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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胡秀攀着宋老太的腿,口不择言道,“宋正浩指使的我,都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宋老太恶狠狠地拧着眉毛,狐疑地盯着她,“胡说八道!宋兴卫你公爹的亲二哥,他儿子怎么可能干这事!”
胡秀见宋老太不相信,又赶忙地去拽宋景文的裤腿,“大侄儿,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他说他手里有你的把柄,你迟早是要倒台的。我,我这才想要另谋出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啊。”
情真意切的哭诉,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宋景文不露声色地将宋老太往外一带,打算商量一下,谁知胡秀以为两人是不相信她,急得扑倒了宋景文,恳切地说,“我手里也有他的小辫子,我不会真的让他拿到配方的,你信我。”
谢风掰开胡秀的胳膊,把人拉了起来,劝道,“你慢慢说。”
宋景文停下了脚步,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胡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抹脸畅意地吐了口气,“去年险些要了你命的那场病,就是他把你推进河里的!孙华强告诉我的,宋正浩就是被他威胁拿不出钱了才出此下策的。”
宋景文危险地眯起双眸,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双拳紧握在身侧,“一个赌徒的话你也信?”
胡秀张着嘴巴,一个劲儿地点头,“就是因为他爹对你的痴傻心生愧疚,觉得是他没驾好车的缘故,一直贴补着你反倒亏待了宋正浩,他这才起了歹念。”
一下子就说通了,难怪和孙华强初见时他就被骂怎么没被淹死在河里。竟然不是因为说顺嘴了,而且这中间还有着一段故事。
大抵是看着宋景文发达了,宋正浩也跟着沾了点儿光,孙华强才想到去勒索对方。
谢风的指骨捏得“咔咔”作响,眼白上爬满了血丝,“我去把他找过来对峙!”
“我好好的站在这儿,他又怎么会认。”原身早在那场大病中死了,宋景文晦暗不明地瞥向胡秀,嗤笑道,“要是真相不是如此,我就送你去牢里换他。”
胡秀三魂六魄都快离了身,宋老太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你们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全都憋着坏要对付我家乖孙。”
宋景文看着胡秀的面色发白,也怕她被宋老太打出什么问题,连哄带劝地将宋老太支开了。
晚间,谢风比早晨还要黏糊地贴在宋景文的胸口,扭动着身子,疼惜地揉宋景文的头发,“你要怎么办?现在没有证据。”
宋景文轻笑出声,这么乖八成是觉得今日自己受了委屈,他低头用下巴在谢风的发顶上蹭了蹭,“没有证据制造证据,县太爷买了张橡胶床指定私库不足了,我们雪中送炭岂不妙?”
“别有什么罪恶感,那是他罪有应得。”谢风的嘴像是抹了蜜,倒是反过来劝上宋景文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第94章 滑雪
县太爷把这事应下了, 动手的时候也没闹出太大的动静,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
虽说杀人偿命, 奈何宋景文好端端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所以强行给宋正浩安上一个杀人的罪名是如何都不成立的。
县太爷办这种事最是得心应手, 收了宋景文的银子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杀人未遂加上偷窃, 也是够他喝上一壶的了, 怎么说也得关上三五年的。”
宋景文对这种结果还算是满意, 就县衙里的牢房能不能挺过三五年还真是难说,就看宋正浩的命硬不硬了。
二爷爷家来求情的人全都被宋老太冷着脸打发了,来一个她撵一个, 叉着腰在村里骂, “他要的是宋景文的命,现在不过是关上几年,我还没让他直接偿命算是便宜他了。”
又落了两日的雪,宋景文和谢风闲来无事在房中燃着火炉,钻进被子里汲取暖气。
白锦荣颠颠地跑来了, 后面还跟了个李晓东, 这两少爷当真是富贵闲人, 玩乐才是正经事,自家的生意偶尔才照看一把。
白锦荣头脑发热地就要往卧房里冲, 被李晓东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哂道,“你这个哥儿怎么随便往人家房里闯, 万一宋景文那厮未着衣呢?”
他讪讪地缩回手,对着花红吩咐道,“我们就在下面等着,你去通知一下你家主人吧。”
花白从灶房端了一碟子的曲奇饼干送了上来,然后又回灶房去热牛奶了。
白锦荣不客气地捻起一块儿就往嘴里塞,吃得满嘴碎屑,对着屋子里的四个仆人指指点点,“一看就不是大户人家栽培出来的,客人来了也不知道通报。风哥哥要是缺人和我说一声呗,我从府中调几个人给他就是了,何必自个儿去牙行买人。”
李晓东探着脖子往楼上看,不赞成道,“宋老板就喜欢自己调|教出来的,你说那么多干啥。”
白锦荣哼了一声,要不是在镇上碰到了李晓东,他还生不出出门的心思呢。车金吾的时间都被京都来的那位何公子霸占了,叫他好不气恼,只能磨着牙自己去找乐子了。
宋景文和谢风从楼上缓缓行了下来,挑眉笑道,“你们俩怎么有空跑我这儿来了,外面不是还在下雪吗?”
“风宝贝,来这儿坐。”李晓东朝谢风招手,当着宋景文的面挤眉弄眼,“这边都焐热了,比别处暖和。”
白锦荣放下两条腿直接上手抢人,“风哥哥当然是和我坐在一处,自然不会是和你这种臭男人坐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