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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云这才困倦地打量着她,垂眸低声道,“你也是我的娘子……”说罢,就像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嘴角止不住疯狂上扬,到底与赵羡词十指相扣渐渐睡去。
却没见赵羡词睁开眼睛,神情复杂,眉眼间似忧似喜,只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都道相好容易相处难,她与秦牧云这等似亲非亲的关系,最是让赵羡词于心不安。
像是很难相信,这一次,真能拥有一个陪伴左右的知心人一样。
以至于次日醒来,看见枕边人安静的睡姿,赵羡词像被这清晨的日头照进心里了一样,亮亮堂堂温暖之极。
秦牧云睡得晚,此时还没醒。
直到秦大人把门拍的震天,秦牧云才皱着眉醒来,就看到赵羡词一脸惊惶。
“我爹?”
“正是!”
赵羡词赶忙要穿衣服,秦牧云怕她碰到伤口,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慌忙将人拉住,“你别动,我帮你!”
赵羡词就看见秦小姐胸前若隐若现,露出里面极薄的白色亵衣,瞬间有些脸红。
虽说秦小姐看起来一马平川,但层层衣裳包裹下,也依然春光可人。
赵羡词很不好意思,刚移开目光,又对上秦牧云粉嫩的玉颈,因正在给自己穿衣服,所以秦牧云离得极近,这让赵羡词无所适从。
秦牧云因小心着她的伤势,这会儿也没注意到赵羡词的别扭,直到她让赵羡词抬起双臂,准备给她系腰带时,才发现赵羡词满面通红。
一时间,竟让秦牧云的动作顿了顿。停下片刻,秦牧云目光闪烁,忽然放慢了动作,轻轻将双手绕到赵羡词背后,脸颊几乎贴在赵羡词耳侧,不发一言帮她系腰带。
赵羡词咬唇,不由屏住呼吸,抬着双臂动也不动。
于是,系好腰带后,秦牧云的唇轻轻擦过赵羡词侧脸,做了一个她一直想做却没机会的动作,吻了赵羡词靠近耳垂的地方。
赵羡词几乎立刻绷直了身子,面如火烧。
又听秦牧云低声在她耳边说,“赵姐姐这般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对你做不礼貌的事。”
轻柔的呼吸拂过耳廓,像羽毛轻轻撩过,赵羡词瞬间从耳根红到脖子根,回过神来,恼的跺脚,“你爹还在门口呢!”
秦牧云这才忍住笑意,却依然掩不住这一早因调戏赵羡词而得来的好心情,“我爹一定是来说定亲之事。”
她目光落在赵羡词颈上伤口,心情才沉下去,略作犹疑,才问,“羡词,你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赵羡词于是一边给自己化妆,一边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事实在蹊跷,那赵润自称我叔叔,说的有鼻子有眼,若不是我心里有底,险些都信了他。”
秦牧云穿好衣裳,才说,“如此说来,只怕所谓赵润也并非他真名。不过,如你所说属实,伯父当年……怕是牵涉了不少事。”
“哎,我们女眷向来不见外男,便是家中有什么事,也从不会对我们说。何况,父亲走时,我尚年幼,对当年的事当真是一无所知。”说着,又把捡来的夜明珠拿给秦牧云看,“昨夜没来得及细看,但凭它夜色之中如雪似玉,这等色泽纯度,绝非凡品。”
秦牧云接过来看了会儿,惊道,“这种夜明珠,我好像见过!”
“当真?”赵羡词激动起来,“在哪儿看的?”
秦牧云皱眉想了会儿,却摇摇头,“一时还想不到。”又说,“好在神秘人阻止及时,你刀伤不深,没有伤到气脉。昨夜流血那么多,是因为你一直在跑,傻子!”
赵羡词就叹了一声,“我是吓的,还是历事少。”又说,“以往只觉得自己胆子小,没想到这么小。”
“赵公子,这您就谦虚了。”秦牧云说着还有点生气,“大半夜,孤身一人,还敢跟踪别人,您这要是胆小,我可不知道什么叫大胆了!”说罢,就捏了赵羡词耳垂,故作恶狠狠道,“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哎,哎!长,长!”
秦牧云指尖冰凉,捏住赵羡词耳垂时,让赵羡词本来滚烫的耳垂突然变得舒服起来。但舒服过后,那摩挲的触感又让赵羡词半个身子都发酥,就胡乱应着想躲开。
秦牧云眸中带笑,面上却恨铁不成钢,到底松了手。
两人一番梳洗罢,才开门,晚晴就长长松了口气,“可算出来了!再不出来,我真怕秦大人杀进去。”
赵羡词就嗔了秦牧云一眼,意思是她起床胡闹,让秦大人等了这么久。
秦牧云不以为意,依旧春风满面,问道,“我爹在哪儿?”
“正在前厅等着呢。”
两人也顾不上吃饭,就急忙前去拜见秦大人。
秦知寒脸色难看之极,阴沉沉的如同隆冬欲降寒冰,每个眼神都像带着怒气的冰雹砸像她们。
秦牧云虽说不以为意,但到底还是有些理亏。
赵羡词就不同了,简直腰杆都要挺不直,心虚的腿发软。
就听“砰”的一声,秦知寒重重一拳砸在桌面,把桌上的茶盏都震得抖了一抖。
更别说秦牧云和赵羡词二人了,要不是秦牧云虚扶了一把,赵羡词简直当即要瘫软在地。
正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大人的滔天怒火时,却听见秦知寒强压着怒气,吐出一句话,“不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