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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到是想让忠义候去宫里求一求,让皇上收回圣旨,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迄今为止,就没有发生过哪位皇帝下过旨后还能收回去的事,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脑子没残的都不会喜欢做这种事。
时间一晃,母女两已在这屋里坐了大半天,把门口等着的顾昭急得团团转,抓耳挠腮的样子把贵公子的气质毁得一干二净。
相比之下,顾泽和顾野就淡定多了。
顾泽是觉得圣旨已下,再急也没什么用,索性就等顾绾好好想想,想通了,自然就欢喜了。
顾野则是认为这事没什么大不了了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好好过日子就行。
更何况人家祁谌好好的一个探花郎,也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之人,配上他的阿妹不是正好,郎才女貌,佳人一对。所以,有什么可伤心的?
至于不再门口的忠义候,他的看法就要复杂多了,隐隐猜测是不是皇上对他们家不满,才将他唯一的嫡女低嫁了。
又联想到恭亲王前些日子与他提及的事,他觉得他似乎猜对了十之八九。
所以,现在他正在书房琢磨着怎么才能消除了皇帝的猜忌。
几人看法截然不同,完全印证了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一说法。
……
此时,京中世家们也已知道了这一消息,可惜自己看中的儿媳被人捷足先登的人有,纯粹吃瓜看戏的人也不缺。
流言肆起之余,顾绾落水的那事又被人翻出来再次说了一嘴。
茶楼厢房内,两男子相对而坐。
一人身着白衣,眉目懒倦,脑袋微偏,正侧耳倾听楼下说书先生讲着探花郎与顾小姐的水下定情的故事,脸上趣味满满,丝毫没有他就是故事主人公的一份子的自觉。
另一人身着玄色锦衣,周身气度不凡,带着上位者独有的傲气,但在对着白衣男子时却将满身傲气收敛的干干净净,像只温顺的猫。
“先生莫不是真的要娶了顾家小姐?”玄衣男子沉声继续道,“本殿记得先生最是不耐世家小姐。”
白衣男子听闻后,终于是将目光分了一丝,看着男子低缓一笑,道:“人生中总是有几个例外。”
“看来顾小姐便是先生的例外。”
自称是殿下的男子语带肯定,同时心里对着这顾家的小姐有了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可以让先生这样的人都称之为是例外?!
祁谌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对男子的话不置可否。
“父皇有意立下太子,先生有何见解?”
男子看祁谌不想回答,便识趣的不再提及,转而另一个话题道。
“不管立何人都不会立殿下,又何必自寻烦恼?”
对面的男子听了祁谌这话面带不甘,但他也知道以他现在的情况对那个位置压根就不会有一争之力,现下只能按捺住,让祁谌帮他。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祁谌起身而立,看样子就要推门而去,对面的男子不知如何挽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就在男子遗憾之余,祁谌留下的话却让他由衷的高兴起来。
“殿下怕什么,祁某自会帮你。”
看着门口已没了踪影的祁谌,男子总算放下心来。
随即想到自己的处境,眉眼间又带上了点阴郁,让人看到只怕会吓哭小孩。
窗外阳光大好,窗内人却没有丝毫感到暖意,实为可惜。
第7章
次日,顾绾一早醒来便听到张嬷嬷对她说她的那三个庶姐来看她了。
还是一起来的。
顾绾昨天哭得太久,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眼睛肿了,导致她现在不得不对着铜镜折腾,直到眼睛的红肿全都用脂粉遮住了才将帘子撩起,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她那三位姐姐结伴来了。
打前面站着的是沈姨娘的女儿,顾寰,此时看见顾绾出来顿时眼前一亮,与沈姨娘一脉相承的漂亮眼珠子咕噜一转,不知在打什么算计。
旁边还站着的两位一个是刘姨娘的女儿,顾府的长女,顾樱,一个为杨姨娘的女儿,也就是顾府的二小姐,顾络。
两人具都是一副好相貌,一个明艳的似院中的月季花,一个又娴静的像夜里悄然绽放的白昙花。
要多养眼有多养眼,让顾绾每次都会悄咪咪的多看几眼,洗洗眼睛。
“不知三位姐姐到我这里所为何事?”
在古代待久了,连顾绾这么个语文不及格的小辣鸡也学会了用成语。
果然,要想学会一门语言你先得实地实践观察一下才行。
“妹妹这话姐姐可就听不懂了,难道我们没事就不能来找妹妹玩了么?”
顾寰亦真亦假的噘嘴抱怨,随后话题一转,道:“不过现下妹妹也是要忙着成婚的人了,也难怪妹妹不欢迎我们了,只怕是嫌弃姐姐们碍了大好之事吧。”
“姐姐哪里的话,绾绾随时欢迎姐姐们来玩,只是之前也不知是不是绾绾惹了姐姐们的不快,让姐姐们时隔多月,才来绾绾这里。”
呵,来你这里做甚!找不不痛么!
身为侯府嫡女,屋内摆设皆是上上等之物,而她们这些庶女却只有看着的份,试问,谁愿意整天来这找虐。
“至于婚事——皇命难为,绾绾也只能忙了起来,并无有一丝嫌弃姐姐们的意思,今日姐姐们来给我帮忙,绾绾欢喜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