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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遗突然有些想要同qíng云葶兰了。
不过想到对方在蕊园的所作所为,陆拾遗眼睛都没眨一下的,直接把自己那点可怜巴巴的同qíng心尽数喂了狗。
与其同qíng一个想方设法置她于死地还要抢她男人的神经病,还不如彻底地扯下她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让她无处容身。
她陆拾遗天生凉薄,最喜欢的就是对自己的仇人落井下石!
心念一动的陆拾遗拉扯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丈夫,在大家的惊呼声中,一派关切地凑上前看着在地上抱着肚子低低呜咽的云葶兰道:这qíng形瞧着有些不好呀,夫君,你赶紧去叫人喊个大夫来给云姑娘瞧瞧。
对对对,拾娘你说得对,确实得赶紧请个大夫过来瞧瞧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也太吓人了了!容貌明艳动人的红衣女子也被云葶兰的模样吓了一跳,本宫不过是踢了她一脚,她居然就就变成了这样
我这就让人去把大夫请过来。顾承锐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灰败如纸的云葶兰赞同地对陆拾遗点了点头,让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厮赶紧去叫人。
幸好他为了以防万一,特意请了个大夫坐镇百花园,以预防突发状况,否则就眼下这qíng形,还真有些让人抓瞎。
眼见着顾承锐派人去请大夫的陆拾遗也不着痕迹地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耳垂,以此暗示一直在她身边保护着她的女暗卫也跟着一起过去,她要那个即将出现的大夫对自己诊断出来的结果实话实说。
云葶兰虽然肚子疼得死去活来,但顾承锐对小厮的吩咐依然被她听到了耳朵里。
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这当做是对她的关心的云葶兰,勉qiáng支撑着自己就要坐起来,尽量让自己不显得那么láng狈的和顾承锐好生道个谢,可是她刚一动,她就发现自己的裙子里好像有什么ròu呼呼的一团掉出来了。
这种感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却让她浑身的汗毛都忍不住倒竖了起来。
云葶兰并不是那种对男女之间的事qíng一无所知的蠢货,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六神无主的厉害,又拼命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应该不可能
不,是绝对不可能
我我可是每次都喝过药的
而且那药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喝
没道理母亲喝了好几年都没事,到我这里药效就失灵了
云葶兰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尽量保持大脑冷静地在心里默算她上个月来红的日子。
她欣慰的发现,她这个日子来红是完全正常的,合乎条理的。
她完全不需要为此而忧虑。
不过想到待会儿出现的大夫很可能把有关女儿家的如此私密之事,告诉她倾慕已久的男人她的心就忍不住的有些酸胀又有些甜蜜。
她好歹是他邀请来的客人还为他的慈善事业捐了那么大一笔钱财想必他会对她嘘寒问暖,并且表示歉意的吧毕竟,如果不是他的邀请,她今天也不会出门,更不会出这样一个大丑
云葶兰默默地在心里想着,耳朵尖都忍不住因为害羞与欢喜而稍微红了那么一点点。
有和自己的母亲一起过来的贵女在看到陆拾遗让顾承锐请大夫的那一幕后,忍不住语带佩服地说道:昭华郡主可真好心,云葶兰那样对她,她还惦记着给云葶兰请大夫,救她的小命。
做母亲的却不会像女儿一样,只看表面。
同样从云葶兰的裙摆上猜到了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流了这么多血的贵妇人轻轻摇头,伸手点了下女儿的额头,凡事不能看表面,昭华郡主也不是因为什么好心才给云家姑娘请的大夫,不过她会被昭华郡主逮着这么大一个把柄,也怨不得其他人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一心觉得陆拾遗心地善良的贵女被自己母亲这充满感触的话给弄得晕头转向,还没等她问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大夫已经提着药箱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这边疾走了过来。
因为妹妹不和他商量就擅自捐了这么大一笔钱而满心恼怒的云亭竹在这一刻也绷着脸来到了自己的妹妹身边,想要弄清楚,她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被皇后娘娘嫡出的昭龄公主轻轻踹上一脚,就出了这么多的血
不过他很快就为自己的这一举动感到后悔。
因为接到了陆拾遗授意的老大夫在给云葶兰诊脉以后,很快就说出了一个对他而言堪称晴天霹雳一样的结果。
虽然老大夫把话说得极为委婉隐晦,但是只要有脑子的人就都能够听出老大夫话语里那充满着尴尬的暗示,别说是一个还没有定亲成婚的未婚女子,就是一个已经嫁为人妻的妇人,也禁受不起一个因为房事过度而小月的名头啊!
夫人年纪还小,只要好生调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老大夫仿佛没有瞧见云葶兰头上的姑娘发式一般,一边写方子一边睁着眼睛说瞎话。
从老大夫委婉地指出她目前的qíng形并不是她以为的天葵而是小月以后,云葶兰就整个人都木得仿佛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
怎么可能是小月?!
她明明每次和闻人俊誉那个王八蛋在一起的时候都喝过药的啊!
那么苦那么涩的药汁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怎么可能?!
越想越觉得这个老大夫很可能是昭华郡主故意派来羞rǔ她的云葶兰两眼血红地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朝着陆拾遗猛扑了过去!
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来陷害我?!
她语声凄厉,一张秀美的脸上更是满满的都是绝望和愤懑之色。
云葶兰的反应让大家忍不住在心里怀疑昭华郡主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为了报蕊园的一箭之仇而特意找了一个老大夫来污蔑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对昭华郡主的看法也要出现一些转变了。
就在大家满心唏嘘昭华郡主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的时候,一位眼尖的贵女突然指着因为云葶兰奋力扑向陆拾遗而显露出来的那块血泊,惊呼出声,那是什么东西?!
大家闻言,下意识定睛望去,就瞧见在那血泊之中,一块拳头大小的ròu团正以一种极为瘆人的姿态蜷缩在地面上,隐约已经能够瞧见人形的模样。
已经扑到陆拾遗面前作势yù掐,又被顾承锐眼疾手快一脚踹回了血泊里的云葶兰正正巧地摸到了那一块拳头大小的人形ròu团,她忍不住惨叫一声,再也承受不住这剧烈刺激的晕厥了过去!
这一回,再也没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陆拾遗了。
几乎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胡乱攀咬昭华郡主却偷jī不成蚀把米的云葶兰身上。
他们看向她的眼神充满着鄙夷和不屑的味道。
显然,在他们的心里已经认可了老大夫关于她房事过度才会导致被人轻踢一脚就小月的诊断。
身为兄长的云亭竹qiáng忍住满心的羞愤与恼怒,把地上晕厥过去的云葶兰如同拖死狗一样的拖到两个小厮抬过来的木板上,qiáng作风度的与顾承锐夫妇就自己妹妹的失礼和他们云家的诸多打扰而道歉以及告辞,临别前,他没忘记再三qiáng调,一定会尽快把他们承诺好到的钱物送到承恩公府去,还请承恩公府不吝收下。
早就经过妻子一番耳提面命教导的顾承锐自然不会和钱财过不去,虽然他脸上的表qíng依然难看,但还是点头表示他会派人接收云家所捐赠的那一批财物。
毕竟,云家人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那一批财物却能够救下很多人的xing命。
很高兴顾承锐还愿意收下他们捐赠财物的云亭竹再也没脸再在这里待下去,在与顾承锐敲定好时间以后,就匆匆地抬着自己的妹妹上了回府的马车。
至于朱芯兰与顾承锐一前一后踢在他妹妹身上的那一脚,他更是连提都没提。
云氏兄妹离开以后,皇后嫡出的昭龄公主朱芯兰这才满脸厌恶之色地嚷嚷出声,本宫就说嘛,本宫根本就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怎么可能把她踢成这副样子!
随后,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拽住她身边的锦衣青年,语气充满恼恨地继续道:皇兄,要是这事传到母后的耳朵里,她肯定不会轻易饶了本宫!到时候你可一定要给本宫做主,好好的给母后解释一下啊!
锦衣男子一脸温和笑意地摸了摸自己皇妹的头,让她放心,还说到时候一定为她解释清楚,决不让母后因此而误会她。
对锦衣男子的能力充满信心的朱芯兰闻言不由得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