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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也无转移。
“胡闹!”皇后一时恼怒。
赵经不解,萧家的门第配上他正好,而且母后与萧夫人在皇城中最是交好,亲上加亲,不是更好?
为何就是胡闹了?
赵经道:“不是胡闹,等儿臣年纪一到,便让父皇赐婚。”他这话说的,好像是早就有打算了一样。
皇后更气了,原来她被自己儿子瞒了这么久。
若不是今日偶然发现,说不定等到陛下赐婚了,她才发现的了!
赵经目光炯炯,看向皇后,“母后,儿臣以为,您会支持的。”
“你懂什么!”皇后恼怒说,“本宫不让你娶央央,那是为央央好。”
“为央央好?”
皇后重重叹气,又看了满脸疑惑的赵经一眼。就因为她真心喜欢裴宜笑与宛央,才不想要宛央嫁给赵经,若是寻常人家,她与裴宜笑怕是早就定了亲事。
哪里还等得到赵经提出来。
可这是天家,若是不出意外,赵经日后将会继承皇位,到那时候,三宫六院迷人眼,谁能保证他是否还有那样一颗真心?
“本宫只是不想……让央央历我的事情罢了。”
年少时候,陛下也是对她一腔热情,后来继承皇位,两人之间罅隙也慢慢出现了。渐渐的,陛下也不到她这儿来了。
要想要像是裴宜笑那样,找个一心一意的,连个妾室都没有的男人谈何容易。
皇后和裴宜笑都考虑到了这儿,才从未提过将宛央许给赵经,即便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皇后并不打算瞒着赵经这个缘由,据实以告。
赵经沉默了很久,终于是开了口:“儿臣可以的。”
“什么?”
赵经欠身,神情坚定,“方才听母后一席话,颇有感触,可思衬之下后,还是觉得央央重要。”
“若是可以,儿臣可以舍了这太子之位,换央央一辈子。”
皇后脸色都白了,仓皇看向四周,听到了这话的宫婢都埋下头,假装是个哑巴聋子,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赵经径直跪了下来,“至少此时,在儿臣心中,央央与这天下,依旧是她重要。”
“若是无她的天下,也都乏味。”
宫殿之中,久久沉默。
皇后揉了揉眉心,挥挥手,让赵经先出去了。
也让在场的人莫要将今日的话说出去了,要是说了,可是要割掉舌头挖掉眼睛的。
后来皇后与裴宜笑将这件事情一商量,裴宜笑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皇后还以为裴宜笑会坚决反对,没想到她会是如此淡淡的神情。
裴宜笑淡笑着说:“这感情一事,若不是自己撞过头,受过伤,哪里知道其中苦楚。”她默默替皇后倒了茶水,“况且,娘娘还不信太子么。”
她眼眸弯了弯,温软一如当年不曾变过,“央央可是信他得很。”
皇后也终于松了口:“那他们二人的事……便再等两年吧。”
裴宜笑点了点头。
几年前的宛央,还是个颇为闹腾的性子,像是寻常人家的千金一样,爱使小性子也爱撒娇耍赖。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收敛自己,开始变得懂事端庄,小小年纪,已经是能够操持家中的一些事情了。
裴宜笑只当是宛央长大了,懂事了。
现在一想,才知道她想要的,是站在赵经身边,成为他的太子妃。可那个位置上的女人,得要优秀冠绝皇城,她能为了赵经而成长。
裴宜笑不回去怀疑她的心意了。
萧长定懂事之后,宛央早已经十六了,别人家的女子都已经定了亲,只有裴宜笑好像一点都不急似的。
谁知道,转头宛央就嫁给了当朝太子。
那个风华无双,被朝臣们称为大贞未来之星的太子殿下。惊讶之余,众人也觉得这桩婚事,属实正常。
太子殿下娶了萧重之女,无异于未来的皇位更加稳固了。所有人都觉得这只是政治联姻,唯有宛央与赵经两个人知晓,他们想要的,不过是对方。
不,这桩婚事还有一人不满。
宛央成亲前夕,萧重彻夜都在叹着气无法入眠。
裴宜笑揽着他的腰,被他折腾醒了,“将军,睡了吧。”
“这我哪能睡得着。”萧重咬牙切齿,“要知道赵经这小子觊觎央央,当年我就不该把央央带进宫里去!”
裴宜笑忍不住笑了,“缘分到了,也不怪将军。”
萧重恋恋不舍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块玉佩来,那时候他就与裴宜笑说好,等宛央成亲的时候,这块玉佩就赠给她未来夫婿。
谁曾想,她未来夫婿,竟然就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太子。
“我说赵经那小子怎么有时候对我那般殷勤,原来早就盯上了我家央央。”萧重悔不当初。
“噗嗤。”裴宜笑笑出声来,安抚着萧重,“将军,你怎么这般紧张,与我成亲时,都不见你这般紧张的。”
“胡说。”萧重道,“不怕你笑话,与你成亲时,我第一次腿抖了。”
裴宜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再一想,到处那个杀伐果决的战神萧重,因为要与她成亲而腿抖了,也确实好笑。
她抬起眼眸,温和笑了下,“将军,我这一辈子啊,唯一值得骄傲的便是遇到你。”说着,她竟然泛起了酸楚来,“你是我一生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