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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文搭在谢风的肩上,还有功夫抬手捏他的耳垂,“你的左后方位置,擒贼擒王,把他们的谋士抓了再说。”
宋景文之前就察觉了,所谓的二当家像个傀儡,就算他死了也还有谋士韩成夏排兵布阵,才使得一众海盗逃脱了成为散沙一盘的下场。
谢风怨怼地咬了口宋景文的虎口,沾了一嘴的铁锈味。他手抖了一下又很快稳住,老鹰似的盯住了韩成夏,疾如风,奔着谋士狂奔而去。
韩成夏当机立断跳进了水里,潜入背光处的水中,看准机会划着船跑了。
群龙无首的海盗们面面相觑,有人打算以命换命,被一脚踹上膝窝,还有几个跳海跑了,剩下的人同一时间被方南玉等人围了起来。
宋景文面色煞白,疼痛从呼吸渗透进去,他语气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把这些歹徒全都绑起来,给官府送个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七年 4.15日
男人听个小曲儿怎么了!看着王满被他媳妇扯着耳朵拎回去的时候,我不禁咋舌,可真是妻管严。
似乎有些不对劲,新上台的这位听着声儿怎么那么像我媳妇?可不,掀开珠帘,这他妈不就是我媳妇吗!不得了了,我赶紧把这个宝贝儿扛起来带回来家。结果一度传言我强强民男,我委屈极了……
第65章 没有冬季
船行了三日, 除恶扬善的平平无奇老百姓宋景文做好事不留名, 路过沿海的官府时, 直接趁夜连人带船扣在了码头上,上书“大平湾海盗在此!”
当然, 除了船这种本身具有标志性特征以外的东西全都被宋景文搬空了, 他洋洋得意地抱着捆成粽子的手臂冲谢风抬下巴, “成王败寇, 这船东西就该是咱的。这群海盗还挺会享受,船上竟然带着琴。一群糙老爷们能会弹这个?指不定又是从哪打劫来的。”
商船上的货物在打斗中损失了一小批,宋景文索性低价抛出去了,卖给了船上为数不多的客人了。
谢风一言不发地摸着蘑菇的根茎,像是没听到一般。宋景文忐忑地瞥着谢风的神情,自那日回来后谢风就不理他了, 他摸着脑袋想尽办法去逗小祖宗开口。
宋志和腆着脸来蹭饭, 不停地给林安夹豆芽, 自己倒是没吃多少, “真是不好意思,安儿也被那群海盗伤着了, 我又不会做饭, 只能来你这儿给他补一补了。”
谢风只是在和宋景文冷战, 却还是会和别人笑着打招呼, “没事,做一个人的饭也是做,不多你们俩个。再说了, 你还是宋景文的叔叔呢,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林安全靠蛮力与海盗斗了一番,身上难免地被划了几道口子,宋志和心疼得紧,怜惜地撩开了林安额前的碎发,笑道,“这小傻子也不知道躲起来,非要挡在我前面,我何其有幸啊。”
谢风笑着应和了几句,如果忽略某个人幽怨的小眼神的话,这一顿饭还算是和谐。
宋景文气得牙痒痒,嫉妒地盯着宋志和,酸溜溜道,“我直接把谢风藏起来了,我也很宝贝他!”
宋志和剔干净鱼刺,塞进了林安的嘴里,敷衍地点头,“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你不仅把人藏起来了,还把人家绑起来了。”
谢风被绑在床上的事搞得人尽皆知,宋景文敲了下碗,咬牙切齿地骂,“李晓东那个嘴碎的,嘴上的把门是被狗吃了吗?”
谢风嘴角抽了一下,默不吭声地翻了个白眼。
饭后,谢风照例给宋景文换药,也不吱声,拍了拍宋景文的背,对方就老老实实的趴在床上。谢风小心地揭开已经结了薄层痂的伤口,与此同时宋景文的手不安分地摸进了谢风的袖口,一扭一歪地扎进了他的腹部,耍赖道,“你算算你自己已经四天没理我了,我要死啦,我快被闷死了,你都不爱我了。”
谢风用药粉在伤口使劲一按,眼眶通红地瞪他,几度没忍住想开口。看到宋景文期待的眼神,又把嘴闭上了。
该!气死你个王八蛋,说好的秋后算账,这才几天?
宋景文疼得弓起了背,咬着谢风的衣袖扯,“小祖宗唉,这是人肉,不是猪肉,你轻点儿啊。虽然吧,你男人我不怕疼,但是心会疼啊。一想到我家小祖宗不跟我讲话,我简直食不下咽,寝难安啊。”
谢风一把捂住了宋景文喋喋不休的嘴,谁想宋景文蔫坏地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手心,简直是流氓行径。
不管经历多少次,谢风还是反射性地收回手,转而又羞又恼地盯着宋景文看。
宋景文无辜地冲他眨眼睛,在谢风的手背上啄了一口,声如蚊呐,“我错了。”
宋景文这人轻易不肯认错,骨子里很是倔强,有着那么点男人的傲气,愣是不肯低头。
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了一句“我错了”。
谢风愣了愣,像是没有听清一般迷茫地看着宋景文的发顶,“你?”
第一句话说出来了,后面的也就顺畅了。宋景文得寸进尺地赖在谢风的身上,一回生二回熟地认错,重复道,“我错了,我不该把你绑起来。”
认错态度十分诚恳,谢风在宋景文没注意到的视角里勾了勾嘴角,心里高兴得不行,这场冷战终究是他赢了。
谢风故意板着脸推开宋景文,“还有呢?”
宋景文不情不愿地啊了一声,“不该把你锁起来?那不是外面危险吗,你不想让我去,我也不想让你去,这不是挺正常的行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