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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众人顿时笑了,“为何是吃糖?”
“难道师妹将我们当成是小孩来哄了吗?”
阮明颜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是因为糖便宜啊!我倒是想请你们吃饭啊,可是你们这么多人,我没钱啊!”
“我们剑修都是很穷的。”阮明颜真诚的表示道。
众人笑的更欢了,整个广场上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山长倒来的时候便是看着如此情景,不由地挑眉,问道:“笑的这么开心?笑什么呢!”
白鹿书院的弟子纷纷开口道,“阮师妹说等她通过了棋院的考试,请我们吃糖呢!”
山长闻言顿时纳闷,“为何是吃糖?”
白鹿书院弟子哄笑道,“因为师妹她很穷啊,她说他们剑修都很穷的,吃不起饭。”
“……”阮明颜。
等等,我没说过!
我没这么说,我说的是我们剑修都很穷,请不起你们这么一大群人吃饭,怎么到了你们口中就成了我们剑修吃不起饭了?
阮明颜觉得,他们剑修风评被害!
不过,这么明显的假话,山长一定不会信的吧?阮明颜心想道,只有傻子才会信。
“原来如此。”山长闻言之后恍然大悟道,随后立马板着脸训斥道:“你们师妹都吃不起饭了,还有她请你们吃糖,太不像样了!”
“……”阮明颜。
我、没、吃、不、起、饭!
请别随便污蔑人!
“是师妹她说要请我们吃糖的啊。”底下的这群白鹿书院弟子还委屈起来了,“师妹一番心意,我们不能辜负啊!”
“……”阮明颜。
你们还演上了!
“如此说也有道理。”山长说道,然后神色沉吟,“这样吧,若是你们师妹通过了棋院考试,那便由我掏钱带你们去食味楼开几桌席面。”
闻言,底下的白鹿书院弟子顿时欢呼出声,嘴巴甜滋滋说道,“山长您老可真疼爱学生,真大方!”
转头又对着阮明颜,“师妹啊,你可一定要通过棋院考试,能不能吃山长一顿就靠你了啊!”
“就是就是啊,吃山长的机会不多!师妹你加油啊,全村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阮明颜。
我怎么就突然成了全村的希望了?
突然成了全村希望的阮明颜,看着周围欢乐的仿佛在过年已经提前庆祝起来了的众白鹿书院弟子,脸上笑容勉强,她真心觉得她这个全村的希望很可能变成全村的绝望……
话说你们对我这么有信心的吗?
连我自己都没自信啊!
上方的山长看着满座欢喜兴奋的学生,脸上也不由地露出了笑意,他目光看了一眼面色沉郁坐在下方的阮明颜,眼底的笑意更深,这傻孩子,难道还真缺她一口吃的,也不懂得变通,明明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关键时刻倒是蠢笨的不行。
唉!
山长心下叹了口气,这蠢学生自家的,只能多照看着些。
作者有话要说: 白鹿书院弟子们:阮师妹说他们剑修穷的吃不起饭。
山长:什么,阮明颜说她吃不起饭?
白鹿书院弟子:剑修太可怜了!
山长:穷学生(阮明颜)太可怜了!
阮明颜:……
我觉得你们在黑我们剑修。
山长微笑:不,他们黑你们剑修,而我只是在黑你。
第68章
下午。
阮明颜和往常一样, 前去明光院找山长补习。
等她穿过长长的庭院,来到姹紫嫣红的花坛后,入了凉亭内, 发现山长正端坐在一张长案前, 桌案上摆放着一个棋盘和黑白棋子。
“……”阮明颜。
山长要给她补围棋课!?
阮明颜:我的棋艺已经烂到让山长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吗?
察觉到她的到来, 正凝思棋局的山长抬起头朝她看去,笑道:“来了怎么杵在那里?”
闻言,阮明颜走了过去, 在他面前坐下。
“……今日要学棋吗?”阮明颜开口说道。
山长目光看着她, 说道:“怎么,不想学?”
阮明颜没有直接回答他想不想学, 而是说道:“赵师姐一直在教我下棋。”
闻言山长颔首说道, “赵瑟的棋道的确不错。”
与其说她擅棋道不如说她擅谋略,赵瑟在诗作文章、画艺琴乐上皆不过是浮于表面,棋礼和骑射却是极为精通。
“不过你跟她学,却是学不通的。”山长直言不讳道。
“……”阮明颜。
我觉得我跟谁学都学不通,阮明颜已经是对棋道绝望了。
山长看着她恹恹的神色, 忽地说道:“你可知棋院与你对战的棋偶是何人所炼?”
没错呢,阮明颜这大半个月来一直在和棋偶下棋对战,棋偶就是专门炼制出来具有一定棋艺水平的机关偶人, 也就是说阮明颜这半个月一直在和机器对战,结果她还输了……
“不才,正是在下。”山长自矜谦逊说道。
“……”阮明颜。
她觉得山长这个逼装的好,不才???在下????亏他说得出。
不愧是养活了半个话本界的男人, 还真是平易近人没架子,相处久了,阮明颜才知道这个在外被奉为儒门隐圣被天下儒修推崇备至,在修界德高望重的白鹿书院山长,其实是个非常随性肆意的人。这让阮明颜不由地想起在修界广为流传的山长年轻时候的事迹,那些张扬肆意、风流不羁的荒唐韵事一直以来都是让天下修士半信半疑的,特别是许多儒门修士不承认,认为这是污蔑是诋毁他们的隐圣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