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休息室出来的吴哲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
    “吴哲老师，钱总对连宵有意思。”王显如实说：“真是厉害啊，这个连宵。”
    吴哲脸色沉了下来：“不可能。”
    王显：“我亲耳听到的。”
    吴哲：“钱总在哪？我有事跟他商量。”
    会议室。
    刚换好演出服的连宵在门口探头探脑，眼睛滴溜转：“钱先生找我？”
    会议室里除了钱老板，一个人都没有，不像是有什么要紧事的样子。
    “对，进来吧。”钱总笑眯眯地招招手，“坐我旁边。”
    钱总年龄不算很大，三十五还是三十六岁，打扮新潮，看起来像个浪荡的公子多过像个老板。网上多传闻这个钱总靠父辈蒙荫，自己的事业做得最成功的也就一个半死不活的视频网站，为人放浪形骸，喜欢泡小明星。
    钱总：“小连21岁是吧，进娱乐圈多长时间了？”
    连宵：“两年了。”
    钱总：“很辛苦吧，两年对青春来说已经算耗费很多了，想变得轻松点吗？”
    “啊？”连宵愣了一下，“不用，我没有觉得很累。”
    钱总笑了：“确实，整个节目组，就属你最有干劲，一句累都没喊过。不过我说的是另一种轻松。从此以后，两年还不出名这种事，不会再有了，我有很多影视资源，你需要影视资源。”
    看着钱总带着脂粉气的笑脸和一丝不苟的发型，连宵沉默了几秒钟。
    钱总：“小连，其实我一开始没怎么关注你，你的容貌也不是我好的那一口。不过你笑起来实在是很好看，这种说辞有些老套，不过你是清楚自身优势的，对吧，你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笑。”
    连宵：“我喜欢笑。”
    钱总：“随便，总之你的笑很吸引我，愿意跟我交往吗？三个月后分手。”
    会议室外，王显拦住正欲闯进去的吴哲。
    “老师，看看嘛。”王显压着声音说：“那个连宵平时装得讨人喜欢，不知道面对这种诱惑，还能不能保持住清高的形象。”
    吴哲眉头紧皱：“神经病！有什么好看的，这种事就不能忍！”
    会议室内，连宵花了一些时间反应，然后露出有被惊吓到的表情。
    “钱总喜欢我？”他吃惊地低声问，“对不起，我之前没看出来……”
    “我挺喜欢你的，是道新鲜口味。”钱总笑着说：“不过跟爱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想跟你上床，不要放感情，三个月后不要死巴着我不放，处理这种事还挺烦心的。”
    连宵：“哦，原来是潜规则啊。”
    “……”钱总摊手，“这是公平的交易。”
    连宵摇摇头：“我觉得不公平，钱总，今天这番话我就当没听到过。”
    钱总面露不悦：“这不公平？也是，你这么努力，当是心高气傲的人。这样吧，跟我交往三个月，我保证你五年不愁资源，平时我只给两年。”
    “不了。”连宵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十分严肃，“钱总，我们聊点别的吧。”
    钱总面上的不快变得更加浓厚，正待开口，门忽然被猛地推开，吴哲沉着脸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歌手。
    “哇，有没有搞错。”钱总一看到吴哲，就烦闷不已，“怎么又被你碰上了啊，换个人行不行。”
    “钱先生，搞错的是你吧。”吴哲坐到钱总旁边的位置上，瞪得很大的眼睛里全是谴责和鄙视，语气硬梆梆，“你是这次的出资方，这里的人把你当老板，你把别人当妓，有没有搞错！”
    钱总举手投降：“当我没来过，好吧，当我不存在。”
    吴哲：“来都来了，说都说了，我怎么当你没来过？”
    钱总指着吴哲，怒道：“吴哲，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轮不到你成为娱乐圈顶流，早八百年前你的坟头草早该比人还高了！”
    吴哲：“哇！”
    吴哲大喊：“我好怕！”
    不愧是国民投票前三的顶级男演员，吴哲老师演技真好，连宵心想，真是浮夸又嘲讽到了极点的表情。
    钱总指着吴哲的手指发抖，瞪着眼睛，呼吸急促，一副快要被气晕过去的样子。
    “还有你，还看看，有什么好看的！”吴哲用力拍了一下王显的头，后者痛叫，“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底线，今天他能把连宵当成商品，明天就能把你当成商品！”
    “……老师，这我除了看着，也做不了什么啊。”王显委屈。
    吴哲：“不会？找借口把人叫走都不会？”
    王显：“唔……”
    训了一顿，吴哲就骂骂咧咧地走了。他一走，连宵紧跟着也跑出去。
    王显摸着被打痛的头，难以置信地说：“吴哲老师的风格原来这么刚？”
    “我不知道……”刘思源也被吓到了，低声说，“我是最近才跟吴哲老师的。”
    “以前很怂的，这两年突然变成了暴脾气。”猎艳没猎着还被臭骂了一顿的钱总悻悻道，“怕是名气大了翅膀硬了人就飘了，连自己老板都敢骂，也不怕断送自己的事业！”
    钱总被整得一肚子邪火，忽然偏头看着刘思源：“你其实也不错，就是闷了点，今晚有约没有？”说着露出一个自以为风度翩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