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有病！我疯了！”楚河仍旧笑着，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只剩下恨意，“都他妈是你给逼疯的！”
    他继续说，“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没钱，没人气。你知道网上那些人都是怎么说我的吗？他们说我是骗子！说我活该！说我自作自受！
    我现在都不敢看屏幕，一看就觉得有针跟刀子往我身上扎，扎的我浑身难受。”
    顾予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所以我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了，我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部都是你害的！”
    “我就想弄死你！”
    这句话落音，顾予就看见他手一动要掏什么东西。
    只是两人显然不会给他机会。
    跟本就不用商量，极其有默契的抬腿，一左一右的在他胸前同时踹了一脚。
    一把短刀从楚河手中飞了出去，滑了几米才停下。
    *
    苏柒就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过后想想她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这一晚上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才算停歇。
    两人陪司淮安去医院做了检查，好在都是皮外伤，处理好伤口之后才一起走出了医院。
    “苏柒，车钥匙呢？我开车先送你回去。”顾予说。
    苏柒把钥匙放到了他手心中。
    路上基本没什么车，一路开的很顺畅。
    送完苏柒之后，司淮安看了看表说：“已经快凌晨四点了，这儿离我家近，先去我家吧。”
    “嗯。”顾予点了点头。
    车很快停在了公寓前，两个人下了车。
    等电梯的时候，顾予转头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当时怎么就冲过来了。”
    “说是本能你信吗。”司淮安单手插兜说道。
    也是，那么短的时间肯定来不及思考。
    “突然欠了个这么大的情，只能……”
    “以身相许吧。”司淮安说。
    顾予迈开腿走进电梯，“只能做牛做马报答你了。”
    司淮安也走进来站在他身边，一本正经的说，“以前看过一个问题，有人说“做牛做马报答”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吗？”
    “怎么回答？”顾予问。
    “自己搜。”司淮安走出电梯，按了密码开了门。
    对于这个问题，顾予还是很好奇的，他上网搜了一下，第一行就揭晓了答案，只有三个字——
    给骑吗？
    ？？！
    这个答案没想到。
    感觉冷冷的轮胎在脸上胡乱的拍。
    顾予说：“你竟然搞黄色？我怀疑今晚检查的结果有问题。”
    司淮安勾唇笑了笑道：“现在还难受吗？”
    “难受什么？就刚才那点小插曲根本对我没有任何影响。”顾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鞋，刚换上直起身。
    司淮安忽然靠近，抱住了他。
    顾予朝后倒退了两步背后靠在墙上才停了下来，掉了一只鞋，一只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面前是他的体温，后面是冰冷的墙壁。
    正好形成了个极大的反差。
    他身上清冽的香味钻入鼻子里，连带着把他的思绪搅得一团乱。
    也许是今晚发生的事太多。
    再也许是现在气氛灯光都恰到好处。
    顾予感觉自己稳如老狗一般的心有了反应，正在胸腔里一刻不停地提醒着他。
    他站着，任由他抱着没动。
    “我抱抱你。”
    司淮安磁性低沉的声音钻入耳中，跟带着电流似的，全身都跟着酥了酥。
    抱了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快点去睡吧。”司淮安说。
    顾予说：“我明天没事，睡到自然醒也没关系。”
    “我明天还有活动，还能……”他看了看表，“睡三个小时。”
    “那你睡，我去洗个澡。”
    顾予边说边走进了浴室，快速冲了个澡就进了房间，被褥已经铺好了。
    *
    第二天顾予还是六点就醒了。
    他从床上坐起身，推开门就看见浴室的灯亮着，从里面传来了“哗哗”水声。
    他倒了杯水，然后走过去打开冰箱，想简单做点饭。
    他熬上粥，然后又用冰箱里仅剩的食材做了几道菜。
    正在厨房里忙的时候，司淮安穿着浴袍走了进来，头上还搭着条灰色毛巾。
    “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自然醒，睡不着了。”顾予说，“你等一会儿，很快就能好。”
    他拿着锅铲翻炒了几下，一回头就看见司淮安站在他不远处，靠在墙上看着他。
    顾予：“不出去？”
    “嗯，不出去。”司淮安说。
    顾予也没理他，炒完了菜后装盘，司淮安自然的接了过去摆在了餐桌上。
    两个人坐下。
    “对了，方桃已经把名单筛选出来了，我现在发到你手机上。”司淮安说。
    顾予又喝了口水，然后打开手机，这才发现昨晚的事上了热搜。
    昨晚出事的时候是九点多，公司里人来人往。
    有不少人都看见了这一幕，还拍了下来。
    楚河就跟彻底放弃了似的，根本不管不顾。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地下停车场的摄像头，将这一段完整的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