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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云葶兰私下里做的那番小动物深恶痛绝的缘故,面对宛若待宰羔羊一样的云葶兰时候,闻人俊誉手下的动作没有半点怜惜
等到云葶兰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自己保存了十多年的贞洁,成为了一个还待字闺中的,连婚约都还没有与人订下的小妇人。
虽然云葶兰藏了满肚子的蝇营狗苟,尔虞我诈,但是在碰到这样的qíng形时,她还是手足无措的险些没有因此而崩溃掉!
在她的心里,就算她不能把自己jiāo给心爱的人,但也不能但也不能和母亲的姘头搅和在一起啊!
满心yù呕的云葶兰还没有想到该怎样报复闻人俊誉对她的羞rǔ,对方已经一脸冷笑地抢先一步开口了。
第一,你是你娘亲自送到我手里,来想我赔罪的,第二,如果不是你先对我坑害于我,我也不会对你不利,第三,在和你做那事的时候我没有用羊肠小衣。
闻人俊誉在说到第三点的时候,脸上明显带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
如果你因为这样闻人俊誉的眼神慢悠悠地瞄到了云葶兰平坦地小腹上,而怀了我的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
你无耻!云葶兰扑身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闻人俊誉那张俊美的让所有人目眩神迷的脸庞上。
如果我这样做叫无耻的话,那么,背着自己父亲给自己母亲做老鸨拉皮条的你,又叫什么呢?闻人俊誉慢条斯理地揩去了唇角的一丝血色,你与我相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应该知道我的癖好有多根深蒂固,也应该知道睡了你的我,有多委屈!
闻人俊誉一边用力打开云葶兰猛然再次扇过来的手,一边满脸嘲讽地把这番话说完以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始站起身,一派大方坦然的穿衣服。
他的动作乍一看上去,带着一种让人着迷的韵律感,让观者无不为之沉醉。
心知自己根本就奈何不了对方的云葶兰僵硬着背脊,眼看着闻人俊誉大摇大摆的走出这间房以后,忍不住连滚带爬地从chuáng上翻了下来
只要想到前不久闻人俊誉还和两个花娘以及她的母亲在这上面
她就说不出的恶心!
好在,云葶兰是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在最初的彷徨和慌乱后,她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接下来的当务之急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叫心腹去外面抓两剂避孕的汤药来。
认真说起来,这避孕的汤药还是闻人俊誉亲自给的方子呢。
云葶兰自以为她做的极为隐秘,却不知承恩公府的人早就在私下里盯了她很长时间了。
当云葶兰派遣心腹抓避孕药的消息传到承恩公府众女眷们的耳朵里时,大家震惊的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失语
她、她怎么能做出这样可怕的事qíng?顾秦氏震惊地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qíng,哪里是还待字闺中的大家小姐能够做得出来的。
幸好铭哥儿没有把她娶到咱们家里来,要不然我这个做娘的可真的要疯掉了顾陈氏也是一副后怕的表qíng,不行,这事儿得赶紧写到家书里让铭哥儿那傻小子好好看看免得他直到现在还把那女人当天仙一样的放在手掌心里捧着!
顾秦氏也赞同顾陈氏的话,连忙让丫鬟准备文房四宝,看妯娌飞快地写起了家书。
顾陈氏边写边问顾秦氏要不要把这事儿给捅出去,怎么着也得让她知道我们承恩公府不是好欺负的!
就算要捅穿,我们也得挑个好时辰啊。顾秦氏嘴角勾起一个有些冷冽的笑容。
挑个好时辰?顾陈氏满眼好奇地看着自己大嫂。
比方说在她确诊有喜的时候。顾秦氏慢悠悠地给自己的妯娌解惑。
她对那个预谋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的女人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巴不得她就这么一脚踏空的跌进无底深渊里去。
可是她已经让人去抓药方了不是吗?现在恐怕那药都已经喝到肚子里去了。顾陈氏开始的时候高兴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又垮下了一张脸。
放心吧,她喝得根本就不是什么避孕的汤药,而是专门用来给小夫妻稳胎的安胎药!顾秦氏在说到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qíng忍不住多出了几分真切之色。
她可是巴不得那个算计她儿子和儿媳妇的女人赶紧倒霉呀!
这可真的是太好了!顾陈氏闻言不由得大笑出声,一边笑还一边问顾秦氏是什么时候换的药,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还说顾秦氏真的太厉害了,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出这样大快人心的事qíng出来。
你可别夸我,顾秦氏一脸失笑地对妯娌摇了摇头,这幕后的大功臣可不是我,而是我特意找儿媳妇借来的那两个暗卫帮的忙。
陆拾遗身边跟着暗卫的事qíng,原来在承恩公府是一个秘密,直到前几天,大家问起云府里的事qíng,陆拾遗才带着三分紧张和忐忑的把暗卫的存在告诉了大家。
而顾老国舅等人也再一次充分的感受到了陆拾遗在顾老太后心里的地位确实比他们原本所想象的还要重要得多。
在顾秦氏妯娌俩连起手来暗搓搓的算计着云葶兰,想要彻底把她踩进泥地里的时候,难得休沐的顾承锐已经神秘兮兮的带着她坐上了去往京城郊外的马车。
自从嫁过来以后,还是头一回见顾承锐这样与她卖关子的陆拾遗觉得十分的好奇,她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唰唰从眼帘飞过,一边好奇不已的追问他到底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顾承锐每次都笑而不语,不管陆拾遗怎么问都不肯松口。就陆拾遗半真半假地要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后,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到了。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幢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五进院落。
在院子的门外有十数个看上去至多五六岁的孩子在嬉闹,他们的身后则亦步亦趋的跟着几个拄着拐杖,瞧着已然垂垂老矣的老人,在更远一些的地方,则坐着一些四肢不全的残障人士,他们正在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在顾承锐的小心搀扶下,陆拾遗满脸好奇地踩着脚踏下了马车。
眼尖的孩童们一眼就瞧到了两人,欢天喜地地迎了过来,边迎边嚷嚷着:顾大人来了,顾大人看我们来了!
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的陆拾遗故作惊奇地看了他们半晌,笑吟吟地去问正拿了一大包糖果往下发的顾承锐,怎么他们都认得你是谁?
因为他们现在就是靠我在养着啊。顾承锐指了指院子前面的牌匾,示意陆拾遗去看。
慈幼院?陆拾遗一眼就认出了那熟悉的字迹,她环视着四周的一切,忍不住发自肺腑地感慨了一句,难怪你平时做什么都俭省的不行,原来是要养这么一大家子啊!你可真的是太厉害了!不过,你以前怎么不带我到这里来呢?你要是早带我过来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的支持你,再也不大花大用了。
陆拾遗是真的为顾承锐的所作所为感到动容,毕竟在这世上,不是谁都能够像顾承锐这样,年纪轻轻的就收留了这么多老无所依和幼无所养的鳏寡孤独废疾者,并且尽他所能的让他们能够过上幸福又安谧的生活的。
其实我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好,顾承锐被陆拾遗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突然起的念头,从前的我,确实是一个非常吝啬的小气鬼,把金钱看得十分的重要!
那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呢?陆拾遗好奇地问,一边问还一边蹲身给一个没有腿的清秀小姑娘捡起了她不小心掉到了地板上的绣蓬,然后换来对方一个充满感激和害羞的腼腆笑容和一声细若蚊呐的谢谢夫人。
其他人在看到陆拾遗的这一举动后,原本还对她带着几分敬畏和拘谨的面部神qíng也不由得因此而软化了不少。
真要说起来,我应该算是突然醒悟的吧!顾承锐自己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不靠谱,因此,脸上还带着几分自嘲的笑意,在某一天的早上,我从chuáng榻上睁开眼睛,就莫名地生出了一个我自己都觉得十分荒诞的想法来,我想要积德行善,想要做很多很多的好事,我也说不清我怎么就突然起了这样的念头,但是我知道,当我每做一件好事后,我的心总是会涌现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宽慰感就好像就好像欠债的人又还上了债主的一部分款项一样
顾承锐在陆拾遗温柔的注视中,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又道:拾娘,我有一个特别伟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把慈幼院开遍整个大宁朝的土地,让老有所依,让幼有所养,让废疾者也能够堂堂正正的挺起胸膛在这世上勇敢而幸福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