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令人头秃 作者:王宰

    “开门。”陆祈渊又重复了一次。

    这回，赵景坤愣住，因为他撞见了陆祈渊的眼神，它冰冷地可怕，冷静也疯狂，像要把碰到的所有撕碎。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继续跪着

    ☆、没标题

    “别过去，那边有记者，”赵景坤拽住要往外冲的陆祈渊，“你在场，解释不清。”

    后者好像没听到他说话，甩开跑了出去。

    “那孩子怎么了？”陆祈渊站在路边打车，给那人回了条消息。

    上车后，那边发来回复：“我一来他就在，好像被那几个强迫吸了粉。”

    陆祈渊呼吸一滞，手抖得差点拿不住手机，他强撑着冷静下来，打字说：“把具体位置发给我。别让人碰他，我马上过来，请你务必把他看好！”

    发完消息他紧握着手机，心，冷到了极致，眼睛望着前面几乎瞪出血。

    “师傅，去这里……开快点，开到最快。”他说。

    “已经很快了！”

    “那就再快点，再快点。违章算我的，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

    “……你神经病吧？”司机皱着眉瞥他。

    “快点！”陆祈渊突然重重锤了下座椅，怒吼，“听到没有！？我让你开快点！快点！！！”

    司机被他的突然爆发吓的不轻，小心翼翼扫他几眼，没敢说话，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那人发来的地址是演唱会附近的一个高级会所，陆祈渊这种生脸一般是不会让进的，更别说他这副表情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等等，你是……”

    陆祈渊不管他说什么，脚步不停往里走，保安上前拉他也被一把甩开。

    门口四个保安，他一个人本来是摆脱不掉的，但就在这个当儿，门外传来警笛声，越响越近，似乎就是冲这儿来的，保安一下都慌了神，扭头跑向门口，没空再管他。

    陆祈渊径直上到二楼，推开211的门，烟酒味夹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闷头而来，里面人早玩嗨了，放着刺耳的音乐，谁进来他们看都不看一眼。

    “你是谁？”门旁站着个人把他拦住。

    陆祈渊将他挥开，大步奔向光知恒的位置，靠近一看，他果然倒在那里，很安静，姿势位置都跟视频最后一模一样。

    “知、恒，”陆祈渊嗓子哽了下，跪在地上把他抱起来，“知恒，你怎么样……”

    没有反应。

    “知恒？”陆祈渊拍拍他的脸，等了等，又拍拍他的胸口，“知恒？”

    光知恒在他怀里，像个坏掉的人偶，脸色灰白，没有一丝动静，更不会给他回应。

    旁边一人本来靠在沙发上，这会儿突然扭头看他：“你谁啊？”

    “知恒……醒醒……”陆祈渊没理他，拿过光知恒的背包，嘴里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你是不是没用药？我拿给你……”

    陆祈渊掏出万托林，将吸口放到他嘴边：“知恒，张开嘴……不用怕，我叫了救护车，他们、马上就到，你现在张开嘴就能舒服点……”

    “……他这样，”旁边那人明显已经磕傻，没对他采取任何行动，光看着，“我看是没救了，嗨飞了，呵呵。”

    陆祈渊晃人的手顿了下，然后慢慢埋头到光知恒胸前，很久都没有动作。

    “咳”，身下的人好像动了动，陆祈渊猛抬起头，光知恒正微睁着眼，但眼神并不聚焦左右乱飘着，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短促。

    陆祈渊急忙地拿起万托林扳开光知恒的嘴放进去，同时凑到他耳边：“我是阿渊，这是药，用嘴呼吸，保持呼吸……不要放弃，坚持住……我在你身边，我在……”

    光知恒没有回应，但似乎能听到他说话，开始转用嘴呼吸，陆祈渊拉起他的手，握得很紧。

    “都别动！”门忽然被踹开，警察冲了进来，里面人来不及惊呼就被按到了地上，包括陆祈渊。

    “他需要急救！”陆祈渊扭头冲警察喊，“救护车呢？怎么还不来！？叫救护车！”

    “让开让开！”门边传来脚步声，四个医护人员跑了过来，稍微检查一番，拉起光知恒，“把他背下去，快！”

    “让我跟着！我是他哥！”陆祈渊挣扎着吼，“我是他家人，让我一起去……”

    周围警察相互看了眼，还是把他放开，陆祈渊一身狼狈爬起来，拿起包跟着往楼下跑，抓他那个警察紧紧跟在后面。

    “知恒，医生到了，没事了，”他追上光知恒，在他旁边一路跟着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光义也马上过来……你，你可别睡着了。”

    他顿了顿又靠近了点，压着声音说：“这不是摇滚，知恒，摇滚不会害人……你听到了吗？”

    几人把光知恒抬上救护车，医生冲他说：“讲一下情况。”

    陆祈渊拿出包里的药：“他从小就有哮喘，比较严重，刚刚在里面，被强迫吸食了海洛因。”他看着医生，恳切道，“他是被迫的，请你一定要救他……”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拿起设备，“请后退。”

    陆祈渊退几步，站在那儿，看着光知恒，周围乱糟糟的，他脑子里却很冷静，现在他就只干一件事情——屏着呼吸，守着光知恒。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一个声音说：“病人没有呼吸了。”

    “滴”一声，又有人说，“病人心跳为零。”

    他抬起头看着医生，车停了，后门被打开，医生冲外面的人摇摇头说：“救不了了。”

    然后他回头看着陆祈渊：“对不起，我们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