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雁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想起了小八那句，‘扒一扒老大的近代史和过去史’。
    “是我说错什么了吗？”于杨抿着嘴角，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着。
    沈洛雁甩着马尾，将身子靠在栏杆上，“没有啊。”
    “对了，你那人形立牌是怎么想出来的？”
    于杨不好意思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我是和d班的一个万事通打听的，他说这个感谢仪式你会特别喜欢的。”
    “……”沈洛雁不禁扶额，果然都是一群不靠谱的熊孩子。
    “你以后不用做这些了，不需要的，你的感谢，我那天已经收到了。”
    于杨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很郑重地递给沈洛雁，“这是我给你写的借条，那些钱，我一定会还上的。”
    “哪怕是我不上大学了，辍学出去打工也会还上的，不会让你的钱白打水漂的。”
    沈洛雁接过借条，扬了扬，“这借条永久有效的吧？”
    于杨紧绷的身躯，在沈洛雁接过借条的那瞬间，顿时放松了，“对，永久有效。”
    “你辍学打工就不必了，好好念书，上大学才是正道。至于钱，不用着急着还，我不缺钱。”
    “用你妹妹的话说，我还有几个臭钱。”沈洛雁偏着澄澈的眸子，嘴角噙着浅浅的梨涡微笑。
    于杨耳根子有点发红，他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心跳，“我妹妹不懂事，你别介意。家里的状况，她知道的不是很多，对于你的帮助她就是自尊心有点强，钻牛角尖了。”
    “我回去会好好说她的，她其实心地不坏。”
    沈洛雁用指尖勾着往外滑的刘海，斟酌着措辞，“于杨……”
    于杨低着头，很认真地注视着沈洛雁，“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的。”
    少年消瘦的身姿，在宽大的校服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的瘦弱。
    沈洛雁调皮地吐吐舌头，用着玩意的口气，“大概是我的名声太大噪，学校决定以后的奖学金没有我的份，会给第二名，你在a班的成绩名列前茅，记得好好争取。”
    于杨的身子僵了僵，故作轻松地笑着，他知道这是沈洛雁为自己争取来的机会。“我会好好努力地。”
    “你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吗？”
    少年的目光炽热而倔强，手里的拳头握的青筋暴起。
    “不会，”沈洛雁语重心长地拍着于杨的肩膀，“如果我是你，不见得会处理的更好，你还小。”
    “你现在已经做的很好了，很懂事，你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好好学习。”
    “照顾好阿姨，照顾好妹妹。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至于怎么走，就在你一念之间。”
    “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我觉得，你未来会是个很棒的人。”
    ‘你会是个很棒的人’，少女软糯的嗓音，在他心底里泛起一层涟漪。
    于杨握紧手中的拳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
    成为很棒的人。
    不让她失望。
    “咯噔，”手机微信震动响了一下。
    沈洛雁低着头戳手机，“你先回去上课吧，还有几分钟就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