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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沉楼拿着报纸走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看完了两、三集爱qíng偶像剧,用遥控器指了指父亲,说:电视里那女的每次想吵架,那男的亲她一下,就没事了。不如你也学学这一套?
    凌沉楼瞄了眼电视屏幕,从他手里拿回遥控器,开到少儿动画频道。
    阿音看着电视里几只蹦蹦跳跳的熊,冷笑:父亲,若非我qíng况特殊,你早该连孙子的孙子都抱上了。
    凌沉楼问他:早餐吃了么?
    阿音恹恹道:不想吃,烦死了。
    凌沉楼起身,去厨房拿了一个小面包,和一杯热牛奶过来,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阿音一点食yù也没有,继续yīn阳怪气道:你是学不会人家那一套的,你只会每次生气了,等阿娘去亲你无可救药了,你。
    凌沉楼放下报纸,皱眉问:你从什么地方听说的?
    阿音哼了声,小短腿跳下沙发,跑开了。
    路过大门口,门铃正好响了。
    阿音站在楼梯边,看着张姐开门,对外头的人露出十分尴尬又紧张的神qíng:这个霍先生,小姐今天不在。
    那人说:不要紧,我等她。
    张姐愁眉苦脸:小姐昨晚上就出去了,可能一整天也不回来。她应该在公司,不如你去公司找她?
    那人沉默片刻,笑了笑,问:张姐,是不是里面有谁在,不方便?
    张姐还没开口,阿音走了过去,抬起头说:确实不方便。看着霍修的脸,微微笑了起来,奶声奶气道:先生,你印堂发黑,看来没几天活头了,不如趁早回家准备后事,别在这里讨人嫌。
    第80章 一枝红杏回墙中(10)
    开完会议, 和美国那边沟通结束, 已经过了半夜两点。
    部门经理和几个项目负责人陆续走了,苏兰坐在办公室里,抬头看着墙上的钟,时针不停走动,滴答, 滴答。
    手机就放在旁边。
    她低头, 看了一眼,想给那个人打个电话, 最终还是放弃了念头。
    太晚了。
    而且该说什么?
    其实,她一早猜到, 也许自己不是普通人。
    所以才会有那幢诡异的公寓楼,所以才会有匪夷所思的生活, 所以才会遇见楚修, 又不得不放弃他。
    至今记得, 那个少年有着清俊斯文的容貌,笑起来像早chūn的清晨, 温暖中带着三分清冷的寒意。
    对他是一见钟qíng,爱上他是烙印在血液中的本能。
    就像吃饭喝水, 日升月落。
    就像早已经过无数个轮回, 那般执着决绝的守望。
    那不同于和沉楼年年月月的相处中, 渐渐萌生的感qíng。
    苏兰双手捂住脸,沉重地叹气。
    脑海内闪现过往的画面,一个个曾经忽略的细节, 从第一个世界到如今。
    那个系统,这些任务到底在暗示什么?
    如果她和沉楼是夫妻,那楚修又算什么?
    难道也像这个世界,婚外恋,劈腿,抛夫弃子?
    越想越头痛。
    在办公室里一呆就是整夜。
    早上,苏兰叫同样疲惫的小陈煮了浓咖啡,喝了一杯,qiáng撑起jīng神,处理公司的事务,让自己忙碌起来。
    午休时分,王晓晓打来电话,苏兰叫小陈让她进来。
    王晓晓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关上门,将包里的蓝皮线装书一股脑拿了出来,一边说:苏董,我找了爷爷的旧物,这几本应该能派上用场,但是讲的太深奥了,我看着云里雾里的,如果找个懂行的风水师或者捉妖师,他们肯定可以看懂。
    苏兰随手翻开一本,读了几行字,看了眼下面鬼画符一样的图,皱起眉。
    从第一页连翻到三十几页。
    王晓晓好奇的问:苏董,您能明白?
    苏兰随口应了声:能看个大概越往下看,原本一片空白的脑海深处,有什么努力破土而出,与读到的内容相呼应。奇怪了好像真的
    好像真的能看懂。
    不仅如此,这些东西她仿佛本来就会。
    苏兰心神一凛。
    难不成上辈子是个捉妖师?然后和一条恶龙相恋了,为天地所不容,所以失去了记忆,整天锁在一栋莫名其妙的楼里?
    晓晓。苏兰合上书本,抬头:可以借我几天吗?我带回家,让人看一看。
    王晓晓忙点头:当然,如果能除掉那只狐狸jīng,也是替天行道。只是爷爷留下的东西不多,希望苏董在事qíng了结后下面的话不好意思开口。
    苏兰笑了笑:放心,快的话明天就能还给你。
    王晓晓脸上一红,摆手说:不用那么急的。
    苏兰看了看时间,整理好了东西,说:谢谢,我先回去了。
    *
    车开进别墅区,速度慢了下来。
    苏兰拧紧眉,直觉不对劲。
    还是和往日一样的楼房,道路,绕过人造喷水池和假山,不远处就是自己的家。
    空气很沉闷。
    透过车前的玻璃,天空灰蒙蒙的,乌云低垂。
    山雨yù来风满楼。
    花园的铁门开着。
    苏兰没来由的感到紧张,谨慎地开了进去,
    车速一慢再慢,可开到半路,眼前有个白色的影子一晃而过,于是猛地一脚踩了刹车,轮胎擦过地,发出刺耳声响。
    那是什么?
    苏兰不敢下车,慌张地拉开单肩包的拉链,想用手机给凌沉楼打电话。
    手指紧紧握住手机的机身,狂跳不止的心稍微静了下来,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前方,倏地浑身一震。
    她看见了。
    门前,那个苍白的、纤细如鬼魅的女人,满是不甘地匍匐于地,挣扎着向前爬行,手指在水泥地上抠出一道一道惊悚的血痕。
    她伸出惨白的手,刚一碰触到门,又像触电般缩了回来,身体不停抽动,仿佛承受巨大的痛苦。
    苏兰呼吸都快停止了。
    她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尖尖细细的,对着门里撕心裂肺的叫:区区、区区一个和尚,也敢坏我大计你给我出来!
    白色的门印上了一个个鲜红的五指印。
    触目惊心。
    然后,门开了。
    阿音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饶有趣味的笑,短短的手指着地上似人似鬼的白衣女人,挑眉笑道:区区一只野狐狸,也敢对我大吼大叫?别说是山野狐妖,就是天狐一族,见了我也只有毕恭毕敬的份。
    女人怪笑一声,忽的往前一纵,飞身扑向年幼的孩子。
    苏兰一颗心都快跳出胸口了,蓦地开门,叫道:阿音小心!回屋里!
    然而,那道白色的身影还未靠近阿音周身,他的瞳孔忽然浮起一层淡淡的金色,透明如琥珀琉璃,粉嫩的唇念了几句低不可闻的话语,万道金光平地而起,仿佛漫天的剑雨,将狐妖的身体刺穿。
    狐妖惨叫一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散乱的黑发披散开来,白色的长裙渐渐有血色晕染开,像极了一块破旧的布。
    苏兰快步向前,抱起阿音走进门内,疾声道:你怎么跑出来了?你爸爸呢?
    他啊。阿音低哼了声,没什么兴致的说:在里面,假扮和尚超度亡灵
    苏兰一怔:超度霍修死了?
    阿音满不在乎:他早成了一具行尸走ròu,jīng气都给狐狸jīng吸gān了,魂魄也受人摆布,不如早死早超生。他停顿了片刻,又哼哼几声,讽笑道:父亲在念经呢,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真的读过佛经,他杀的生灵,尸体都能堆成几座不周山了。我猜,超度亡灵是假,诅咒他是真父亲也就这点本事了,分明对那人的本尊妒恨成狂,却只能对着个假人发泄,可笑吧?
    苏兰愣住。
    阿音挣了几下,跳到地上,拉住苏兰的手走出去,转身轻轻巧巧带上了门,一根小手指放在唇上:嘘别让他听见。妈妈,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qíng,他总是说不清楚,我厌烦了等他坦白,求人不如求己。
    苏兰转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心中逐渐安定。
    罢了,有什么好纠结的?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躲不掉。
    她蹲下身,平视阿音的眼睛:好,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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