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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风点完菜, 给爸爸倒上红酒。没想到, 老爷子主动跟他碰杯:“小风, 拍戏辛苦了。”
许如风很诧异,也同爸爸碰了杯,客套但不亲密地寒暄:“爸也辛苦了,一早上就赶过来,今晚好好休息。”
自从许如风选择拍戏, 父子间就再也没有推心置腹地谈过一次话。最后,许如风承诺放弃家业,就变成了只在逢年过节回家吃一顿饭。
一杯红酒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似乎连父子关系也将有所缓和。
许如湳稍微安心,赶紧活跃气氛:“爸,您看我哥多关心您。”
文静也慢慢悠悠开口:“如风,今天许叔叔看见你拍戏不容易,可心疼了。”
许如风并没有感激文静, 只应付地给她一个眼神,匆匆点头致谢。
文静一改常态,笑吟吟继续说:“如风,你不和我碰一杯吗?今晚气氛这么好,不要扫兴哦。”
许如风一动不动,连端酒杯的意思都没有:“不了,我明天还要拍打戏,不能喝多。”
文静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失落地让步,而是面朝许父问:“许叔叔,您看呢?”
许父有心撮合他们,便对儿子说:“今天的确要感谢小静,这孩子有心了。”
正如许如风所料,爸爸已经把文静看作缓和他们父子关系的功臣。
但许如风知道,文静另有所图,所以连一杯酒的面子都不愿给她:“不了,贪杯误事,我还想早点回旅馆安排工作。”
文静的指甲在酒杯边沿来回摩挲、划圈,蓦然开口:“是真有工作等着安排,还是有人在等?”
她语气酸溜溜的,半开玩笑半认真,让人琢磨摸不透。
她到底想干什么?许如湳心里唾弃了这女人100遍。
与此同时,许如湳又开始和稀泥,帮许如风解围:“当然有人在等,工作人员嘛。我哥是大明星,身边跟着助理、经纪人,一个小团队呢,很正常。”
许如风没回话,含笑看向妹妹,眼神致谢。
文静没讨到好处,笑脸也快挂不住了:“玩笑而已,别当真。”
许父一眼看清许家兄妹之间的门门道道,眼见这场面,便开口把控局面:“小风,有文静这么好的女孩在面前,难道你还看得上别人?”
许如风竟发出一声短促嗤笑,敷衍的很:“对,她很好。”
这一笑可不得了,比直接回怼还可怕,十成十的嘲讽化成双手,对着文静左右开弓打巴掌。
文静面子挂不住,有些夸张地低头,俨然是演给许父看的。
虚父果真看在眼里,蹙眉问:“小风,你这是什么态度?”
许如风看向父亲,表演说来就来,满脸写着“真诚”:“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刚才突然想到,要是文静能进组拍戏,应该是个好演员。”
原来骂人表里不一,还能这么既九曲十八弯,又十分到位贴切。许如湳听到这话,默默叹服老哥的嘴炮能力。
许父脸色明显阴沉了,刚要说教,就看见儿子提外套往外走:“爸爸多吃一点,晚上好好休息,我就不做陪了,今晚还有很多工作要安排。”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包厢。
这么做虽然失礼,但给出的态度坚决而明确——许如风要让在座的都明白,缓和父子关系可以,撮合他和文静不行。
如果前期不做的绝一点,按照文静偏执的性格,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
“让他走!”
关门时,老爷子气哼哼喊出来。
许如湳想去追,却被文静抢先一步:“我去看看吧,小湳照顾好许叔叔。”
虽然许如风用余光瞥见了文静,但仍选择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别跟着我。”
文静在后面跟着,不紧不慢地问:“怎么,怕被偷怕?”
许如风冷笑:“又在威胁我?”
这一回,文静甚至没有否认,彻底撕开伪装:“谁让你是公众人物呢?”
许如风的耐心到达极限,站在车旁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文静倚在车身上,提出她的要求:“我想知道你的恋人是谁。”
许如风当场拒绝:“别做梦了,想都别想。”
文静颔首嗤笑,动作、表情无不透露出讥讽:“不见一见,我怎么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呢?”
你从性别上就输了。
许如风很想说这句,但忍住了:“文静,原来你这么好胜。”
文静不置可否,又问他:“这么守口如瓶,是不是找了个圈里人谈恋爱?”
许如风依旧无可奉告:“与你无关。”
文静一拽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不动如山:“不如带我见一见那个人?”
许如风的耐心到达极限,但秉持着绅士风度和良好的教养,不能下手打女人。
“车随你坐,我先走了。”许如风弃车,出门打快车回旅馆。
文静坐在副驾驶,慢慢悠悠点起一根烟,拨通电话:“他走出酒店了,跟拍吧。”
原来,她一反常态,是为了拍到应证猜想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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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风坐上快车,直接报了陈年酒店的地址,十分钟后,敲响房门。
他的低气压影响到房间里每一个人,小梁识趣地塞耳机、关拉门,自我创造出一个结界。至于许老师,还是留给年哥安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