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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可能要心率过快猝死了,这时候哪还想得出只言片语来呀,胸腔里跟惊涛骇浪似的,一浪浪拍在心尖儿上,之前的那些担忧呀心虚呀这会儿全跑没了影儿,只剩那么一腔悸动还续着命了。
梁泽权当他是害羞了,没逼着人非把话说得那么直白,箍在人腰侧的手却半点没闲着,像催促,又像蛊惑,他又轻轻摩擦了两下,说,“不说也行,那你就点点头。”
官聆懵懵的,也不知是不是腰间的触感明显的将他本就很难凝聚的心神给完全打乱了,他鬼使神差的依着梁泽的话点了点头,只是刚点了一下,揽在腰侧的手突然用力将他往前又捞了一把,官聆一时不察,手上早松了劲,此时被这力道往前一带,整个人无骨似的往前栽去,鼻尖撞到个什么东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撞的是什么,便被唇上倏然袭来的温热触感将那仅余的一丝反应给湮没了。
这一刻,脑子里的粥不煮了,换成了一束又一束响亮的礼花,劈里啪啦直炸到肺里,炸得他心慌气短两腿发软。
他跟梁泽并不是
第一回 接吻了,上回在裕园,在他未知的情况下,梁泽先斩后奏的吻了他,还一边吻一边解他的衬衫扣子,那画面既诱惑又色/情,可他当时除了愤怒几乎没生出半点儿旖旎来,甚至连本能的害羞都趋于愤怒之下,即便事后他并没有同梁泽翻脸,那也是因为他只把那个吻当作是工作。
而眼下,这个吻显然跟工作二字沾不到半点边,所以害羞和旖旎便趁机翻了身,将愤怒死死的压在脚下,像个耀武扬威的胜利者,举着大旗站在心尖上,驱赶着他本就过快的心率。
呯呯呯,仿佛能听见自己擂动的心跳声,响彻耳际。
上唇唇珠突的一疼,将官聆从纷乱的思绪中拽回了现实,唇珠被叼在齿间,轻轻的来回摩擦,官聆整个一颤,下意识抬手在梁泽胸前推了一下,微垂着眸子,视线落在梁泽近在咫尺的脸上,梁泽也正半眯着眼睛看他,四目相撞,刚刚燃爆了一场的礼花又劈里啪啦不厌其烦的炸了起来。
仅回笼了三分之一的理智从间隙中挤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动?
梁泽对官聆的反应还算满意,齿间松了力道,唇贴着唇轻声说,“但画还是得画完。”
官聆哪还听得进旁的?早被自己脑海里闪过的那个想法给炸懵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的从喉间挤出一个粘腻而干哑的“嗯”。
作者有话要说:
呼!作者大喘着气问:“这应该就是你们想要的吧?”
第119章
梁泽在望江楼订了位子, 去的路上官聆坐在副驾驶,整个人都还恍惚着,如身处梦境, 周遭的一切都显得很不真实。
他就这样跟梁泽成真情侣了?简直有种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做了个荒诞的梦, 然后发现这个梦居然是真的的感觉。
他不由想起之前每当梁泽提及喜欢、或他们之间的关系时他心里没来由的紧张和心虚, 那个吻留下的悸动还残存在心尖上, 让他产生了之前的心虚和紧张或许并不完全是因为害怕谎言被拆穿的担忧,可能还掺杂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羞赧和心动。
这个认知涌上心头的时候官聆自己都吃了一惊, 他下意识微侧着脸往驾驶座那边瞟了两眼,梁泽神情慵懒,右手把着方向盘左手曲微着撑在降下的车窗上,不知是心情好还是因为窗外的夕阳太晕靓丽,官聆竟觉得平时看着有些冷硬的侧脸线条今天显得柔和了不少。
许是官聆瞟得太专注, 也可能是梁泽对视线比较敏感,像是察觉到右侧飘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般, 梁泽倏的转过脸,官聆来不及收回视线,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跟梁泽黑潭般的眸子对上了。
梁泽眼里盈着淡淡的笑,说, “偷看我?”
官聆倏的红了脸, 慌忙别开脸望向自己这边的窗外,动作和语气都显得很此地无银,“……谁偷看了!”
梁泽心情极好的吹了声口哨,说, “你。”
口哨声钻进耳朵里, 窘迫爬满全身,官聆觉得自己像个被扒了衣服走在大街上却还不自知的憨憨, 他明明啥也没干,却拿梁泽的一针见血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好像说什么辩驳的话都是徒劳。
本着解释就是掩饰的原则,官聆破罐破摔的红着脸道,“我才没偷看,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
“是是是,”梁泽笑着附和,“你说什么都对。”
刚刚破罐破摔燃起来的那点儿底气被梁泽这话一堵瞬间浇得影儿都没了,而且对方语气里的纵容仿佛他是个正在无理取闹的小孩,这令官聆很是郁闷。
A8拐了个弯儿驶进望江楼旁边的停车场,时间尚早,停车场的车并不很多,梁泽找了个离出口近的车位停好车,官聆开车门时想到个事儿,冲梁泽道,“一会儿我来结账。”
梁泽会错了意,打趣道,“迫不及待想管我钱了?”
“谁……”官聆被这话噎得差点儿呛道,急赤白脸的辩驳,“谁要管你钱了!”
梁泽冲他眨眨眼,“那你想管什么?”
官聆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先管好你这张破嘴吧。”
“我嘴哪儿破了?”梁泽抬手在唇上摸了摸,恬不知耻的说,“我咬你你都没破呢。”
官聆:“……你可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