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_分节阅读_48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 作者:被坑神坑死后发飙的人

    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将一杯凉茶大口的饮尽,展昭终于鼓起勇气面对自己最近变得很奇怪的情感。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从长兴生病醒过来之后吧!就算现在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光裸着全身,也会觉得胸口发紧,面皮发红。然后就是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知道他和庞昱交好心里会不舒坦,知道庞统夸赞他心里会不喜欢;他在的时候就算看着一张不欢喜的脸也会开心,他走了之后即使练着剑心里会想念;得到他受伤的消息后会心急的赶路,知道他失踪以后会内心烦忧;瞧见他浑身是血的模样会感到暴躁,看到他安全的模样又会觉得心安;看他和庞家子弟接近会觉得不适,瞧见他和好兄弟一起又会觉得难过……

    如果这不是喜欢的话是什么呢?脑海里反复出现的是柳长兴或笑或闹的脸,展昭无奈的趴在桌子上,没有了御猫应有的侠气,只剩下为常人情所困的纠结。

    “展护卫,包大人找你。”就在展昭已经陷入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困惑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一个开封府的捕快跑到了他的院子里。

    “好,马上就来。”在捕快进到院落的时候,展昭就已经恢复了他四品带刀护卫的架势,挺直了腰板,坐在桌前喝着凉茶,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人生道理的样子。而捕快话音刚落,他就走出了房门,不是因为他急着去见包大人,而是因为他急着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大人,您找卑职来,有什么事么?”穿着一身红色官服的展昭显得是英俊挺拔,他手握巨阙走进包大人的书房,面容沉静,看不出一点异常。

    “展昭来了。”正在埋头于审阅案宗的包拯从书桌上的一大堆文件中抬起了头来。“想来你也清楚柳捕快的姑母是个什么身份。”对于展昭,包拯并没有隐瞒的态度,因为他是自己为数不多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之一。

    “是,卑职清楚老夫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展昭很是爽快的承认这一点,因为这在自己这一堆人里并不是什么重大的秘密。开封府除了基本的捕快和四大校尉之外,自己、长兴、白玉堂、公孙先生和包大人都是知情者,而在庞家,还有庞统、庞昱和庞飞燕三人了解情况,这些想来包大人都应该已经知晓。

    “正是如此,你也知道事情发生在35年以前,很多证据都消失在时间里,从当时能活到现在的并且涉及此案的人真的不多。”包拯揉了揉眉心,一脸焦虑。他刚才查看卷宗才知道,从前刘太后身边的人只剩下一个郭槐,再加上皇帝身边的总管陈林,剩下的人都是死的死、散的散。没办法,在这禁宫之中,消失一个人太容易了,为今之计,只能从陈林那里打开缺口,顺便去见见官家最初的养父母——狄娘娘和八贤王了。

    “那大人的意思是?”脑子转了转,展昭知道这又到了大人不按常理出牌的时候,也知道该是自己出马的时候。

    “今天我们进宫的时候,官家身边的总管陈林没有当值,我随口问了一句,说是他年纪大了,操劳过度,官家让他在宫内先养着。根据老夫人所说,她在冷宫唯一一次见到官家,就是在他六岁的时候。那时官家刚刚成为太子,母子两人相对落泪,而陈林则是陪侍在旁。我想,是不是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什么线索?”这也是包拯想了很久才想到的突破口,也刚好逢到了一个好机会。

    “恰好后天是狄娘娘的千秋,官家肯定会在南清宫为娘娘庆贺,到时候文武百官都会前去,宫门也会大开直到夜里子时。到时,你带着柳捕快去陈林那里找一找线索。”包拯将手中的卷宗放下,站了起来。“唉,实际上这样的事情交到柳捕快手中,我还是有些担心。他虽然每次都能成功的完成,但性子太过跳脱,总是会出现些波折。不过,柳捕快是有大福气之人,每一次都能不经意的发现些什么,这也是我想要派他去的原因。”

    “大人,可长兴他对禁宫并不熟悉,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展昭听到这里有些犹豫,宫里面可不比外面的地方,任由柳长兴随意的折腾,宫里的人,也不都像是庞统这般算是好说话的家伙。在那个大染缸一般的地方,只要有小小的不对,就很可能粉身碎骨。这样的地方让长兴去,是不是太过冒险?

    “唉,这我也知道,本来这件事想让你去办的。但是平常你都是同我在一起,突然间不在很容易让人寻出问题。而柳捕快不同,他的面貌宫中无人知晓,随机应变的能力也算是咱们府里顶尖的,我想他应该是这个任务的不二人选。难道你能让张龙、赵虎去么?不用说安静的去找陈总管说话了,他们能不能进去还是个问题啊!”

    走出来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包拯也觉得很无奈。他此次找展昭前来,就是让他帮忙同柳长兴做做工作,包拯看得出来,柳长兴绝对算是一个趋利避害、头脑机灵的人才。不说别的,就说他那见鬼的能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自己也不期望别的,只希望他能够找到一些卷宗上没有的、被岁月掩盖了的东西,最起码能让自己这一方在面对刘太后的时候多一些底气,为冤屈的李宸妃昭雪、为当年枉死的人平反,也让官家不再被蒙在鼓里。

    “明白了,卑职会尽力劝说长兴的。”拱手告退,展昭出了门之后望了望逐渐西垂的太阳,向着柳长兴的捕快房走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好心的带我去见识什么狄娘娘的千秋大宴呢!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不去,不去,死也不去!”刚刚醒来还没能享受到美味的晚饭呢,柳长兴就听见包大人又给自己安排了任务,还是一个弄不好就可能被挂掉的任务。老子身上还带着伤呢,这帮人能不能优待一下伤患啊!

    “嘿,我说长兴,你这样子哪里像个捕快,明明就是个撒泼的痞子啊!”瞧着柳长兴在被子里滚来滚去,白玉堂好心的给展昭倒了一杯茶,省的他一会儿劝说的口干舌燥。

    “当痞子多好啊!不用巡街,不用赈灾,还不用刺探消息!展大哥,那里可是深宫大内啊!哪里是我一个小小的捕快就能混进去的地儿?这不是要我的命么?”有的时候你说柳长兴胆小,他还真的胆子挺大,敢在面临刺客袭击的时候站在前方,也敢在漆黑的地道里摸索着出逃;但有的时候你期望他胆子大吧,他反而又变的胆小,就像这次,只不过是去禁宫之中打探个消息,他就能让你听听什么叫鬼哭狼嚎。

    实际上,这也就是包大人他们打算错了,如果直接将柳长兴招过去说这事儿,这家伙看在包拯的权威、展昭的面子上绝对会义不容辞的答应,但现在他的屋子里只剩下了好朋友白玉堂和半个师父展昭,那还不是他想怎么作就怎么作。看人下菜碟儿,这样的本事他可是学得很是到位!

    “哪里就能要了你的命,不还有我么?我会先把你送到总管陈林处,然后在出宫前把你接回来的。”笑着看柳长兴把脑袋埋在被子里的模样,展昭拿起了刚才白玉堂给自己倒的茶,然而就这么一转视线的功夫,他也看到了对方瞧着柳长兴那眼底的笑意。

    “怎么了?”白玉堂敏感的察觉到坐在自己身边的展昭身上涌现出一阵寒意,是想到了什么危险,还是顾虑到了什么?

    “没事。”展昭低垂眼帘,将所有的情绪都埋在了心底,静静的喝着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刚才那一瞬间他心里有多么不舒服,仿佛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侵占了一样。难道喜欢就是这样的情感么?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出现亲情、友情之外的情感变化的展昭,手足无措的品尝着自己内心的酸涩。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将这样的情感对那个人诉说,但已经感受到了它带给人的失落,就算是想躲也躲不过。

    “你真的会把我安全的带离禁宫?”听到展昭的保证,柳长兴抛弃了被子一下子就冲到了桌子边,坐在了椅子上开始左右摇晃。实际上他要是不被展昭所说的千秋宴会的场景吸引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见到深宫大内是个什么模样的机会!但是他内心总是有一点点恐惧,读了那么书的他自然知道,对于自己这种平民百姓来讲,那里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绝对的保障,他是不敢去招惹的!可现在展昭如此肯定的答应了,他这小心脏也开始跟着痒痒……

    “相信我,今后无论如何,会让你毫发无伤。”抬起头,瞧见柳长兴在里衣的缝隙之下那身上还未愈合的伤疤,展昭做出了可以算是这辈子最郑重的承诺。他深黑色的眸子看着柳长兴的脸,从里面流露出来的坚定,让柳长兴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得变得严肃起来,连坐姿也变得端正了些。

    “展昭,你可是一诺千金的南侠啊!这要是答应了长兴,以后可就被这小子拿捏住了啊!”就在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即将变得暗潮汹涌的时候,坐在一边的白玉堂在不经意间打破了这一切。他戏谑的笑容,玩笑般的语气,随意摇晃的杯子,将围绕在展昭和柳长兴之间莫明的气氛驱散开来,好像刚才两个人的认真和专注只是幻象,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朋友间的诺言而已。

    “白老鼠,什么叫被我拿捏啊!说得我好像是个依靠男人的小女子一样!告诉你,老子不用别人,也能护得自己周全!”柳长兴是个很轻易就被挑离话题的人,一瞬间就从刚才那有些怪异的气氛中脱离出来,指着白玉堂咋咋呼呼的跳了起来。

    “谁也没说你不能保护自己啊?顶多就是受点伤罢了!”完全不将柳长兴的暴躁放在心上,白玉堂继续翘起二郎腿,晃悠着杯子,表情看起来虽然悠闲,但那眼角却隐含着挑衅。

    “告诉你,老子这回肯定不会受伤!不就是禁宫吗?老子在里面就像是逛集市一样!”让白玉堂的神态挑起了心头火,柳长兴拍着桌子就答应了下来。要么说,激将法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用的方法,没有之一,因为大多数人的自尊心,都无法忍受别人的挑衅和质疑!更何况,柳长兴两辈子都没能跳出火气正旺的年纪,就算他下意识的会避开危险、注意利弊,但也逃不开这个规律。

    “啊!流、流血啦!”

    就在柳长兴已经被白玉堂绕进圈里的时候,同在开封的禁宫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一个拿着笤帚正清扫冷宫周边的宫女,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冷风吹来,她回了好几次头都没有发现什么,只想着能够快一点结束然后离开。可没想到,就在她清扫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从冷宫的门缝里滴滴答答的向外流。宫女抬头一看,入眼的是血一般的鲜红,它们诡异的从被封死的门往外流着,好像伸出了一只愤怒不甘的手。

    ☆、第六十章

    “大人,您这么匆匆进宫去,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瞧着一大清早的,包拯就被宋仁宗召进宫中,展昭作为四品带刀护卫亦是随行前往。站在大殿门外,听着里面宋仁宗咆哮的声音,展昭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使这个一向都温文尔雅的皇帝如此暴怒。

    “唉,一言难尽啊!展昭,我们去冷宫一趟吧!”扶着沉重的帽子,包拯觉得自己最近叹得气比过去一个月叹得都多,碰上的这都是什么案子啊!

    “冷宫?大人,那里是内苑,我们这些外臣如何进得?”光是听着地名,展昭就不想往前走了。虽然现在男女大防观念并不是特别的严苛,但内宫之中可都是皇帝的女人,这稍微错了半点可就是杀头的大罪。

    “进不得也得进,我们现在算是奉旨办案啊!”捋了捋已经有些花白的胡子,包拯把原因和展昭好好絮叨了一遍。

    “昨天傍晚,有个宫女在冷宫打扫的时候,看见从冷宫门口里往外流出通红的鲜血,吓得惊叫起来。随后,便有内侍省派人前去查探清理,虽已证明那只是女子所用的蔻丹汁水,却依旧让内宫中人心惶惶。展昭,你知道冷宫就是李宸妃住的玉宸宫,当年那一场大火让所有人都对那个地方避之不及,二十多年来未曾有人进入,甚至连经过都不愿意,那里的门更是早就封死。谁曾想偏偏在狄娘娘的千秋之前发生这样的事……唉,官家为之大怒,也情有可原。”

    在内侍的带领之下,包拯和展昭站在了玉宸宫的门前。昔日美轮美奂的宫殿此刻早已变得人迹罕至、斑驳昏黄,解开大门的封条将其推开,入目的即是满地的杂草,给人无尽的萧瑟之感。

    “包大人,奴婢们就在外面等着,您和展护卫进去查探便好。”即使有过仔细的清扫,凤仙花的红色依旧留在了石阶上,让此地变得阴森可怖。那些暗红色的痕迹,就像是奇怪的符咒一般,让人们心中不禁回忆起当初的那场大火,还有火焰之中凄惨悲凉的哀嚎。

    “有劳各位公公了。”点了点头,包拯就提起袍子上了石阶,一步步走进了当年独居一宫、荣宠万千的属于李宸妃的宫殿。许是当时封宫封得比较仓促,里面许许多多的贵重物品并没有清走,而是保留了原来的模样,只是主殿,因为那一场大火化为了乌有,只剩下几根框架还有被烟火熏黑的围墙。

    “回大人,玉宸宫上下并未有除了大门之外的第二个出口,但是在宫殿后方,有一个被堵死的洞口,瞧着泥土的痕迹,应该是最近才堵好的,在外面虽然被铺上了一层浮土,但可以隐约的看见为了踩实泥土的半个月牙印。而且在从此洞到正门的道路中,有几处草被压弯,想来是有人经过脚踩所致。”只不过半柱香,展昭就在这偌大的玉宸宫找到了不少线索,他走到正观察着玉宸宫大门的包拯旁边,汇报自己的发现。

    “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鬼魂喊冤啊!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蹲在地上,包拯将大门内侧的半个掌印指给展昭看,那小巧玲珑的模样,根本就是女人的手。为何不说是男人或孩童呢?因为孩童的手指不会如此修长,而男人的手指又不会如此纤细,只有女子,或者说是未经劳作的女子,才会有如此纤纤玉手,才会在指印上有如此细腻的质感。

    “故意为之?”想着禁宫中的女子如此做的原因,再加上刚才包拯说的“鬼魂喊冤”,展昭脑海里只想到两个词——“复仇”和“伸冤”。也许有人和李太后一样抱着不甘心的态度活了二十多年,想要将当年的案子大白于天下,才做出这番稀奇古怪之事。

    “是啊,或许是哪个涉及当年那件案子的家人回来了吧!”人老了,扶着门包拯缓慢的站起身来。“也许我们可以借着这件事,向官家要求重审当年的案子,找到证据为老妇人翻案啊!”当年的狸猫案件虽然已被皇家封存,但还是留有案宗存在的。那时候冤死在这场事件里的人,不一定会比陈州的旱灾少!

    “但这涉及到皇家阴私,官家他会允许么?”站在包拯的旁边,展昭望着这已经败落的宫殿,感叹这帝王宠爱的无常。瞧这一砖一瓦,无不精心布置,就算已经荒废了三十多年,但仍能想象到当初的金碧辉煌。可这帝王的感情,却无法像这琉璃瓦一样,日久长存,经得起风吹雨打!

    最近陷入到感情纠结的展昭是看什么都有感而发,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忽视这已动的春心,还是该迎面而上面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无论他选择哪一种,他与长兴未来的路都不会好走。真的能将这样的喜爱一直保持下去么?还未开始,展昭便想要退缩。

    “皇家之事,事无大小,皆关乎天下。本府必须勉力一试!”同样看的是这萧索的宫殿,包拯心里想的却是此事背后的权力纷争与民生大计。这件案子既然与官家有关,与官家之母有关,与曾经掌权的刘太后有关,就不应该随意的被掩盖住真相。至少对于那些无辜被牵连致死的宫人,应该给一个说法!

    “爱卿,此事还是不要再议了!”只不过一天的功夫,宋仁宗就从原来的震怒变成了妥协,态度转变之快,让包拯不禁有些疑问。

    “官家,这是为何?您不是说这内宫重地,不容得嫌犯行鬼魅之事么?”抬起头来,包拯对宋仁宗的决定颇为不解。他现在虽然没有查到决定性的证据,但好歹是有了开头,如此放弃,让人未免感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来。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