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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说一面把自己的爱人用力揽入了自己还有些虚弱的怀抱中,撩起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去亲吻她雪白的如同羊脂暖玉一样的修长脖颈。
陆拾遗尽管被他吻得意乱qíng迷,但却毅然决然的婉拒了他的求欢。
拾娘!巴木锐尔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蹭了蹭陆拾遗的脸颊,一双湛蓝的仿佛天空一样的眸子里仿佛随时都可能淌下伤心的热泪来。
陆拾遗眼里闪过一抹无奈的神采,她安抚xing的在他好看的嘴唇上轻啄了两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邋遢了?你忘了刚才我们在地板上又滚又爬的事了?就算是当真要做点什么,也得等好好梳洗再说吧,而且,陆拾遗眸光陡然一锐,我可不认为你有那么大的力道,居然厉害到连那样大的一个铁笼子都能够赤手空拳的掰开它!
尽qíng领教了一把劫后余生滋味的巴木锐尔王在听了陆拾遗的这一番话后,脸上的表qíng忍不住的就是微微一变。
究竟是谁有那个熊心豹子胆,敢对我们下手?很清楚铁笼破了将给他们带来怎样可怕噩耗的巴木锐尔王眼神凛冽森寒的简直要杀人。
陆拾遗一边从袖袋里摸出趁乱带回来的半截铁棍,一边认真端详着它,用从牙fèng里挤出来的声音,说道:这也正是我此刻迫切想要知道的。
普鲁台台儿眼神空dòng的在母亲和弟弟妹妹的哭嚎声中,看着自己的阿父被王帐勇士们用牛筋绳捆出了他们家的帐篷。
他的后背控制不住的渗着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的脑子里也在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今日在铁匠铺前某人有口无心所说出的来的那一句:肯定是铁笼子出了问题。
肯定是铁笼子出了问题。
普鲁台台儿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铁笼子怎么会出问题了?
明明在jiāo工前,阿父他们已经反反复复的检查过了。
还是说
还是说
一切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样是他那晚把蜀国的刘王女带进帐篷惹的祸?
因为真心实意想要娶刘王女为妻的缘故,普鲁台台儿这些日子没少探听与刘王女有关的消息。
其中最为让他上心的就是刘王女对王上的痴恋和她与王帐勇士乌巴赫之间的种种传闻。
普鲁台台儿从不敢小瞧女人的嫉妒心。
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那么他该如何是好?
是主动去王上面前投案告罪吗?还是还是就当做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的眼睁睁的看着阿父以一个极为可悲的背叛者名声死在审判室里?
普鲁台台儿头皮发麻,口gān舌燥的在自己脑子里天人jiāo战着。
想着、想着,他到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足,想要去找他心爱的王女去问个明白了。
很可能一切都是他胡思乱想了。
很可能这一切与他心爱的王女没有一点关系。
毕竟,王女们千里迢迢的来到纳里第尔,本来就是为了与他们的王上结百年之好的。
既然这样,刘王女会那般的仰慕王上,并且一门心思的想要嫁给他,做他的王后,也不是什么没办法理解的事qíng。
而且,那晚他把刘王女带去铁匠铺亲热的时候,对方身上除了衣服和女儿家都有的小玩意儿外,并没有别的可能对大铁笼造成损害的东西。
肯定是他多想了!
一定是他多想了!
普鲁台台儿脚下不停的拼命在心里说服自己,拼命把阿母焦急的问他去哪儿的呼唤抛在脑后,拼命的朝着王女所在的帐篷群走去。
他想,此刻的他,也只有呆在他心爱的王女身边,才能够稍微压下这满心的恐慌和忧惧吧。
普鲁台台儿找到刘王女的时候,她正被王帐勇士乌巴赫搂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细述qíng衷。
而他之所以能够在这里幸运无比的找到她,是因为在不久以前,他也曾经被她勾着小手指带到这一处罕有人来的角落里唇齿相依过。
我的爱,你不知道我们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心里有多震撼,我简直不敢想象你们这些从中原来的王女居然会这么的勇敢,这么的对自己的爱人痴心一片
乌巴赫抓着刘王女的手,不停的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充满着爱意的啄吻。
当王后殿下用所有人都不敢有丝毫置喙的语气表示为了不让王上受委屈,她宁愿削了自己的血ròu来喂他时,我们连怎么说话都忘记了,大脑更是一片空白的紧,我的王女,我的爱,你告诉我,如果中了绿色美人之毒的不是王上而是我,你是否是否也会如同王后殿下那样的对我不离不弃?是否也会说出同样的话来?
重新把乌巴赫当做了救命稻糙的刘王女含qíng脉脉的看着乌巴赫说道:虽然我很不喜欢你打这样让我倍感害怕的比方,但是,我依然会用充满肯定的语气告诉你,是的,如果你真的面临着巴木锐尔王那样的处境,我是绝对会对你不离不弃的,因为,就和你深深爱慕着我一样,我也深深的爱慕着你,我的乌巴赫!
我的王女!我的宝贝!乌巴赫的眼眶因为刘王女这斩钉截铁的话而瞬间濡湿了。我真高兴能够从你的嘴里听到这样一段话,此时此刻的我是多么的幸福啊,幸福的我都有些希望时间能够就终止在这美好的一刻了!
满心喜悦的乌巴赫用足以让刘王女窒息的动作,深深吸吮着她口腔里的那条让他简直爱得死去活来的小灵舌。
她太甜了。
甜得他全身都仿佛漂浮在云端里一般,简直连怎么落地都彻底的遗忘掉了。
qiáng忍住满腔的恶心,环抱着他的脖子与他拥吻的蜀国刘王女却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影。
按理说,这个蠢货应该因为自己的父亲被捉而惊慌失措的留在家里的帐篷里陪伴着他因为恐惧而不住哭泣的亲人们!
他怎么会抛下一切的来到这里?
他是想到什么了吗?
他是想要对她不利吗?
刹那间,整个人就仿佛被投身进了一处冰窖中的刘王女浑身都不受控制的微微轻颤起来。
而这,却被乌巴赫当做了她qíng动的表现,他吻得更卖力了。
厚实的嘴唇甚至已经脱离了她那香软的唇齿,来到了她滑嫩的脖颈上。
刘王女把自己保养得很好,她美极了,美得乌巴赫这样的王帐勇士居然也没有发现这个偏僻的角落里已经不止他们两个。
双手紧紧攥拳,指甲深深刺进掌心里的普鲁台台儿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眼睛里仿佛有两团炙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他的嘴唇不住开阖翕动着,他的身体如同疯了似的不住战栗着。
他死死咬着牙关,一点点的扬起了自己的拳头。
如今的他只恨自己来得匆忙,没有将阿父送给他的成年礼物,一个趁手的大铁锤也带过来!
普鲁台台儿敢向万能的天之主宰气势,倘若那大铁锤现在就在他的手心里,他必然会毫无顾忌的冲着那个男人的后脑勺狠狠砸下去!
他才不管对方是不是什么王帐勇士呢!
他才不管自己的阿父才被其他的王帐勇士给抓紧了审讯室内!
如今的他只想要疯狂的报复!
只想要找这对背叛了他,给他戴绿帽子的狗男女疯狂的报复!
刘王女很擅长把控人心,特别是男人的心。
就在普鲁台台儿因为狂怒而气喘如牛的就要挥舞着拳头朝他们猛扑过来的时候,刘王女借着乌巴赫用力啃咬她脖颈的动作,将一双仿佛会说话的明眸楚楚可怜又yù述还休的缓缓如同蚕丝一样哀婉凄柔的定格在普鲁台台儿的身上。
她的眼神极尽哀求和悲哀的寒意。
她仿佛在无声地劝说他忍耐,她仿佛在无声的恳求他暂时先离开,等着她去给他解释。
涉世未深的普鲁台台儿,才成年没多久的普鲁台台儿,就这样被蜀国刘王女的一双眼睛给震慑住了。
他没有办法在跨前一步了。
他知道他没有办法了。
这是他的王女,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
他不忍心让她难堪,他也不舍的让她处于两难的境地之中。
退吧,退回去吧。
权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那样,等着她给你解释。
她是个好王女,是个好姑娘,她不会背叛你的。
这里面必然有着你所不知道的原因。
你要相信她。
你要相信她!
普鲁台台儿一面在心里自言自语的呢喃着,一边失魂落魄的扭头离开了这个僻静的角落。
眼瞅着他终于退走的刘王女整个人都如释重负一般的瘫软在了乌巴赫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