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墨不提九歌倒还好，一提九歌莫清歌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她可没忘记，之前他也是用九歌的身份瞒了她好久！
    “你等一下，我问你，当初线下面基那会儿，你没来之前，知不知道清歌一笑就是我？”莫清歌突然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不仅如此，她甚至还觉得，说不定那时候唐非墨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是没有挑明，装傻来的！
    唐非墨单手握拳，在嘴边咳了两声，“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莫清歌挑了挑眉，“这么说……你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就是你师父？”他这么问的意思她已经听出来了。
    好嘛，原来她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被他耍了。
    本来消下去的气又马上窜了起来，莫清歌的脸色很不好。
    唐非墨也没想到自己这会儿竟然给自己挖了个坑，不仅坑挖了，他还主动跳了下去。其实刚才他完全有机会说不知道的，但是因为他不想再骗她，这才决定说真话。
    “差不多是这样。”他肯定了莫清歌的问题。
    莫清歌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她现在想生气又生不出，因为之前她的气都已经发出来了，可是现在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同样是被瞒着，但是被欺瞒的时间长短还是很重要的。
    唐非墨这个人……他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莫清歌现在气得两腮微微鼓起，像只河豚一样，她连多余一眼都没看向唐非墨，直接加快步伐离开。唐非墨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你放开！”莫清歌的语气不是很好。
    “师父，对不起，我不该瞒你瞒得这么久。”这时候唐非墨的声音有些弱势，不仅如此，还能听出来他浓浓的歉意和忏悔，莫清歌从来都没听过他这样的声音。哦不对，之前他暴露自己身份然后和她道歉的时候，也是用的这种声音。
    心软过一次就够了，第二次绝对不能有！莫清歌定了定心，态度很强硬，“当初，你还表现得一脸无辜？一脸茫然？”一想到那会儿线下面基的时候她得知小徒弟就是唐非墨时心里的震惊程度，她还一个人在那里郁闷消化了好久，敢情这些都是他拿来耍她的？
    想到这儿，莫清歌用力地拽了拽自己的手，想把手拽出来，但是奈何唐非墨握得太紧，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一点空隙都不留。
    他的态度很诚恳，就这么拽着莫清歌，手心内炽热的温度也毫无阻隔地直接传递给了她，“我从来都没有耍你或者骗你的意思。当我知道清歌一笑就是你的时候，我很庆幸。我很庆幸我的师父是你，也很庆幸我的情缘是你。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是真心的，不管是默笑非墨还是九歌。没能及时告诉你我的身份，是因为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之前我做好了默笑非墨的心理准备，现在，我做好了九歌的心理准备。”他的眼神很深情，仿佛盛满了真心实意，语气虽沉，却流露出满满的真心。
    一个人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通过他的眼睛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