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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的都是奥古斯都的羽翼,陛下正可以借此把这些位置换上自己的人不是吗?”
“可我总要给其他人一个说法,在祭拜仪式上打打杀杀的人就这么被放走了实在是让人有点无从相信啊。”
“我相信女王有办法让其他人满意。”
“我有什么好处?”
“月见草还不够吗?”维希佩尔说。
“本来是应该够的,但现在恐怕不够了。”女王笑着说。
“什么意思?”
“能让维希佩尔殿下亲自来跑一趟的人,可绝对要比月见草值钱的多。”伊莎贝尔前倾着身子,那张脸精致如人偶。
“那么陛下想怎么样?”
“我很好奇,他对于你来说究竟是什么?是你真正在意的人,还是说……只是个棋子。”
“女王陛下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我当然需要知道。一个不择手段如同金属机械的人居然有了软肋,多么可笑!”
维希佩尔的双眼一瞬间如同冰冷的翡翠,伊莎贝尔盯着他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
“维希佩尔,你输了。一旦有了软肋,你就输了。”
“既然月见草不够,那加上你身后的那个人怎么样?”维希佩尔看着杯中苦艾酒如同翡翠一样妖冶的绿色。
“你说什么?”
伊莎贝尔赶紧回头,她身后的布伦希尔德紧紧咬着嘴唇,金色的短发被汗湿结成了缕黏在额头上。
布伦希尔德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忍着疼痛。
突然,她像终于无法再忍受了一样跌倒。
“小德!”伊莎贝尔赶紧扶住跌倒的布伦希尔德。
“你究竟对小德做了什么?”伊莎贝尔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看着维希佩尔。
“我在苦艾酒中混了点药,苦艾酒燃烧的时候,酒精携带着药物一起挥发。你有古尔薇格的血脉,自然没有事情,但她可就不一样了。”维希佩尔晃着酒杯中绿色的酒液说。
“你忠诚而尽职尽责的骑士从我把酒推到你面前的时候就开始这样了,可怜你现在才发现。”他将酒杯放下,低头看着伊莎贝尔。一瞬间伊莎贝尔竟觉得他的目光像是带着怜悯一样。
“把解药给我!”
“我需要先看到我的人。”他冷冷地说。
眼睛上蒙着黑布的少年伤痕累累,看不见楼梯的他被两个守卫拉着跌跌撞撞地拽上了楼。
维希佩尔看着被带上楼的少年,看着他不停地摔倒在台阶上然后被狠狠地提起。
子尘被直接扔在大理石质的地板上,身上的鲜血将黑色的衣料染成更深的颜色。
像是只挨了狠打浑身是伤的可怜野狗。
维希佩尔将一瓶淡红色的液体扔给了伊莎贝尔,伊莎贝尔连忙将盖子打开倒进了布伦希尔德的嘴里。
他走到了子尘面前,被蒙着眼的少年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尽力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每次只能从地上抬起一点。
蚩尤狂血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维希佩尔就这样看着他不断地撑起一点身体然后再次跌落,眼神冷漠如同北域千年冰封的天空。
数次的挣扎之后,子尘终于像是要放弃努力了一样,黑发凌乱地倒在地上,像是无水的鱼一样喘着气。
然而就当维希佩尔将他手上的绳子割断后,少年却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刺了出去。
就算已经毫无力气可言,但近乎诡异的角度和速度让他的攻击充满着杀伤力。
维希佩尔却像是已经预料到一样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子尘的手腕,然后狠狠向后掰着,剧烈的疼痛让子尘再次跌倒在地,匕首掉落在地。
维希佩尔蹲了下来,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抬起子尘布满瘀伤的脸,他近乎温柔地用拇指摩挲着子尘嘴角的青色伤痕,“还真是难看呢……”
刚才还杀气腾腾的小兽突然僵硬在原地。
“玩够了吗?”维希佩尔问。
子尘没有说话。
“玩够了就回家吧。”维希佩尔将身上的风衣裹在了子尘身上,然后将子尘抱起。
他从口袋中拿出□□,随手向右侧开枪,那两个将子尘带上楼的人应声倒落。
维希佩尔一手抱着子尘,一手拿着枪从楼梯上缓缓走下,他目光冰冷。所有的守卫看着他却不敢开枪,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但那强大的气场却足以将所有人威慑。
而他直接走到了宫殿前停着的如同锋利银刃的白色蒸汽轿车前,他把白色蒸汽轿车的后门打开,将怀中的少年放了进去,然后走到前面把驾驶位的车门打开,缓缓发动。
04
子尘感觉自己在车的后座上面颠簸了很久然后被拎上了楼直接扔到了床上。
凭着柔软的触感上看应该是床,他应该感谢维希佩尔没有直接把他扔到地上,否则以他现在的情况他就离挂掉不远了。
子尘眼上蒙着的黑色的布条还没被揭下来,所以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他吃力地抬起受伤的胳膊想要把眼罩拿下来,却感觉自己被突然压住了。
身上的伤口因为另一个人的重量而开裂,子尘吃痛地咬住了嘴唇,那个人却用着仿佛溺死之人抓住浮木一样的力气抱着他,力道甚至称得上是凶狠。
子尘近乎要在这样的拥抱中因为疼痛而晕过去,他下意识地将身上的人向外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