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角征程 作者:千山踏歌

    被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噎住了的萨麦尔加重了声线：“还请您回答我！”

    路西法有些漫不经心地斜视了他一眼，他薄薄的唇线挑起，这让他比起从前的“路西菲尔”多了一种决然不同的冷酷：“你真的想要知道么？”

    “……当然！”意识到了什么的萨麦尔并没有思考太久，毅然回答道。

    然后路西法便满怀着恶意, 将所有的一切, 从他被神所创造之初讲起，讲到了方才回到地狱的那一刻……他没有提起一下他在人间的辗转, 因为想必萨麦尔是不会对这些感兴趣，而他也没有兴趣袒露过往, 但他同样也没有提及贝利亚，若贝利亚确实是那位上帝在创世之后所创造出来的第一位天使，他确实怀疑这一切都有他的参与, 而他也更怀疑，那位统帅过所有天使的“光耀晨星”，和贝利亚之间会有着更密切的联系！

    “你的意思是说……”萨麦尔目瞪口呆：“那位在天堂之上的‘路西菲尔’大人, 是神在你被夺取了身体之后的后手？”

    “也许是另一个新的造物，也许……”路西法意有所指道：“也许他还有另一个其他的身份也说不定？”

    被这些讯息炸到的萨麦尔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您的意思是说，我们……所有人，都已经被‘路西菲尔’大人抛弃了是么？”

    “不对哟。”路西法冷笑道：“如果一切如我所说，那么想必堕天也还有着你们所不了解的意义，这也许是神从很久以前便已经策划决定好了的，但是我猜他肯定没能想到的是……会有超过天众三分之一的天使，竟然会自愿追随那位‘路西菲尔’而来，这可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面啊！”

    “你是说，‘路西菲尔’大人也没有想到，会有大家愿意跟随他而来？”萨麦尔眼睛一亮，急切询问道。

    “你为何不亲自前去问问他呢？”路西法饶有兴致地询问道。

    “您知道他是谁？”萨麦尔有些紧张。

    “我怎么会知道？”路西法惊讶道，但他这惊讶也假的夸张：“也许会是仍在天界的天使，拉斐尔、加百列、米迦勒……甚至是乌列尔，你要知道，如果是神在这其中插了一手，你绝对不能根据两个人曾相见过这一点来排除。”

    萨麦尔眼角不为人知地抽搐。

    “也许会是已经堕落后的天使，别西卜、玛门、甚至是你萨麦尔，”路西法调笑道：“都是有那个可能的。”

    “还请您不要开玩笑！”萨麦尔怒极而笑。

    “呵呵，”路西法不以为意：“但有更大的可能会是人间，又或者是地狱的生物。”

    “那怎么可能？”萨麦尔难以置信。

    “那怎么不可能？”路西法慢条斯理道：“你看你，仍然还抱着独属于天堂的高傲，来到这地狱这么久，你就确信……你真的有见过每一位高位的恶魔？”

    萨麦尔无言以对。

    “他唯一没有料想到的，只是我会将这一切都摊开了，将所有都剖析开来，讲给了你听。”路西法不紧不慢地说道：“秘密只存在于两三个人之间，一旦知道的人超过了一定的限数，那么这所谓的秘密也就不会再是秘密了。”

    “而我也从不介意，”他傲慢道：“你将我并非‘路西菲尔’这一点宣扬到地狱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也算的我一个小小的反击了，”路西法话音一转：“可是我敢告诉你这一切，你却又敢将之宣扬开来么？”

    “而且，这又有什么呢？”路西法停顿了片刻后，忽又笑道：“难不成你知道了这一点，还能够跑上前去，大声地质问他么？你会这么干么？你敢这么干么？”

    萨麦尔沉默不语。

    “不！你不敢！”路西法大声讥嘲道：“因为你从始至终都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神的布局，不论是谁，都是受神的摆布，而这一切的结果，也都是神所乐于见到的！”

    良久，萨麦尔艰涩道：“你……你似乎对父神……”

    “你看有哪一个魔王不是想着去和神正面怼的？”路西法先是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随后却又轻笑道：“诶，我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了吧？”

    萨麦尔神色复杂。

    既然已经确定了“路西法”的身份，萨麦尔并没有拒绝他坐上堕天使统领的宝座，因为这不仅仅是“路西菲尔”大人所希望的，也是所有的天使们所需要的。

    或者说，这也是他拒绝不了的。

    萨麦尔离开了名为潘地曼尼南的宫殿，就像路西法所说过的那般，他并没有将“路西法”并非昔日“路西菲尔”大人这一点说出去，他去往的，是别西卜的别宫，这位从前炽天使圣歌队中的一员，在堕落之后，拥有了驱使鬼邪的能力，他作为恶的源泉被人间所畏惧，甚至有“鬼王”的称谓，人们将恶灵的罪业全部归属于他。

    别西卜也无愧于人们为他安上的“鬼王”的名头，他不同于性格更为温厚的玛门，因为玛门知道，安宁是滋生享受的乐土，是欲望发芽的厚壤，别西卜更喜欢的是在人间散布瘟病，驱使邪灵附身，由此宣扬他的名。

    而萨麦尔前去找寻他，只是因为他知道，别西卜曾经在他们聚会时谈起过，因为对于血族的好奇，在他在人间培养类似的眷属之际，当他想要处决一位打扰了他乐趣的中位恶魔时，却被一道疑似“路西菲尔”大人的声音所阻止……但是等到他循声而去，却没有办法从中找到任何的踪迹。

    因为这一点，他们三人曾经有一段时间非常怀疑，路西菲尔大人已经躲过了地狱天使乌列尔的看守，去往了人间，并且为了这个猜测，他们往人间派去了相当多的眼线……但最终，却都是一无所获。

    “那么你此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别西卜的外在形象是一位有些懒散的青年形象，他的面容是一种精致的俊美，但他更胜的是他慵懒的气质，长长的衣摆被撩起，过长的浅灰色刘海遮住了他右边的眼睛，他眯起的左眼，也让萨麦尔看不清他的一丁点的思绪，他曲起腿，毫无形象地坐在他自己的座位上，伸长的手臂搭在膝盖上，简直下一刻就要吐出一口烟圈般聊赖。

    哪怕是听完了萨麦尔和他所说的所有之后，他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来。

    “……你是不是还有一些事情并没有说出？”萨麦尔问道。

    说什么呢？别西卜的内心简直毫无波动，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面前桌上袖珍的狼的魂魄，他最近正在研究，如何将附身这项功能发展出更多的支线来，就像是将狼的灵魂与人的灵魂共存在一个身体里，并且相互之间互相影响，甚至可以表现在外表上来……也许，他也可以为这种影响施加一个令它沸腾的引子，例如，无处不在的月光也许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不过他确实是有一些没有透露，就像他曾经和他们说过，那道声音的语气和“路西菲尔”大人毫无二致，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起过，有关那位中位的恶魔，阿加雷斯，他毫无异样的表现和他更多的信息。

    所罗门的恶魔契约，在地狱里并不是什么太过鲜为人知的消息，只要稍稍用点心思去深入查找，那就不难发现，那道契约的来源是来自哪里……在得到了结果之后，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孤身前往了贝利亚的城堡，静候了半天，但最终也还是没有得到这位魔神大人的接见。

    如果真的要说，是谁最先触及了“路西菲尔”的真相，不是路西法，也不是萨麦尔，而是他别西卜……想到这里，思绪有些飘远的别西卜便微微笑了起来。

    其实萨麦尔所需要担心的堕天使的解散，这根本就没有任何所需要担忧的，路西菲尔大人是抛弃了大天使的身份，但是他并非就此放弃了他们这些跟随而来的追随者……否则的话，他别西卜不会从阿加雷斯的身上得到线索，而他路西法，也不会是由所罗门所引进地狱，而他萨麦尔，就更加不会有机会到他别西卜的宫殿来质问他！

    就像路西法曾说过的一样：“这又有什么呢？”

    他对路西菲尔的尊崇，并不会因为身份的转换而转换，而他相信，所有愿意为了他抛弃天堂的天使都会有这样的信念！

    甩开了萨麦尔，别西卜再一次前往了那座城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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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继续~

    第18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