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嫁到_分节阅读_315
公主嫁到 作者:飞翼
虽然她口口声声都是楚采女,可是宣平候夫人却觉得五公主是一片赤诚。
若楚采女一倒,五公主就避之不及,那为人也太小人了一些。
“公主不必为宫中担心,有你这份心,想必采女心中也安慰。”她很心疼地说道。
太子妃继续揉自己的眉心。
这亲娘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哪头儿的?
“五皇姐若真的担心楚娘娘,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叫五皇姐从此不必担心的。”长乐跟自家侄儿顶着大脑壳儿嘻嘻哈哈地玩耍,摊开了自己的小肚皮,叫皇长孙坐在自己的小肚子上,闻言就笑嘻嘻地说道,“不如五皇姐与父皇说说,去和楚娘娘一块儿住啊?朝夕相对,什么都看在眼里,你就不担心了。”
五公主哑口无言,干笑了一声。
打从楚采女降位,五公主就知道这位妃母算是完了。
宫中小道消息那么多,不管是什么,楚采女触怒了昭阳帝肯定是真的。不止这样,虽昭阳帝并未历数楚采女的罪过,然而楚家最近处处被昭阳帝呵斥,不仅楚三,就是楚听云也被昭阳帝给降了职了。
这叫五公主心中顿时惴惴。
眼见楚家失宠就在眼前,没准儿还得翻船,她哪里不知道再去寻个靠山呢?
既然三皇子与楚妃靠不住,那能靠得住的也只有赵皇后一系了。
赵皇后为人精明,太子更是看人一眼都令人畏惧,这二位五公主是断然不敢招惹的,然而太子妃一向厚道,她自然更愿意去讨好太子妃。且因二公主之事,五公主心底已经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
如何讨好太子妃?
若不是自家人,就永远都不会真正地被太子妃接受。
因此,若能联姻宣平候府,五公主往后的路就一番顺遂了。
她早就不想嫁给楚听云了,虽楚听云人品出众,英俊年少,是难得的世家子弟中的精英,然而叫五公主说,若没有了楚采女,谁知道楚听云是谁呢?若没有楚家的盛宠,她这一介公主之身沦落于楚听云之手,那不是浪费么?
若是要嫁,自然是嫁给有用的男人。
宣平候府嫡次子在太子妃面前没分量,然而长子江周,虽然年纪大了些,名声坏了些,却与太子妃兄妹情深,也被太子倚重。更要紧的是,江周多年不娶,如今皇帝赐婚要他迎娶的乃是名声很坏的二公主。
哪怕江周曾与二公主真的有些首尾,可是若比起冰清玉洁的自己,二公主算什么呢?
因想到了这些,因此五公主对宣平候夫人就百般讨好。
只要宣平候府不乐意这门赐婚,就算是昭阳帝的旨意,也能反悔。
就比如四公主的婚事,不就是因四公主抗拒,因此昭阳帝就松了口么?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羞涩,对宣平候夫人越发殷勤了。
当然,长乐不知道这五皇姐又相中她家江大叔了。
楚听云那儿还热闹着呢,谁知道堂堂公主移情别恋得这么快啊。
只是她对五公主讨好宣平候夫人与太子妃总是看不过眼的,护着长生在自己的怀里爬来爬去,一边对太子妃笑眯眯地说道,“看来五皇姐这是害怕了。既然不愿去侍奉楚娘娘,那就算了。五皇姐你别怕,我不会请父皇送你去的。”
“并不是害怕。”五公主柔柔地说道。
“五皇妹今日来见我做什么?”太子妃就觉得很没意思,淡淡地问道。
“不过是来给太子妃请安,这是应该的。”五公主小意地说道。
“皇妹给母后请了安没有?”太子妃不客气地问道。
“这……”
“若没有,五皇妹千万别忘记给母后请安,这才是孝道,比五皇妹顾念楚采女要紧多了。”
太子妃见五公主含着眼泪委屈地看着自己,就笑了笑。
她不会摆出一副为难太子庶妹的嘴脸来令太子被非议,只是不乐意看见五公主也是真的。
“太子妃误会我了。”五公主就红着眼眶说道。
这种弱柳扶风说一句话就眼泪吧唧的模样儿,太子妃一向欣赏不来,她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宣平候夫人那带着几分不赞同的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说道,“我有没有误会五皇妹不打紧,也没有什么好误会的。五皇妹,你在我东宫流泪,莫非是东宫欺凌于你了?”
“太子妃。”宣平候夫人忍不住出言。
“罢了,本是我不告上门,搅了太子妃的兴致,都是我的错。”五公主急忙不安地起身,用最抱歉的目光看着抬头怜惜看着自己的宣平候夫人,露出一个带着泪意的笑脸,柔柔地说道,“本是我不好,来日,待太子妃精神好些,我再来陪太子妃说话儿。”
她长长的裙摆迤逦在地上,微微一动,在地上荡起了一个美丽的涟漪。
长乐默默探出脚儿,踩在这裙摆上。
五公主举步前行,就要离开。
“哎呀!”就听一声惊呼,柔弱可怜的泪眼美人一声惨叫匍匐向前,五体投地地趴在了地上。
公主殿下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脚。
皇长孙咧着一个无齿的笑脸帮自家姑姑抻了抻长长的裙摆,作奸犯科的小脚顿时缩在了裙子里。
“殿下!”五公主这直愣愣地就砸在了地上,瞧着都疼好么?宣平候夫人顿时就惊呼了一声。
太子妃弹指敲了敲长乐的小脑袋。
二公主噗嗤笑了一声,看着五公主一脸血地从地上爬起来,见这美人儿终于不泪眼朦胧了,心里也生出几分痛快。她对人对事更喜欢明刀明枪的来往,如五公主这摆出羸弱委屈的模样衬托得旁人都是罪过的行径一向是看不惯的。
“皇妹!”五公主还知道是谁干的,转头捂着脸去看长乐。
长乐歪头,咧嘴一笑。
“就是我,怎么了?五皇姐快去与父皇告状,说我欺负你了。”
她就是看不惯五公主在宣平候夫人面前装乖卖巧,哪怕不知道缘故,却总是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