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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把碗筷都收拾了下去,屋里又只剩下江瑾瑜和容承二人,容承随手拿起了一本书卷靠在窗下的塌上静静看着。
屋里的烛芯烧得噼啪做响,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沉默。
江瑾瑜知道,容承可以不说话,但她不能。
她每日接近容承,不就是希望他能宿在房中,如今人来了,她该抓住机会才是。
“王爷,妾身伺候您宽衣吧。”江瑾瑜走过去,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容承听到。
男人的眸子有一丝微妙的变化,他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随手将书卷放在身侧的小几上。
容承站起身,伸开双手,便等着江瑾瑜为他宽衣。
容承身形高大,如一座山,遮挡住了江瑾瑜所有的视线。
她伸出手,圈住容承的腰,纤细的手指在容承的腰背后摸了摸,找到位置后,从容解开了腰间的带子。
放下腰带,她又一颗一颗为他解开袍子上的衣扣,为他脱下外袍,只留一件玄色里衣。
“我去叫人备水,伺候王爷沐浴。”
江瑾瑜粉面含羞,放下衣袍出去叫人。
她看着下人将一桶桶热水倒进浴桶中,准备妥当之后,才去叫容承进来。
浴房里缓缓升起氤氲水气,容承进来后,江瑾瑜便想退去外面等着。
“去那?”容承冷冷一句,江瑾瑜身子一僵。
她转过身,容承又伸开了双臂,“为本王宽衣。”
想起钱嬷嬷说的,伺候夫君洗漱,宽衣,就寝,这三条是做妻子最基本的本分。
那日书房他露着胸膛的模样她也不是没见过,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如此想,江瑾瑜便伸手去解开容承腰侧的带子,衣服一松散开,大片胸膛呈现在眼前,江瑾瑜顿时觉得她太高估自己了。
她感受着自己脸颊越来越明显的灼热感,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紧张的心,暗暗告诉自己,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要这样伺候夫君,只是第一次她不习惯,以后日子长了就好了。
纤长的手指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她轻轻剥开容承身上的衣料,从肩膀一直向下,直到彻底将里衣退去。
江瑾瑜指腹微凉,容承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紧张。
她的眸子始终盯着容承的胸口一处,直到她侧目不小心看到容承胸膛上,一左一右两个酱红色小点。
她眸子一紧,这才意识到那是什么,原本一直压抑的紧张之感顿时更加强烈。
“王爷,衣服宽好了,妾身出去等您。”她面红心跳的抱着容承的里衣跑出去,简直是落荒而逃。
容承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浴房,没说什么,只是眼底闪过一丝笑。
片刻,浴房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江瑾瑜在里屋暗自埋怨自己刚才的表现太差,一会容承出来她要表现的更淡定才行。
水不多时就停了。
容承回到房中,身上换了件白色寝衣。
他出来看见屋里又备了一盆水,里面撒了些宁神清心的草药,而江瑾瑜正等着给他泡脚:“王爷。”
容承扬眉,饶有兴趣的走到榻边坐下,看她蹲身,抬起他的脚放入木盆,让水没过脚面。
水温刚好是热而不烫的温度,容承缓身靠在软垫上,阖着眼。
江瑾瑜开始为他按摩,她的手法娴熟,力道匀称有力,竟真的叫容承扫去了一天的疲惫。
她倒没说假,容承心想,确实有几分功力。
水渐凉,江瑾瑜为容承擦干了双脚,起身擦干了手,命春桃将水盆撤出去。
春桃端着水盆一走,她方要放下擦手的帕子转身,就叫熟悉的手臂圈住,将她整个朝着后方猛地一拉。
“啊——!”
她短促地惊叫一声,随即想起眼下的情景,又忍住了声音,整个人跌坐在了容承的怀里。
容承注视着她,她的腰肢纤细,在自己的臂间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在他毫不掩饰地打量下,江瑾瑜越发地低下了头,说好的淡定,此刻全部紧张的抛在了脑后。
容承伸手解开了她腰间的带子,江瑾瑜心跳得厉害,罗裙垂落,他转而又去解她衣襟上的系带……
作者有话要说: 姜姜:夫君要跟我圆房了,我~好紧张……
第16章
月白色的外衣内,是桃粉色,绣着鸳鸯戏水的小衣,胸前的两团隆起将两只鸳鸯撑得有些胖,但依旧盖不住它们的缱绻情意。
屋内,红烛仍燃,喜字未除,好似依旧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容承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粉面含羞,娇柔妩媚,他低下头,吻向她的红唇……
“爷……”可就在此时,房外不合时宜地传来了路秉的声音。
“何事?”江瑾瑜感到容承的动作一顿,江瑾瑜紧张地抬眼看去,见容承的俊脸与自己只剩咫尺之遥,眼眸却恢复了清冷。
“皇上急召,让您立刻进宫。”
“知道了。”
江瑾瑜见他微微蹙眉,放开了自己。
她连忙起身下意识和上衣襟,盖住胸前的那对鸳鸯。
她见容承利落地穿好衣袍,丝毫用不上自己帮忙,也没有留下一句话便大步而去。
屋里恢复了安静,江瑾瑜坐在长榻上,想起刚刚两人的亲密接触,她顿时捂住了红得要烧起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