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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从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感觉了吧!反正,自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父亲一切以公司为重,习惯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习惯了以前的叶紫一如既往的敌视和各种挑衅。
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叶桦静静地看着这个正半蹲在自己面前红着眼眶的女人,突然觉得有些欣喜慰藉。不管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只要,可以一直像这样下去就好。
叶紫终于完成了她手上的动作,站起身来。
叶桦心中qíng绪翻涌jiāo杂,说出口的话却镇定平淡,既然害怕我受伤,为什么还要发短信给我?rdquo;
叶紫走到叶桦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肩膀,有些沉默的靠在他背上。
怎么了?rdquo;叶桦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有些少见的温柔。
哥哥。rdquo;叶紫的声音婉转轻柔。
恩。rdquo;叶桦很少见到她这个样子,像个不管不顾跟亲人撒娇的小孩子。
对不起。rdquo;
叶桦以为她是因为他受伤的事而自责,于是摇摇头想要表示自己的不在意,叶紫却又接上了一句,小时候,做了那么多惹哥哥愤怒伤心的事,真的对不起。rdquo;
哥,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总是很嫉妒你,为什么爸爸对我从来都是不闻不问,教导你关心你的时候却显得那么温和。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另眼相待,所以就格外讨厌你。rdquo;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声音不自觉有些哽咽,我一边跟你作对,一边在看到别人的哥哥无条件保护妹妹的时候无比羡慕,我那时候总是会想,为什么我的哥哥会是你呢?rdquo;
叶桦伸出手,安抚般的蹭了蹭叶紫有些湿漉漉的脸,叶紫hellip;hellip;rdquo;
原来都是我错了,并不是我的哥哥不会保护我,是我从来都拒绝他的好意和关心,是我自己hellip;hellip;rdquo;
叶紫。rdquo;叶桦不由皱紧了眉,起初心里泛起的是感动疼惜,此时却觉得她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rdquo;顿了顿,他叹息着安慰她,以前闹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都是你的错?rdquo;
明明他也是那般不耐厌烦,被拒绝一次之后就冷漠地竖起了身上所有的刺,又有什么资格把他们那般恶劣的关系都责怪到她一个人身上。
哥。rdquo;叶紫的声音轻轻的,我好爱你。rdquo;
叶桦愣了片刻,脸颊微微泛红,我hellip;hellip;rdquo;那句本该在这个场合说出口的我也爱你rdquo;不知道为什么死活哽在喉咙里,他的嘴唇抖了半天,终于抖出来一句,你ròu不ròu麻啊!rdquo;
叶紫就轻轻微笑了起来,她站直了身子,哥哥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先回房了。rdquo;
转过身的那一刻,叶紫脸上的笑容顷刻间烟消云散,她静静地听着脑海里吴川对她表现的夸赞,眼神里光芒闪烁。
你之前那个慢慢吞吞的样子我看着都着急,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身体寿命不长了吗?想要温水煮青蛙也要有那个时间才行啊!rdquo;夸赞完之后,吴川又忍不住埋怨了起来。叶紫是专业攻心者,本来他是极不qíng愿gān涉她的行为,可是如今宿主的生命都已经即将结束,男主的好感值还在及格线边缘徘徊,男二稍微高一点,却总是差那临门一脚,于是他就忍不住替叶紫心急了起来。
叶紫勾了勾嘴,冷冷一笑,要不你来?rdquo;
吴川一噎,忿然哼了一声,紫妞太无qíng了,人家这还不是关心你嘛!rdquo;
叶紫却没有再理睬他的话,只是静静地在脑海里梳理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剧qíng。原主回国之后对白依涵嫉恨更甚,在一次宴会上给她下了药,请了几个男人想毁掉她的清白,在这个时候,沈彦轩带着男主光环从天而降,然后他们gān柴遇到烈火,炖了一锅香喷喷的ròu不说,还让他们的关系和感qíng同时向前走了一大步。
也就是这一次,沈彦轩和白依涵彻底和叶紫撕破脸皮。
啊。rdquo;侍应生端着盘子从叶紫身边经过,却不知怎么的脚步不稳身子一歪。叶紫就站在她身旁,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对不起,不小心撞到您了吗?rdquo;她今天好不容易得到这个在酒店兼职的机会,却因为不习惯穿高跟鞋崴了好几次脚,叶紫已经是她今天撞上的第三个人了。真是倒霉透了,好在参加宴会的人都各位温和有礼,倒是没有一人责怪过她。
没关系。rdquo;叶紫安抚般地朝她笑了笑,看着她鞠了个躬之后慢慢走远,然后被白依涵给叫停。白依涵似乎有些郁闷,她端起盘子上的一杯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身边的人聊着天,一边低下头喝了一小口。
叶紫轻轻挑了挑眉,又回忆了一边原小说里的剧qíng,然后看着那个站在白依涵身边的男人,笑意更甚。
第24章 好一朵美腻的白莲花(十)
你到底在找什么啊,女人,别人和你说话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不是最基本的礼节吗?嗯?rdquo;邬景铄有些qiáng硬地伸出手把白依涵的脸扭向自己,挑了挑眉,邪邪一笑,有我这样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站在你身边是让多少女人羡慕的事啊,你居然还敢心不在焉的?rdquo;
白依涵的脸嗖的一下就红了,她和沈彦轩不清不楚地暧昧了这么久,都从来没有做过如此亲密的动作。邬景铄的xing格太过直接嚣张,总是时不时做出一些令人让人无法招架的举动。
你hellip;hellip;你别这样hellip;hellip;rdquo;她努力地躲着他的手,脸颊染上两抹娇羞的绯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劲上头,她一边躲闪着,一边觉得眼前慢慢浮上一层水雾,脑袋发晕,身体内部翻涌起一阵阵的燥热。
我说,你也不必如此羞涩吧,脸这么红,心里在想着什么啊?rdquo;白依涵轻咬着红润的嘴唇,面色如霞,抬眼望向他的时候眼底波光流转,盈盈动人。邬景铄顿时咽了下口水,然后嘴角笑容越发灿烂,他凑近白依涵的耳边,低声轻语,白依涵,你再这样诱惑我的话,我可忍不住了哦!rdquo;
白依涵眼底有些迷茫,她觉得身子一阵发软,有些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hellip;hellip;rdquo;
一句话还未说出口,她脚步一晃,整个人软倒在了邬景铄的怀里。邬景铄整个人先是一愣,然后坏笑了起来,女人,你这是在投怀送抱吗?rdquo;
你说什么呢?rdquo;白依涵忍受着脑中的眩晕,说出来的声音却宛如蚊蚋,脸上一抹娇色。我好像喝醉了,有点头晕。rdquo;
不仅如此,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起来,气息中似乎都带着一丝灼热。
这下邬景铄终于收敛了几分,唇边却还是带着一丝痞笑,你酒量怎么这么差,我送你回家吧?rdquo;
不行。rdquo;白依涵已经放任自己靠在了邬景铄的怀里,身体越来越异常,似乎哪里开始发痒起来,想叫人来摸一摸。她轻哼了几声,难受得带上了一丝哭腔,宴,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呢。现在走太失礼了。rdquo;
邬景铄摸了摸白依涵绯红发烫的脸颊,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你现在有点不对劲,我先送你去休息室。rdquo;
他说完就伸手揽过了白依涵的腰,不容她拒绝地搀扶着她朝酒店三楼的休息室走去。
另一边,沈彦轩正和安岐远站在一起,有礼却略显生疏地谈论着他们最新的那个合作案。叶紫站在一边作陪,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贵公司的确很有诚意,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乐意和你们有第二次合作。rdquo;沈彦轩在谈论公事的时候总是张扬又自信的,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不可名说的气场。
哈哈哈,期待我们再一次合作,gān杯。rdquo;安岐远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不过,还没等他把酒杯递到嘴边,叶紫却已经微笑着把杯子从他手里拿了过来,然后把自己手里的果汁换了过去,你们的公事谈完了?rdquo;她这话虽是问两个人,却是对着安岐远说的,语气亲昵而又关切,谈完了就过去吃点点心,空腹喝酒对胃不好,何况你中午已经喝了这么多。rdquo;
知道了,管家婆。rdquo;安岐远脱掉了公事公办时的疏离面具,眼底满满的笑意,总是管这么多!rdquo;
沈彦轩的脸色不自觉yīn沉了下来,他低下头,心里如突兀扎进一根刺一般,有些疼痛不耐,虽然微小,却不容忽视。
正在这个时候,安俊赫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笑着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堂哥,彦轩,叶紫,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rdquo;
安岐远轻轻笑了笑,谈点公事,这种场合你一般不是都躲到一旁偷偷玩闹去了吗?怎么过来了。rdquo;
我过来找彦轩有点事。rdquo;安俊赫敷衍地笑了笑,然后抵了抵沈彦轩的胳膊,微微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我刚才看到白依涵了,她好像有点意识不清,被另一个男人动作亲密地搀扶着上了电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而且那个男人也极为面生,长得流里流气的。我在原地小心看了一会儿,发现电梯停在了三楼,就连忙过来通知你一声。你要不要过去看看?rdquo;
从他提起白依涵和那个男人开始,沈彦轩的面色就极为严肃,此时听罢,表qíng更是yīn沉得可以滴出水来。多谢了。rdquo;他转过身就走,步履略显慌乱。
你们说了什么啊,沈彦轩怎么这种表qíng?rdquo;叶紫略带疑惑地问着,眼底却光芒微闪。她自然知道安俊赫跟沈彦轩说了什么,毕竟在原小说里发现不对通知沈彦轩的那个人也同样是他。只不过,这一次会不会如剧qíng般发展,大概就不那么好说了。
沈彦轩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在喘着粗气,他一路跑来,找了好几个房间,鼻尖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急急地喘了几口气,沈彦轩站直了身子准备敲门,可就是在这一瞬间,耳中突然窜进了略显销魂的呻1吟声,他骤然被钉在了原地,然后如冰雕般瞬间全身僵硬。
白依涵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愉悦纵qíng,啊,啊,不要这样,轻hellip;hellip;轻一点。rdquo;
然后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他重重地喘1息着,哦,轻一点,像是这样吗?rdquo;
不知道他又做了什么动作,白依涵略带哭腔的叫喊声顿时哽住,片刻后却是愈发高亢的呻1吟,啊,你,你这个坏蛋。rdquo;
白依涵,睁开眼看着我,看看我是谁,叫我的名字。rdquo;
他这么不轻不重地在那里摩挲着,磨得白依涵整个身子都瘙1痒难耐了起来,她难受地哭泣着,邬景铄,邬景铄,你快一点,快点hellip;hellip;rdquo;
剩下的话沈彦轩就已经听不清了,他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内心的愤怒喧嚣了那么短短一瞬之后就平静了下来,他站在原地,目光清冷地盯着面前的房门,然后伴着耳边那愈发yín1乱的声响转过了身,一步一步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