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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鸥:“所以呢?”
陆惟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是给我姥爷准备的。”
沙鸥:“......”
就,怎么说呢......沙鸥活了快十八年了,要不是见识过陆惟名这个神级脑回路和异于常人的跳跃性思维,他还真不知道“服气”两个字应该怎么写。
陆惟名让司机师傅先开到沙鸥家的小区,到了以后又跟师傅说直接打等待计时,执意要帮沙鸥两个人把东西拎上楼。
上楼的时候,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地嘀咕了一声:“昨天中午吃得不是你做的饭,我还有点不习惯......”
沙鸥看他一眼,没说话。
“哎......要放将近一个月的假,这一个月是不是都尝不到你手艺了?”
沙鸥:“......”
“那完了......我肯定食欲不振,开学的时候还不瘦成一道闪电?”
沙鸥:“......”
“而且我早上起来的太早,都没吃早......”
“小还。”沙鸥突然收住上楼梯的那条腿,开口喊弟弟,直接打断陆惟名沉浸在个人表演中的碎碎念。
“去楼下车里把惟名哥买的东西拎上来,再把车费结了,中午他在咱家吃。”
“......”陆惟名怔住,三秒之后突然一个健步直接蹿下五个台阶,“我去我去,等我一下!”
沙雁还目瞪口呆地看着瞬间消失在单元门门口的人,好半天才喃喃问道:“哥,惟名哥他,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沙鸥弯了弯唇角,笑得非常不明显,“就是惯得矫情。”
陆惟名心满意足地在隔了一天后,重新吃上了沙鸥做的午饭,吃完午饭,还顺便蹭床睡了个午觉,不过鉴于沙雁还也放假在家,所以再分配床上的空间位置时,几个人出现了分歧。
沙雁还抱着自己的枕头,可怜巴巴又满眼委屈:“为什么我只能睡最里面或者最外面啊?我就不能睡中间吗?”
陆惟名抱着沙鸥给自己找出来的新枕头,一脸正色:“当然不行,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小伙子了,哪有午睡还非得挨着哥哥的?”
“那你比我还大两岁呢!干嘛跟我抢哥啊?而且,凭什么就算我睡最边上,也得挨着你啊?”
“哎?”陆惟名诧异道:“小没良心的,你不经常说我对你好,最喜欢惟名哥什么的了?挨着我睡怎么了?”
“不行......”沙雁还撇撇嘴,“野哥不如亲哥香,我不习惯......”
“啧,你最好尽快习惯,我......”
沙鸥站在床边,冷眼旁观这两个弱智儿童你一言我一语,几个回合下来,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低声喝道:“你俩都给我闭嘴!”
陆惟名:“......”
沙雁还:“......”
沙鸥拽过自己的枕头,往床中间一扔:“你们俩,一边一个,麻溜滚过来睡觉!”
而这样安排的最终结果就是,两边的二货一人抱着他的一条胳膊,一人的腿压在他的腿上,一人的腿搭在他的肚子上,睡得香甜无比,而他却被身边两个发热体挤得出了一脑门汗,顶着强烈且浓重的睡意,就是闭不上眼睛,最终只能绝望地和天花板对视了一个多小时。
中间甚至萌生出了明天就换张大床的悲壮念头。
下午的时候,陆惟名拎着自己的年货告辞,出门前犹犹豫豫地问:“假期你什么安排啊。”
沙鸥靠在鞋柜边上,说:“没什么安排,我们也没有什么亲戚需要去走动拜年的,就在家吧。”
“那等我给你打电话,约出来玩?”
沙鸥歪头笑了下,说:“然后再顺便蹭个饭?”
“我靠你......”陆惟名也乐了,“也不用说得这么直接吧。”
沙鸥眼中的笑意加深:“行吧,那打电话。”想了想还是说,“对了,你爸妈过来的时候,你态度别那么强硬了,那个鸡毛掸子最后落在谁身上......我觉得要取决于你的表现,而且,谁挨打谁知道疼。”
陆惟名开门的手微顿,闻言忽然回身问了一句:“怎么,我真挨打了,同桌就不心疼啊?”
这样晦暗不明的弦外之音,他并不经常表露,偶尔提起一句,也是在玩笑之中一笔带过,真真假假的,从不深究。
所以这样略微正经的表情和语气,确实让沙鸥有些始料不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陆惟名也不催促,一双染着清亮笑意桃花眼就那样望着他,似乎是耐心地等一个答案,也好像,就算沙鸥什么都不说,也无所谓失望。
过了许久,直到房间里传出沙雁还的脚步声,还是陆惟名率先打破了缄默,他笑笑,打开门说:“行了,我撤了,等我电话吧。”
说完就出了门。
而就在防盗门关上的前一秒,沙鸥忽然开口,声音清冷飘忽,却又无比真切。
“是啊,你挨打了,同桌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叉腰!谁说看不出小沙对小陆有意思的,这还不够明显嘛~
这两天各地都在高考,不知道看文的小天使里有没有高考党~无论有没有,都要祝莘莘学子们笑傲高考,早传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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