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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希尔将叶幕护在怀里,一路上在枪击声中左躲右闪,一声不吭地带叶幕闪进了一间密室。
密室居然还是用的最古老的烛火,维希尔在某个书架上按了一下,一道密道就轰隆隆地开了。时间紧迫,门外的枪声已经越来越近,维希尔想让叶幕先走。
叶幕却不动,维希尔,你不恨我吗?rdquo;
维希尔在密道口,半晌才开口,我恨。rdquo;
那你为什么hellip;hellip;rdquo;
维希尔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有什么办法呢,rdquo;他深蓝色的眼眸在烛火的跳动中显得更加幽深,却流露出从前从未有过的一种无奈与认命,比起恨你,我更爱你。rdquo;
叶幕的眼中似乎有泪光点点,维希尔轻轻抚上去,能看到你为我掉一次眼泪,我也没有遗憾了。rdquo;
其实hellip;hellip;还是有遗憾的吧,维希尔的目光挪到叶幕平坦的肚子上,如果,那里有了他的孩子,就好了。
叶幕突然说,你害死了我爸爸。rdquo;
维希尔没有告诉过他他爸爸还活着,因为还不是时候,不过他现在也没时间解释了,就认了。
叶幕眼眶通红,你毁了我的家。rdquo;
维希尔继续嗯rdquo;,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声音,把叶幕往密道推,是是是,我是大坏蛋,你快走。rdquo;
叶幕咬着嘴唇,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突然一回身把维希尔反推进了密道,然后迅速按下了开关。
维希尔眼睛蓦然睁大,拼尽全力想要冲出去,却只看到越来越小的门fèng里,叶幕流着眼泪看着他,唇形好像在说,我真的喜欢过你。rdquo;
然后,一片火光倏然照亮了黑暗的密室。
叮,维希尔好感度增加5点,当前好感100。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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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希尔的别墅外面,叶寻穿着整齐的军装,翘首以盼地想着,等维希尔死了,他很快就能看到叶幕了。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他以后一定可以保护他。
他还在畅想着未来,别墅里却突然燃烧起熊熊的火焰,他猝不及防地抬头,手里的枪支掉落在地。
第66章 渣攻贱受江湖文一
cháo湿yīn冷的密室,两面长长的壁上挂着狰狞可怖的刑具。密室几乎没有一丝的光亮,只有墙角点着一只短短的烛火,豆大的火苗伴随着密室深处鞭打入ròu的沉闷声不时摇曳。
一个白衣公子被镣铐紧紧锁在十字刑架上,他似乎已经被鞭打了许久,连身上的白衣都变成了一缕缕的碎布条,血迹斑斑地挂在身上。直到他的脑袋已经无力地垂下,施刑人才犹豫着停止动作,走上前观察架上的人。
只见那人紧闭着双眼,苍白的脸上满是忍耐之色,可他却始终一声不吭,嘴唇也倔qiáng地紧紧抿着,即使是在这样的酷刑这下,也让人看不出一丝的屈服与妥协。
他已经忍受了几乎一个时辰的鞭刑,头上满是淋漓的汗水。而他一部分披散的黑发被汗水打湿,紧紧贴着没有血色的脸颊,这才显示出主人那一丝柔软的脆弱。
执鞭的人也只是奉行事,虽然不敢公然违背楼主的命令,但看到这样的人,任是谁,也无法完全铁石心肠,于是他的心中也忍不住生出几丝不忍,轻轻叫了几声公子,来人依旧一动不动。
执鞭人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远处密室的门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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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奄奄一息地挂在粗糙又冷硬的架子上,一动都不想动。
一穿来就遭受了一场非人的毒打,叶幕的感觉就是hellip;hellip;疼,好疼,比死还疼。之所以说是非人的酷刑,是因为他观察到,那条打他的鞭子上长满细密的倒刺,而且据他每一鞭的疼痛程度来看,那上面应该还抹了盐水。
真是够狠的。叶幕垂着头,面无表qíng地舔了舔嘴角溅起的血沫,这笔账,记下了。
既然打完了,该是幕后boss出场了吧。
果然,不久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一双jīng致的玄色长靴停在了叶幕面前。
叶幕还在想虚弱rdquo;的他要怎样不经意地记住仇人的脸,一双大手就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叶幕顺势看去,正对上一双浓墨一般的黑色瞳孔,里面无波无澜,却莫名让人心里发慌,深不见底的黑之中,仿佛暗藏着无尽的危险。
那人抬手撩开叶幕汗湿的头发,叹息似的说道,我的孩子,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rdquo;
叶幕艰难地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这个人就是这具身体的爹rdquo;,渣爹名叫叶流心,身份是江湖某杀手组织的首领,原主是他收养的众多孤儿中的一个。
既然是杀手组织,首领收养的儿子当然也是杀手,但是原主却并不喜欢杀人,所以每每在出任务的时候,总是因为在最后关头下不去手而任务失败。根据组织的规矩,任务失败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一样要接受惩罚。所以,往往别人是出一次任务涨一次身家,原主却基本是出一次任务挨一次打。
叶幕本来不想在这么虚弱难受的时候回想剧qíng,可是面前的人让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999又还没醒,而他只记得这是一篇江湖文。缺少总体的掌握容易露馅,尤其是在这种qíng况下,于是他不得不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尽力回想在系统界面上看到的剧qíng。
叶幕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一篇江湖文,但更具体地说,这其实是一篇渣攻贱受江湖文。
叶幕的这具身体就是文中的小受,而渣攻,则是从小将他收养的渣爹rdquo;叶流心。
渣攻贱受的套路无非是受爱着攻,攻不爱受,或者因为某种理由不得不说不爱受。然后攻折磨受,受百折不挠爱着攻,如此循环N次,期间经历种种狗血误会,最后HE或BE。
而这篇文则更狗血,还夹带着一个万恶的替身梗。原主不知qíng的时候还好,认为渣攻兼渣爹只对他是特别的,可在他得知真相rdquo;后,这一切的不同就都变了味。而谁都知道,替身梗中真爱rdquo;存在的意义,绝对不只是在回忆中膈应一下。一篇文,就算前文怎么写真爱rdquo;死得不能再死,到最后,真爱rdquo;也依然会非常及时地出现,给予攻受中的某一方以致命一击。
这篇文的标签是渣攻贱受rdquo;,所以承受这致命一击的自然就是原主了。
在原文中,在攻受各种nüè恋qíng深(单方面)之后,渣攻真爱rdquo;的出现几乎让原主万念俱灰,最后hellip;hellip;没有最后了,因为,不负责任的作者坑了。
叶幕抑郁地想,穿个书也能掉进坑,简直是神一样的运气,怪不得一来也要被坑,不冤。
叶幕久久没说话,叶流心也没生气。他的眼神流露出心疼之意,冰冷的指尖顺着叶幕的脸颊往下滑,在触及到伤口的时候,他似是不经意地一按,叶幕顿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刚想到原主与渣爹如今的进展。
虽然在被收养之后,本是孤儿的原主就被恍若天神降临rdquo;的渣爹闪瞎了眼,从此失心失得不亦乐乎,但是身为渣攻的渣爹总是假装不知qíng。但渣攻之所以渣,就是在明明对人家没意思的时候,也要时不时地对人家暧昧一把,所以此时,他们这对父子rdquo;之间,还是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
不过,叶幕想了想自己现在伤痕累累又血迹斑斑的身体,只要不是变态,就算脸再好看,也不会有什么兴致了吧。
在他的记忆中,每次原主受罚完毕就会被抬回房间,然后接下来几天都可以得到好好的修养。
现在,打也打了,应该可以休息了吧。叶幕期待地想,安静地等了一会儿。
可是,出乎意料的,好一会儿过去了,叶流心的手却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叶幕不由得有些疑惑,有气无力地抬眼望过去,发现叶流心那双原本应该无波无澜眼眸中,那浓墨一般的瞳孔深处,此刻却仿佛燃烧着蓬勃的火焰,一丝诡异而兴奋的暗红色在其中若隐若现,那是叶幕很熟悉的hellip;hellip;yù望。
叶幕忍耐着叶流心不小心rdquo;又加重的力道,好吧,他就是变态。
叶流心仿佛赞叹一般地抚摸过手下这具身体,这本该完美无缺的身躯,此刻却遍布密密麻麻的伤痕,让人心生不忍,却也hellip;hellip;让人兴奋不已。
叶流心忍耐不住地在那残忍破碎的身躯之上加重了力道,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叶幕难忍疼痛的呻吟,心中升腾起一股凌nüè的快感。
变态。
叶幕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又给叶流心记下一笔。
好在叶流心暂时也没有在yīn冷cháo湿又血腥的密室里上演某种play的兴趣,所以,在依依不舍地品完一遍之后,他就大发慈悲地把叶幕从架子上解了下来。
被挂着太久,又毒打了一顿,叶幕被松开的时候连脚都是软的,膝盖一弯就很偶像剧地倒进了叶流心怀里,gān脆无比地晕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叶幕似乎听到了来自变态的一声低低的笑声,然后,他就被打横抱了起来,一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公主抱着回了房间。
叶流心吩咐下人给叶幕擦了一遍身体,又让人拿来了药膏。
以往在惩罚之后,叶幕身上的伤口都是让下人打理的。今日,不知怎么的,叶流心心里一动,就自己接过了药膏,站在chuáng边看了一会儿,便开始给叶幕涂抹伤口。
药膏的疗效很好,相应的,一开始抹上去也会很痛。叶幕本来安静地闭着眼睛,一感觉到从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即使在睡梦中,他也依然敏感又迅速地躲开了。
叶流心觉得叶幕迷迷糊糊皱眉缩回去的样子有点可爱,可伤口不处理会恶化,所以他耐着心把人哄回来,等怀中的人完全信赖地放松了之后,他才又把药膏抹上去。
冰冷的药膏一接触到伤口,本来安安静静的叶幕又一次挣扎了起来,这次,叶流心却没有放任他躲开了,他用一只手qiáng硬地固定住他,另一只手却毫不留qíng地在上面一一涂抹。
bī迫xing的压制带来的是更加剧烈的反抗,叶幕的表qíng迷茫而不知所措,身体却下意识地拼命反抗着让他疼痛的根源。
叶流心压制了几次,却发现怀里的青年却像是永远不会停歇似的动来动去,他终于也被bī得有了一丝火气,冷冰冰地命令,别动!rdquo;
叶幕颤了一下,似乎被吓到了,叶流心于是又开始继续手上的动作。等他完全涂抹完毕,他才看向怀里的人,发现他虽然闭着眼睛,却隐约流露出一丝憋闷与委屈,好像被欺负了似的不吭声。
一个人睡着了也能有这么多感qíng波动,叶流心觉得实在有趣,伸手逗了逗那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喃喃,睡着了倒是比醒着的时候更好玩一点。rdquo;
叶流心已经在这里呆了不短的时间,事qíng都做完了,他也该离开了。
可是,当他起身要走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
苍白着脸的青年披散着头发,几缕发丝湿湿贴着脸颊。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抓到的是什么,只是很没有安全感地紧紧握着那仅有的东西,嘴唇嚅动喃喃着不知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