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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皇轩烬低着头不说话,黑寡妇摇了摇头,“皇轩烬,你还真是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
“不是我想用的,是妖婆给我的!”
“是吗?”黑寡妇笑了笑,“我当时可只看着你和流氓急色一样扑在维希佩尔身上。”
“你早看到了你不赶紧救我!你是不是我亲姐!”皇轩烬拍了拍桌子站起来怒视着黑寡妇。
黑寡妇抬起头扫了扫皇轩烬,皇轩烬舔了舔嘴角,怂怂地笑了笑,“能有你这样的姐姐是我的福分。恩,真的。”
黑寡妇收回了视线,吐了口烟,“当时可分明是你一直在占维希佩尔的便宜,我怎么好阻止呢。”
“维希佩尔就一直没有反应?”
“反正他一直特别淡定地喝着酒,任命你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也没什么动静,直到把酒喝完才才扛着你上了楼。”
皇轩烬颤着声音说,“一整杯……都喝了?”
黑寡妇点了点头,“恩。”
“你也不拦着点他,你不知道会出人命的吗!”
“我看他当时很冷静啊,我以为就是被你骚扰烦了,找个没人地角落把你阉了呢。”
皇轩烬弱弱地啃着面包片,“你就这么放任我落入禽兽的手中……”
“知足吧,维希佩尔就算是禽兽也是衣冠禽兽,看,还给你准备早餐呢。”黑寡妇啊笑着敲了敲皇轩烬面前的早餐。
“他这是想把我养肥了,什么时候再宰一顿。”
“好了,你昨晚下了多少药。”黑寡妇低着头吸了一口细长的烟枪。
皇轩烬喝了口牛奶,“就,妖婆给了我整整一瓣吗,然后……就全放里了。”
黑寡妇扶了扶额,“算了,你这是自作孽啊。能活着下了床算你命大。”
“可是维希佩尔当时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啊,莫非这个药对他不起效果?皇轩烬一脸认真地说。
黑寡妇看了看皇轩烬,往后靠到椅背上,右手端着左臂,左手端着烟枪,眼神迷离,皇轩烬也算是明白了黑寡妇已经到了如此年纪还有那么多人为她痴迷,她像是隐在烟雾后的罂粟,美的妖冶却不可接近。
她笑了笑,却让人觉得她离这个世俗更远了点,“或许吧。”
“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昨晚你急色的样子就和中了白蔷薇没什么区别吗?”
“呵呵……这个吗?”皇轩烬贱兮兮地笑了笑,“我得走了,女王那里还需要我!”
皇轩烬飞速捡起地上的衣服,飞奔着跑了出去。“姐姐再见!”
黑寡妇轻轻咬着烟枪,却仍旧看着地上,阳光透过绣着蔷薇花的丝绸的窗帘在地上投出影影绰绰的花纹,仿佛零落了一地的蔷薇。
皇轩烬刚才被扔到地上的衣服没有任何撕毁,就连所有的扣子都是好好的。
她甚至能想到维希佩尔是如何细致而耐心地解开皇轩烬身上军装的每一个扣子,然后把衣服扔到地上。那样的冷静,就像是要进行一场手术。
或者说一个仪式。
而这样维希佩尔却明明已经喝下了整整一杯下了白蔷薇的酒。
这样的人,可怕的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冰渊。
03
皇轩烬跑到圣蔷薇王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过对于他来说迟到甚至是缺席已经太过平常。连嘉德近卫团团长蒙顿尔也只是略带恼怒地扫了他一眼也懒得说什么了。
反正这个职位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
对于所有心怀大志的贵族青年,这个职位是光荣而神圣的。
守卫着皇室成员的安全,唯有出身高贵的青年才可以担当,所有的人都会为履历中的一行曾供职于近卫团而感到光荣。
并且这个职位每天可以接触大量的皇室成员和高官,同样从事近卫团的也都是身份相当的贵族青年。
所以只要从近卫团出去,以后的人生便是平步青云。
但这也只是对别人而说。
对于皇轩烬,任何人都明白,他不会再有什么未来,他不会得到任何的重用,他究其一生不过是一个叛徒。
近卫团不过是一个漂亮而没有任何实权的位子,他永远不过是一个受人唾弃的小小军官,混吃等死。
就连他自己都非常清楚地知道女王不可能会真的信任他,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伊莎贝尔只是个十九岁的女孩,可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在登位一年的时间就建立了异端审判所,发动了荣耀远征。
所有人都说她的体内流着古神古尔薇格的血,她将会带来厮杀和祸端。
她就算是对自己的父亲都充满着恨意,又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他人。
皇轩烬随便地瘫在了椅子上,他的面前没有任何的文件,他向来是被排出在核心以外的。
看见伊利尔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皇轩烬忍不住对着他吹了声口哨。
伊利尔是个有着小鹿一样清澈漂亮眼睛的少年,是那种让人看见就忍不住喜欢的类型。
就连很少喜欢什么男人的女王都很喜欢他。
当然随之而来的是团长的暴怒,团长和伊利尔是一对,这是整个嘉德近卫团都知道的事情。
团长是那种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类型,和伊利尔正好很配。而两人虽然也都是贵族出身,但家里却都一直对两个人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