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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郁才终于察觉有什么不对,这个车文君对他有着极大的恶意。
“我和单认识。”
“单?呵呵。”车文君jīng神有些不好的笑了两声:“一个叫单,并且放你离开,一个叫着尉大哥,却替你受伤,你都招惹这么多人了,为什么还要招惹裘修远!?”
不等宿郁解释,车文君继续道:“为了你,裘修远把身边心腹高手留给了你,而你却做下如此不耻这事,你这làngdàng不知羞耻的jì子怎么配得上他!”
宿郁发现车文君可能有些不对劲,并且说话也有些疯疯癫癫,皱眉问他:“车公子,你想说什么?”
“这个世上,我只相信死人,只有你死,裘修远才能过得好,你爱他吗?如果你爱他,就放弃你的生命让他过得更好,如果你不爱他,我便送你一趟,免得你害了他。”
宿郁摇头,他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车文君似是对宿郁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抽出带着杀意的冷剑,“既然如此,我便给宿公子一个了断比较好,你说呢?宿公子。”
第 17 章 任务2:竹马上位
宿郁显然察觉出车文君身上明显的杀意,虽然脸色未变,但也退后两步。
车文君握住剑的手毫不松懈,紧紧向宿郁bī近,冷漠的眼神时不时闪过疯狂。
只要宿郁死了,裘修远就没了爱人,即便永生求而不得,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得到的他却得不到的。
在车文君抬手的时候,宿郁猛地抽出挂在墙上的钝剑,车文君冷笑,不以为然,那把剑只是装饰用的,就连jī都杀不了,别说是人了。
剑身随着宿郁的动作被抽了出来,车文君虽小看宿郁,也不想节外生枝,免得裘修远早早赶来。
车文君的长剑带着剑气劈向宿郁,剑光一瞬,剑气戛然而止。
“砰”的一声,一把长剑段成两节,车文君才脸色大变,然而不等他来得及展开攻击守势,便以奇怪的角度看见了闯进房门的裘修远。
虽然只有一瞬,但那碾碎世间万物的剑气的确曾出现过,也在那一息之间,车文君的头分离了他的身体向后倒空抛出血线,滚落在地。
车文君的尸体睁大双目,死也没想到宿郁会用一把钝剑直接劈开了他。
裘修远看着血色一片,脸色一变再变,王队在身后不禁颤抖。
宿郁忽然被紧紧抱住,裘修远把头埋在他的颈边,“对不起,我来迟了。”
宿郁没推动,轻声说道:“你放开我,我身上有血。”
不知哪个字牵扯到了裘修远的神经,他松开宿郁,冷冽神色瞥向王队:“把他的尸体扔进láng群!”
意思显而易见,后来大夫也赶来了,叮嘱尉安休息半个月才能有大动作。
裘修远却从回来的时候,无论是吃饭睡觉都没离开宿郁半步。
一日,裘修远离开半刻,忽然回来道:“小郁,我们成婚吧?好吗?”
宿郁双目睁大,他本来见尉安伤快好了,就准备离开去找单秦,但裘修远的行为明显涉及到了任务最重点。
“不行!不行的!”
裘修远见宿郁不断摇头摆手,脸色苍白,问:“小郁不喜欢我吗?”
宿郁道:“喜欢,但只是朋友。”
攥紧了手,又松开,裘修远忽然意义不明说:“你知道我方才离开去做了什么吗?”
宿郁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问其。
裘修远低声一笑,只是脸色因为宿郁的拒绝并不好看:“我已经吩咐下去,昭告云来镇所有人,三天后,你宿郁便是我裘府的人。”
宿郁脸色果然一变,急问道:“现在快去停止下来!”
裘修远摇头:“来不及了,现在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宿郁一气之下,想甩袖而去,且知裘修远早有防备,伸手圈住宿郁。
“娘子,从此你便是我的人。”
见宿郁怒形于色,试图反抗。
裘修远想了想,又道:“我叫你夫君也行,别生气了好吗?”
说罢,他暧昧地在宿郁小巧的耳边蹭了蹭。
魔教的具体位置是在山峰高顶,拂晓之时,云雾笼罩,气候比其他地方都要yīn冷许多。
单秦在最后一次见到宿郁之时,就已经想追出去,可是他却又知道是他先对不起宿郁。
想了片刻,他唤来教中对乐器极为痴念的琴无赦,并且第一次qiáng迫从他手中拿到了天下闻名的极品琵琶。
当单秦来到云来镇的时候,却听见了宿郁即将和裘修远成婚的消息,怒火心烧,抱着琵琶便向裘府移步。
此刻裘修远正在安排婚礼,单秦武功极好,潜入宿郁的房间都未被发现。
见宿郁躺在房间昏昏yù睡,单秦不禁眼眶通红,伸手抓起宿郁,才觉不对。
此刻宿郁半睁着眼睛,看着单秦笑道:“你来了,我正想着有什么办法去找你呢。”
“你怎么了?”单秦半抱着宿郁,探向他的脉搏。
察觉单秦摸着他的脉门没有恶意,宿郁也没反抗。
“睡莲散!”单秦惊慌失色,脸色惨白看向宿郁:“你不是自愿的?”
宿郁点了点头,蹙眉苦恼道:“我不想和他成婚,我想去找你,但是修远听了很生气,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吃完之后我就觉得浑身无力,想睡觉。”
“睡莲散,是一种吃了之后就会昏昏yù睡的一种迷药。”而相比迷药,睡莲散没有任何副作用,并且还有养身养颜作用,材料很难得,成品更是千金难求,一般qíng况只有皇帝给后宫不自愿的宠妃吃。
裘修远给宿郁吃,明显是求而不得,单秦不禁低头看着懵懵懂懂好像什么都不懂,不怨的宿郁。
“对不起,我带你离开。”单秦紧紧抱住宿郁,qíng难自禁,时隔这么久,他终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并且也心甘qíng愿随从心里的想法。
宿郁微微挣扎,但力气不够,只能皱起眉头小声说道:“你弄疼我了。”
单秦一直说着对不起,直到听见门外微小的动静,抱起宿郁向来的地方跳出去。
裘修远刚走到门口便察觉不对,双手推开门,本应该在chuáng榻上的宿郁已经不见了,只有窗户大开,窗帘被风chuī得起落不定。
“追!”裘修远qiáng压怒火,气势全开,身周的下属在他话音落的瞬间齐齐追去。
刮脸的风chuī在宿郁的脸颊上,他忍不住靠拢单秦的怀里遮住脸颊。
“有人来了。”
单秦顿了一下,低头问:“你说什么?”
忽然周围风向变化,单秦诧异,“抱紧我!我要加快速度了。”
宿郁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阖上眼睛。
单秦连续拐了好几处岔口,动作越来越快,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好像身后有猛虎在追。
猛地停下,单秦微微喘气。
“跑啊,怎么不跑了?”
声音是宿郁熟悉的,但是语气却是全然陌生的,宿郁抬头向声音来源看去。
裘修远站在单秦的眼前,一身蓝衫,双目看向单秦如同蝼蚁。
单秦收紧抱住宿郁的胳膊,喉咙滚动,这是他第一次有种不妙的感觉。
裘修远盯着单秦抱住的宿郁,压低声音,“现在放开他,我或许给你留条活路。”
单秦不为所动,“堂堂裘大少爷,和人成婚需要qiáng迫的吗?”
裘修远冷笑一声:“不过江湖làngdàng子,也敢和我作对,正好,我也没打算留你的命,就先把你抱着他的胳膊留下吧!”
说罢,一股qiáng势的压迫力从裘修远身周破空而出,磅礴浩瀚的气息让单秦感觉窒息,心中疑惑裘修远这份气势从哪里来。
双方第一次jiāo战,单秦全身背脊昂然挺立,面对裘修远眼睛也不眨的猛烈攻击,逐渐落了下方。
时间过得越久,单秦的抵抗得越来越无力,最后一刻竟然忍受不住,甘甜的血从喉咙涌上来,来不及噎下去猛地咳出。
轰的一声,单秦单膝跪地,左手握拳撑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花。
裘修远的鞋踩在树枝上,咯吱作响。
汗水从单秦的额头上滑到了下巴,他摇摇晃晃企图站起来,紧跟着,身上气息全乱,猛然跪倒在地。
裘修远蹲下身把宿郁抱在怀里,抽出挂在身侧的剑。
剑身脱鞘的声音终于让单秦本来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一点,汗水被他眨进眼球里,竟然像眼泪一样落在地上。
“不要。”宿郁抬起手按住裘修远握剑的手:“我跟你回去,让他离开吧。”
半晌,裘修远才把剑收回鞘中,“走吧。”
裘修远带着宿郁离开,远远便听见单秦绝望的嘶吼。
槐月花满枝,叶稠郁郁翠。
这一年,云来镇四月临风欣欣,最热闹的不过先是裘修远的未婚夫跑了,裘修远却并没有追。
再就是今日,裘修远又要成婚了,对象却并不是跑的那一个。
两人都身着喜红色的衣服,宿郁先是被裘修远抱出来。
来参加喜事的,大多数都不知道另一个新人是谁,一排一排探头观望,企图想从裘修远怀里探出个名头来。
宿郁眨了眨睫毛,睁开眼睛,人声沸鼎,宾客如云。
“醒了?”裘修远的心qíng貌似很不错,低下头理了理宿郁的头发,温和问道。
宿郁小声的嗯了一声,抓着裘修远的衣裳:“我想下来。”
犹豫了一下,裘修远小心翼翼地把宿郁放在地上,着急说道:“小心点,你身上的药xing还没有完全解开。”
宿郁的动作顿了顿,撑着裘修远的身子,轻轻点头,不再说话。
而众多宾客终于看清了宿郁的模样,常逛倚君倌的都看出了宿郁的身份,但在裘修远面前并不敢说什么。
怕就是走着进来,却躺着出去。
“两位新人请进礼堂!”
裘修远扶着宿郁进入礼堂中央,叽叽喳喳的声音也安静了下来。
“新人行一拜天地!”
裘修远带着宿郁转身,两人跪下,跪拜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