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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很快便再度向郑舒南证明,他之前所想的实在是太天真了。
孟亦刚开始的确只是单纯地抱着,但等到郑舒南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就开始借酒壮胆地作妖了,孟亦这会隐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又知道得不是太详细,尤其因为酒jīng的作用,他还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又觉得梦里的阿南实在太温顺听话了,让他qíng不自禁地想要再多做些什么。
郑舒南是被摇晃的chuáng跟孟亦的喘息声给吵醒的,他瞬间便清醒过来,然后无比清晰地感觉到抵在他身后的硬物,大概是勒的不舒服,孟亦已经凭着本能脱了裤子,所以就算郑舒南还穿着裤子,也能把那东西的形状感受得清清楚楚。
孟亦隔着裤子在郑舒南身上做运动,俨然已经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郑舒南没想到孟亦看起来就是个小少年,那东西尺寸竟也是很庞大的。
顷刻间,郑舒南感觉头皮都要炸了,每一根神经都绷得死死的,他再也忍无可忍地直接掀开被子跳下chuáng,在孟亦态度qiáng硬地伸手过来想要拉回他的时候,还气急之下直接踹了孟亦一脚。
孟亦被踹得跌回chuáng上,一脸难受躺在chuáng上可怜巴巴的注意着郑舒南。
郑舒南这会半点同qíng孟亦的心都没有,实在没想到孟亦的酒疯能撒的这么严重,早知道就该给他找点醒酒的东西。
郑舒南盛怒未消,紧皱眉头显得特别的严肃气愤,让孟亦一时也不敢随意靠近,却又因为实在忍得难受,还是想要挨着郑舒南。
孟亦便轻声道:我难受
郑舒南道:自己解决。
你帮我。
你要是酒还没醒,我不介意帮帮你。
孟亦听得一愣,既难受又委屈,狡辩道:我没醉。
郑舒南环顾四周,这会总不能往外跑,便gān脆跑到旁边孟亦的chuáng上,然后瞪着孟亦示意他不准过来,又嗤笑道:你没醉难道是我醉了?
孟亦定定地注视着郑舒南,突然把头猛地埋在被子里,然后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道:你在梦里也欺负我!
郑舒南叹气,你要是了解我,就知道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
你都不肯帮我。
自己动手解决,郑舒南躺下身盖着被子,同时也没忘记警告道,别过来这边,否则我真不客气了。
孟亦坐在chuáng上一脸懵bī地愣了半天,还是没敢越雷池半步,便转身搂着还残留着郑舒南余温的被子,委委屈屈地自己解决去了。
折腾到半夜,孟亦第二天是被外面的敲门声给叫醒的,他头疼地从chuáng上爬起来,看见对面chuáng的郑舒南已经不在了。
敲门声持续不断,还在喊着孟亦的名字。
孟亦揉着太阳xué,就没一处觉得舒服的,连应了声说很快就好,这样外面才总算是没再敲门。
声响停止,房内便恢复格外的静谧,孟亦迟钝的大脑也随之开始运转起来,他打量着自己对面的chuáng,总算是想起从一开始就存在的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
他发现自己是睡在郑舒南chuáng上的。
发现这个事实后,昨晚零零碎碎的片刻也随之窜进脑海,孟亦悲惨的捂着脑袋,还怀着最后一分期望地掀开被子。
紧接着这最后一分期望也被碾碎。昨晚的事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这让孟亦实在是觉得难以接受,尤其是他竟然睡在郑舒南的chuáng上,并且昨晚还对郑舒南做了那样的事qíng,更甚至于还厚颜无耻地把东西弄在了郑舒南的chuáng上。
孟亦顿时追悔莫及,都恨不能穿越回昨晚,然后先掐死肆意妄为的自己,也免得把自己的形象破坏成这样。
只是发生的毕竟已经发生了,想再反悔也没用,孟亦苦恼地想了一会,便立刻起身决定毁尸灭迹,总之不能让郑舒南有任何的机会回忆起昨晚的事。
就当昨晚的事没发生吧。
把被子连着chuáng单一块裹起来,又重新换了身新衣服,孟亦正打算抱出来找地方扔掉时,便发现chuáng头竟然放着一把用灰布缠着的匕首,匕首底下还压着一张纸。
孟亦看一眼便认出来,纸上的笔迹是郑舒南的,他写的字非常大气磅礴,龙飞凤舞很有几分艺术家的风范。
纸上写的内容是:当面道别太煽qíng,好在你醉的一塌糊涂,估计也听不懂我说话,匕首是暂借给你的,记得回来时还我,活命要紧,多保重。
孟亦把信里的内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又小心地折叠放好,原本忐忑的心随之变得温暖起来。
虽然郑舒南没多提他的关心,但孟亦还是能轻易从信里感受到,尤其是郑舒南着重qiáng调的暂借两字,这就好比两人定了约定,方便下回还能够再见面,更能让孟亦清楚,无论他将会离开多久,郑舒南都会在这里一直等待着他。
孟亦将信压平整,心qíng愉悦地认真道:好,一定会亲自还给你的。
读完信,孟亦心qíng大好地将视线转向匕首。匕首很jīng致小巧,适合近身作战时使用,刃口锋利,表面还有利于放血的凹槽。以孟亦的实力,匕首对他能起的作用其实不大,若是换成别人送,孟亦可能连看都不会多看,但是换成郑舒南,他就是送几根狗尾巴糙给孟亦,孟亦也是会稀罕得不得了的。
将匕首拿在手里,孟亦便发现这竟是郑舒南平常随身携带的那把,以前郑舒南为救他,这把匕首还捅进过变异shòu的体内。
孟亦轻轻抚摸着匕首,想起以前跟郑舒南所有认识的场景,便忍不住愉悦地想笑,越发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
收拾好衣物后,孟亦便把信跟匕首珍重地放进箱底,出门又问旁人有没有看见郑舒南,却被告知郑舒南出门了,具体不知道去哪了。
想起昨晚的事,孟亦又有些心虚不太敢见郑舒南,就算郑舒南把匕首暂借给他,还约定会在这里等他,孟亦仍然觉得郑舒南昨晚肯定生气了,他想着自己竟然借着醉酒对郑舒南做那样羞耻的事,便一阵头大恨不得把昨晚的事揉吧揉吧全部沉进海底。
临走前没能见到郑舒南,孟亦心中难免觉得遗憾,却没想到出发没一会,竟在路途撞见了郑舒南。
郑舒南站在路边,看样子竟然是特意在这等他的。
孟亦难以抑制激动的心qíng,跳下车冲到郑舒南身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吱吱呜呜道: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郑舒南像是忘记了昨晚的事,表qíng平静,毫无尴尬违和的qíng绪,我知道你会从这里经过,所以特地过来等着。
那你等我孟亦目光殷切地注视着郑舒南,想问你等我是想说什么吗,说到一半后面又戛然而止。
没什么事,郑舒南略带调侃道,我要是不来送你,你是不是得纠结一周?
孟亦骤然被戳中内心,颇有些尴尬无措,掩饰道:没有。
东西收到了吧?
嗯。
给我保管好,回来是要归还的。
送人的东西,哪还带要回去的?
郑舒南好笑道:你不认字吗,本来就是暂借给你的,行了,你自己注意安全,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孟亦点头,目光却还是凝聚在郑舒南身上,像是要将对方的每一寸都刻进眼底,极尽缠绵不舍。
郑舒南是面对着卡车的,所以能看清孟亦后面的同伴的表qíng,这些人大多数是眼神充满好奇的,倒也不是人人都像林蔚能轻易想到这方面。
郑舒南发觉他竟然能看懂孟亦的眼神,以及他现在所期待的事,不禁暗自觉得这qíng况可是很不妙的。
同时也略带不耐烦地挥手道:你放心,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孟亦还是望着郑舒南,像是极为不放心地再次重复道,在我回来前,你绝对不能自己离开。
郑舒南无奈道:好,我答应你。
孟亦皱着眉头,心中想跟在郑舒南身边的想法越发qiáng烈,他看了看郑舒南,又转头看了看卡车,正想说要不然自己就不去了。
话还没出口,就被郑舒南有先见之明地打断道:答应的事就得做到,别任xing,再说林蔚安排的人是过来辅助你的,你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孟亦哦了一声,表qíng亦难掩失望,昨晚
打住,你还是赶紧走吧,我就当你是喝醉了,不跟你计较,以后也别再提了。
你在生我的气吗?
郑舒南摇头,他现在心qíng也很复杂,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孟亦的问题。
孟亦等了会,没能等到郑舒南的答案,便认定郑舒南的确是在生他的气,他想道歉,想给郑舒南解释几句,又因为郑舒南已经明确表示不想再提及昨晚的事,担心会弄巧成拙而闭嘴不言了。
不管耽误多久,最终还是要离开的。
孟亦最终没能等到郑舒南说起他想听的话,但郑舒南能够摇头表示他没因为昨晚的事生气,孟亦便觉得已经很知足了,他想着等下次回来再说吧,反正郑舒南答应会留在深蓝等他的,大不了他就跟郑舒南多耗一段时间,郑舒南要是真反感他的话,应该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态度。
应该还是很有希望的吧。
孟亦目视前方,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反正他也有的是时间,可以跟郑舒南慢慢耗。
第59章 末日篇(16)
深蓝的基地在城市边陲,临近城市跟郊外的界限。末日后,为防止变异shòu侵袭,之前便组织修建过围墙,只留出几扇门供平常通行,出入的通道白天派人看守,晚上则全部退回地下基地。
林蔚先前得到消息,说政府已经在组织统计幸存者名单,以及安排有效合理的灾后重建工程,事实上进度却比他们想的还要快。
没过两天,深蓝便迎来一群身穿迷彩服的特种兵,因为这些人还需要分散到全国各地,所以过来的人并不多。
林蔚跟陈谦以及郑舒南等人一块跟对方见面,在确定对方身份后,也表示愿意听从安排,当然如何安排得事先通知他们。
见林蔚答应得这么慡快,领头的人也不禁松口气,又跟他们说起这件事途中所遇见过的阻碍。
对方说的还算是很详细,大意是指他们之前到过一个基地,没想到对方拒不接受任何说辞,抗拒的意图也非常明显,明显是有想趁乱自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