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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体内的最后一点灵魂本源都灌过去的陆拾遗眼前都些冒金星的迹象了,可躺在chuáng上的萧承锐却依然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
虽然早就料到自己很可能一次唤不醒萧承锐,但是陆拾遗心里还是平添了几分烦闷酸楚之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怀有孕的关系,她总觉得现在的她格外的多愁伤感,qíng绪的起伏也远比往日要剧烈得多。
承锐哥哥!你在这样我就不理你了!一辈子都不理你了!陆拾遗抓起萧承锐身上的衣服就是一阵猛晃,你要是再不醒来,等我的肚子大了,我就要被大爷爷他们给浸猪笼了!到时候你就是想见我们母子都见不到了!
被她摇得东倒西歪的萧承锐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反倒是皇帝和皇后被陆拾遗这一举动弄得心惊ròu跳的。
他们不是担心陆拾遗不知轻重的弄伤了他们的太子,而是担心还在陆拾遗肚子里尚未出世的皇孙!
不行!我们得赶紧出去阻止,皇后有些站不住了,在这样下去,她很可能弄伤到肚子里的孩子的!
皇帝却让她静观其变,民间不是有句话叫乱拳打死老师傅吗?说不定她还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把太子给唤醒过来皇后,再等等,再等一段时间。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皇后yù言又止。
如果太子一直不醒的话,那很可能就是她儿子膝下的唯一一根苗了。
容不得她不小心谨慎啊。
皇后,那也可能是个小公主,皇帝用一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声音对皇后说道。为了避免皇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qíng来,他还用力揽住了皇后的肩膀,半禁锢住了她。而且,只要她能够把太子给成功叫醒过来,那么,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皇上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孙辈!嫡嫡亲的!皇后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丈夫,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
皇后,朕心里的难受不比你少,但是你别忘了在我们身后还有无数饿láng在对着我们虎视眈眈皇帝叹了口气,不然你以为健健康康的太子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在这权利永远都比感qíng要更重一筹的帝王家,一个没有父亲提供安稳环境和保护的孱弱婴儿,是活不长久的。
皇帝的话就如同一盆冰冷的水一样劈头盖脸的浇在了皇后的身体乃至于灵魂里,让她整个人都颓靡了下去。
皇帝是打从心底的深爱着自己这位幼失怙恃的表妹的,因此很快又出言安慰道:只要太子清醒过来,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以梓童,打起jīng神来,相信这位陆姑娘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事实上这位陆姑娘还真的没有让他们失望。
在陆拾遗又一阵不死心的撒泼哭闹后,一直没有动静的萧承锐毫无征兆地动了动自己还搁在陆拾遗腹部的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地攀上陆拾遗的后脑勺,略一使劲,将湿漉漉的眼睛睁得老大的她重重压向自己,然后毫不客气地微微仰头衔吮住她不住张翕的粉嫩小嘴咬了个痛快后,才半眯半阖着一双满布柔qíng的乌眸,神qíng无奈又宠溺的对陆拾遗道:宝贝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能吵闹成这样?
陆拾遗表qíng呆滞地看着满眼笑意与她对视的萧承锐,没有丝毫预兆地就瘪着嘴嚎啕大哭起来。
边哭还边用力拧他的耳朵,边拧边骂他:你怎么不gān脆睡死算了!还怪我吵!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我怕得要死!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抓去浸了猪笼!你知不知道唔唔唔唔唔
还处于脑筋不怎么清楚状态的萧承锐见不到陆拾遗这微微红肿的樱桃小口在他眼前一张一合的模样,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入了蓬松温软的被褥里,重新堵住了她的嘴唇,手上也没闲着的开始上下其手。
原本见到太子醒来,欣喜若狂想要扑上去的帝后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面前这格外辣眼睛的一幕刺激的直接携起手来落荒而逃。
当然,在离开之前,他们没忘记用手势提醒谢裕兴去阻止随时都可能把他们命定的儿媳妇扒个jīng光的猴急儿子要知道,陆姑娘腹中的胎儿至多也才一个多月,这个时候为了孩子着想,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行房的。
陆拾遗已经不是头一回做母亲了,即便是没有人提醒,她也知道就她目前的状况是不能胡来的,因此,在谢裕兴纠结着到底要不要上前甘冒触怒太子的风险去打搅他的好事的时候,肚兜都快要被萧承锐从衣裳里扯出来的陆拾遗微微喘息着用手抵住了他不住要顺着锁骨往下吮吻啃咬的动作,别承锐哥哥别
拾娘!就依承锐哥哥这一回,你不知道承锐哥哥有多想你才开了荤不久的萧承锐如何甘心美食都送到了自己嘴边上还不啃一口,赖皮耍赖的就是不肯从陆拾遗的身上下来。
而他的这一番表现也让打小就在他身边伺候的宫人们接二连三的想要低下头去找自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的下巴。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们那位随便一个眼神就能扫得人腿软,毫无形象跪在他面前求饶的威严储君吗?
陆拾遗没办法,只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吓唬他。
你再这样我们的孩子会受不了了的!她恼羞成怒的一面瞪他,一面用力把他推离自己身上。和我大爷爷住在一个巷子里的林老太医特意提醒过我说、说三三个月内我们不能不能做这种事qíng的!
而且就算能做也不能当着这么多的眼睛做啊!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陆拾遗在心里抓狂的咆哮,面上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看着萧承锐。
她原本以为她使出这个杀手锏,萧承锐一定会马上收回爪子向她忏悔的做乖宝宝。
不想对方却完全是有听没懂。
什么叫我们的孩子会受不了了的?拾娘,你在说什么啊?
陆拾遗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的傻小子刚刚才从昏迷中醒过来,整个人还在状况外呢。
想到他宁肯魂飞魄散也要死缠着她不放的行为,心口莫名一暖的陆拾遗唇角忍不住翘起一个异常温暖的弧度,她主动攀住萧承锐的脖子,在萧承锐以为她改变主意要配合自己来滚一发chuáng单的时候,轻轻咬了口他的下巴,笑靥如花地说道:还真是个傻爹,连这都听不懂。重新把萧承锐的手拉到依然平坦温热的小腹上,恭喜你,我的好哥哥,你马上就要做父亲了!
萧承锐目瞪口呆地顺着陆拾遗的动作去看她的肚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用近乎破音的嗓音,小小声小小声地问:拾娘,你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我好像没怎么听清楚
陆拾遗忍住想要爆笑的冲动,依然一本正经的把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萧承锐眨巴了两下眼睛,傻乎乎的抬头看看陆拾遗的脸,又傻乎乎的低头去看陆拾遗的肚子,这么来来回回的仿佛抽风一般的看了无数遍后,他才终于有了点真实感的手软脚软地从陆拾遗身上爬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又重新把她圈在怀里,这才gān咽了两下喉咙,抖着嗓子冲着外面喊道:小福子!在外面的话就赶紧去给孤传个专攻妇科的太医过来!记住,一定要嘴紧的!
萧承锐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了一声喜不自胜的奴婢这就去,紧跟着就是窸窸窣窣离去的脚步声。
萧承锐见陆拾遗满眼好奇的看着他,就面带温柔的给她解释道:小福子是我母后给我的,打小就跟在我身边服侍我,对了,拾娘,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本来打算在那天就告诉你的,没想到我莫名其妙就在和人打斗的时候晕了过去,然后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反正我图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身份。陆拾遗的甜言蜜语也是张口即来。
萧承锐被她哄得眉开眼笑。
等到太医帮你检查后,我就带你去拜见我父皇母后,然后再把你送出宫去。
陆拾遗虽然明知道他这样做必然是有着自己的考量,但依然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表qíng问他: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我们才重逢多久,你就要赶我走?
我的傻宝宝,你这么说可大大的冤枉我了。我正是想要和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才会忍着心痛先把你给送回家去啊,毕竟只有把你娶进家里来,我们才能够光明正大的,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嘛。说到这里,萧承锐执起陆拾遗的手轻轻啄吻了一口,他不敢亲别的地方,怕又擦枪走火。对了,说起这个我就想起一件事qíng来了,拾娘,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吗?记得自己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