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橙澄见莫清歌不走了，好奇地也停了下来，问道：“清清，怎么了？”
    莫清歌指指唐非墨的那个方向，意思不言而喻。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陈橙澄的脸色也变了。她看见了，唐非墨和一个女生，关系亲密地在逛校园。
    这……她该怎么说？
    薛林楠因为要陪钟心涵去拿快递，所以她们俩并没有走这条路。此时，只有莫清歌和陈橙澄看见了那个场面。
    “清清，我们走吧？”陈橙澄拉了拉她的袖子，想把她拉走。但是发现莫清歌并没有被她拉动。
    她心里有些慌，没来由的慌。总觉得如果清清再看下去的话会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清清，我们还得回去给楠楠她们开门呢！快走吧！”陈橙澄再次想把莫清歌劝走，她甚至还主动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让她继续看下去。
    莫清歌这次真的移开了视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脸色平静，点点头继续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陈橙澄松了口气，偷偷又看了眼唐非墨的那个方向后赶紧追上。
    回宿舍的路上，莫清歌不止一遍地在回想之前课上唐非墨说的话，他说有三分之二的内容是假的，那他有女朋友的那件事应该是剩下真实的三分之一了吧？况且她又想到在游戏里的时候他就这么和她说过。
    自己亲眼确认了事实的莫清歌并不觉得有多轻松，反而心里的那股憋闷越来越严重，憋得她仿佛要喘不过气来似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亲眼目睹的时候会有种眼涩的感觉，她安慰自己的说辞是，风太冷，太干，吹得眼睛不舒服。
    这种自欺欺人的理由看上去真的把自己哄好了，但是到底是怎么样的，也只有她心里才清楚。
    回了宿舍后的陈橙澄，小心翼翼地盯着莫清歌的表情，生怕她突然爆发自己的情绪，要是真的发生些什么，她一个人怎么安慰得过来？
    她没有说话，莫清歌也没有主动开口，两个人各自保持着安静。
    薛林楠和钟心涵也不知道为什么拿个快递那么慢，还不回来。于是陈橙澄只能硬着头皮打探莫清歌的反应，“清清，文学概论的作业什么时候交啊？我给忘了呵呵呵……”
    莫清歌：“他女朋友……真的很漂亮。”她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但是陈橙澄知道她在说什么。
    于是她也不故意继续转移话题，“嗯，很漂亮。”
    “你说……他这么优秀的人，女朋友肯定也很优秀吧？”
    陈橙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竟然会感到心酸，特别是听到清清那么问之后，“没事的，你一定可以找到同样优秀的男朋友！”
    莫清歌笑了，“关我什么事？我的男朋友……”提到男朋友这三个字，她就想到了默笑非墨。
    她和她的“男朋友”八字还没一撇，两人现实里想要见个面更是难上加难，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辛苦。
    为什么辛苦？她不知道。
    只是看见唐非墨和他女朋友站在一起的画面，她就觉得，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