贴着他的胸膛,顾缺感到小腹一阵燥热,眉头拧得愈发的紧了。白嫩嫩的藕臂环着他的腰际,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这副娇气的模样,才是他的荞儿。顾缺怀恋的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继续给她洗澡。
喝醉了的姜荞简直难伺候,顾缺终于替她洗完了,看着自己láng狈不堪的模样,便又拿了一身gān净的衣服走到屏风后面去换。刚将衣服换下,便听见砰的一声,顾缺吓了一跳,忙急急朝着chuáng榻走去。
顾屹之,疼姜荞的双眸蒙着一层雾气,小手揉着脑袋,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顾缺拨开她的小手,瞧着脑袋都有些肿了,定是不小心磕到chuáng头了,顿时心疼极了。他小心的揉着她的脑袋,语气温柔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乖乖躺好睡觉,嗯?折腾了这么久,是该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