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相似的画面
谢刀王所言倒是并未超越叶小为所料,他也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说道,“小白猪他有自己的思想,你不必问我。”
谢刀王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这种话我对我意义不大,你给或者不给我,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叶小为摇头说道,“不给。”
谢刀王脸上的笑容不变,对于叶小为这种回答,他并未感觉意外,“年轻人总是喜欢任性,尤其在他们没有经受过任性带来的苦痛时。
你知不知道,做出任何一种选择,都有你必须要承受的代价。”
叶小为笑道,“我自然知道,同样的话也想送给您,做出任何选择,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不只是我,哪怕您也是如此。”
谢刀王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我原先便道你的胆量很大,但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你。
让我付出代价?
谁有这个能力?
谁有这个资格?
你算什么东西?”
谢刀王连续发问,叶小为一个回答也未能给出,对于高高在上的御天使,谢刀王能够与叶小为说这么多,已经实属不易,要说让他将叶小为想象成某个能够让他付出代价的错在,这不是扯淡呢吗?
在谢刀王眼中,叶小为顶了天也就是一个颇有些不同的后辈罢了,而且还算不上特别优秀的后辈,至少他的子孙后代中,在同样的年纪,修为与叶小为相当的不知凡几。甚至,修为胜过叶小为的,也有一些。
“你既然不给,我便自己动手来取。”谢刀王冷声道。
他抬手,恐怖的威势瞬间凝聚于指掌间,谢刀王最擅长的自然是用刀,但没有人会无聊到面对一个自己打个喷嚏都能秒杀的蝼蚁用自己的绝学。
谢刀王一掌正欲派出,却突然间一顿,他感觉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危机,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似乎有危险,但绝对不致命。
他正思考着这种危险的感觉来自于何处,便察觉头顶之上传来了一阵压迫感,谢刀王抬头,他看到了一只硕大无边的鸡蛋。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他一惊,从来没听说过拿一只鸡蛋砸人的,就算是修行有成的母鸡也绝对不会干这种事。
“呵,无聊而且愚蠢的把戏!”他抬手,一掌向着天空拍去。
无论是最开始陆天胜亦或是后来的少年院长,再加上此刻的谢刀王,每个人见到这硕大鸡蛋的攻击时,似乎总会在惊讶过后,迎来一阵不屑。
而不屑之后,自然便是出手一击将之毁灭。
但结果大多不太好。
当谢刀王的一掌拍在鸡蛋上时,鸡蛋不仅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反而下冲之势更加急迫后。
谢刀王没有惊讶,而是凭空虚握,一把如山岳般的大刀便已经被握在了他的掌中。
没有犹豫,一刀已经劈出。
天地于刹那间变色。日月转眼不见光彩,山川河流,远处的波涛云海,都成了毫不起眼的陪衬。
莫说御东楼外,便是整个御天城修士的目光,都被这道刀光吸引。
“好可怕的气息,这是一位御天使在出手!”
“刀,那是刀光,谢刀王。”
“可是,能让谢刀王出刀的人,必然也是同级别的对手,他的对手是谁?整个御天城,能够与谢刀王交手的,怕是也只有另外四个御天使吧?”
“那也不一定。有些仙帝强者,或者隐匿于山林,不问世事。而且,这城内,除了御天使以外,苍山学院的院长,可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我估计与谢刀王交手,最有可能的便是苍生学院的院长!”
御天城内,无数道目光注意到了璀璨的刀光。
正在众人众说纷纭的猜测之后,那道刀光突然消失,仿佛刚刚达到最强时,便与某个东西相交,随即刀光便消失不见。
刀光消失的极快,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谢刀王败了吗?刀光为何消失的那么快?”
“能够让刀光那么快的消失,这可不是势均力敌的对手可以做到的。
整个御天城有能力做到这件事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此人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任何一位御天城修士都很清楚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御天城之主,御天城真正的王者,御天仙帝!
除了御天仙帝以外,他们想不到世上还有谁能够轻而易举的湮灭谢刀王的刀光。
谢刀王此刻目光陷入了短暂的呆滞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个破鸡蛋为什么能够硬扛这一刀而安然无恙。
反而他的刀光顷刻间消失不见。
极短时间的呆滞后,谢刀王很快调整过来。他本欲再次挥出一刀,但已经来不及。
他没有再挥一刀的时间。
因为鸡蛋已经降临他的头顶。
那股危机感,终究还是未能避过。
“这鸡蛋,真是有趣的宝贝。”鸡蛋砸在了谢刀王的头顶,却让他微微一愣,因为预想中的伤害并未出现。
原本坚不可摧的鸡蛋,在这一刻分明又脆弱无比,遇上他,就好似鸡蛋碰石头,他这石头无碍,但鸡蛋却已经破碎。
“真是,神奇。”
谢刀王一脸笑意的看着叶小为,“小伙子的手段很特别,但很可惜,特别是特别了,却并没有任何作用。
难道,你是来逗我玩的吗?”
叶小为揉了揉脑袋,说道,“您老对自己的身体还真够不敏感的。”
谢刀王看着叶小为一脸无语的神色,顿时有了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
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身体,仍旧未发现什么创伤,他觉得叶小为在逗他,于是愤怒之下,他欲再出一刀,但就在欲出手之时,他却愣住了。
“这,我的力量……”谢刀王感觉匪夷所思,这是什么玩意儿?好好的,怎么修为莫名其妙的就降下去了,从仙帝境界,直接被降到了上位金仙。
这还是多少年前的修为,他甚至已经记不起。
成就仙帝境界。成为御天使的历史,都已经久远的不可追溯,他此刻的感觉有些难以言说。
惊讶中带着震怒,震怒中却分明还带了三分惶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