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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瑜一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样主动讲故事的,可惜她不想听。
“表妹好意我心领了。”江瑾瑜语气淡然,没有半分好奇,“王爷的过往,我若想知道自会去问王爷,无需表妹来说。”
“是表哥一辈子都不会和你说的事。”李静雨得意,“是他永远埋在心里的秘密,表嫂难道真的不想知道,多了解表哥吗?”
“既是秘密不想让我知道。”江瑾瑜淡淡道,“我更要尊重王爷,并不好奇。”
李静雨在心里急得跺脚,面上却一脸得意,她不听,可她就是要说给她听。
“表哥在娶你之前曾和别人有过婚约,他们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已互定终身,是表哥一辈子放不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表妹她嚣张不了多久了,别急下章打脸!
第22章
江瑾瑜不肯听,可她还是要说,她就不信哪个女子不会好奇自己丈夫曾经喜欢的女人是谁。
果然,江瑾瑜脚步微顿,李静雨露出得意的笑,她继续趁热打铁:“表哥和白家小姐两情相悦,是过了婚书,定了婚期的,但临婚之前白家小姐却突然远嫁番邦,从此和表哥天各一方,这么多年,表哥始终对白小姐念念不忘,心中从没有一刻真正放下过她,表嫂可听过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李静雨一口气说完,她觉得自己心里十分的痛快,因为这痛苦终于不再是她一个人承受,而是又加注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她就是要看着永安王妃知道真相后,脸色大变的样子,这样她才觉得公平。
“你说完了?”江瑾瑜转过身,淡淡看着她,她这哪里是赔罪?分明就是来挑拨离间,分离她与容承感情的。
真是好一个热心肠的表妹。
“你……不生气?”江瑾瑜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李静雨不可置信。
“为何要气?”江瑾瑜反问,“难道要像你这样气吗?”
李静雨一怔,那一刻仿佛像是被看穿了心事,她神情闪躲,手足无措。
“难道你就不在乎你的丈夫心里有别人吗?”她强装镇定反问江瑾瑜。
李静雨不相信这世上有人可以这么大度,爱一个人却容忍他心里装着别的女人。
江瑾瑜在心里暗道了一句好笑。
“我为什么要在乎这些?你刚刚不是也说了,那位白家小姐已经远嫁,从此和王爷二人天各一方,再无可能,既往事已了,我为何要抓着过去的事不放?
“如今我是王爷的正妻,王爷就在我身边,日日与我相见,我为何要气?”
李静雨被这话刺激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什么表哥就在她身边,日日与她相见,要不是皇后的安排,她以为她一个在庄子里养大的乡巴佬,也能有机会飞上枝头当凤凰?
“你不用现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伪装给我看,以后你会后悔的!”李静雨气呼呼地说。
江瑾瑜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伪装?她哪里伪装了,难道她说的不是实话?
容承曾有心仪的女子如何?有过婚约又如何?她所在乎的从不是这些曾经的过往,而是当下和以后。
只要能保全自己,保全母亲,其它的她什么都不在乎。
“对了。”江瑾瑜忽然想起她方才收在袖中的那只假耗子,“这是你的婢女落下的,现在物归原主。”
她将那只耗子放进李静雨手中,原以为李静雨早已知道这是假的,不会怕,江瑾瑜只是想给她一个警告,可没成想震耳欲聋的叫声,差点刺穿她的耳膜。
“耗子……耗子……拿走别给我!”她最怕耗子,才会用耗子来吓唬江瑾瑜。
她把那只假耗子扔得老高,那耗子在空中转了个圈,又砸在了李静雨的脑袋上,李静雨吓得大惊失色,汗毛都立起来,她胡乱的抓着她的头发,发簪落地,整齐的发髻变得凌乱不堪。
还不见耗子掉下来,她在原地蹦了两下,又弯腰,又晃脑袋,双手还不停地蹭着衣服,就仿佛触碰过耗子皮毛的每一个地方都不能要了一般。
直到丫鬟和她说:“小姐在地上,没在头上。”
她回头看到那耗子掉在了她身后,转而又大叫。
“水,水,给我水。”她惊慌失措,全然没了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我要水!我要洗手,我要沐浴,快给我水!”
鸣娟忍不住偷笑,就这脑袋还敢出来害人,这不就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御花园里哪能立时就打来洗手的水,李静雨慌乱中用茶去洁手,可谁成想那是刚煮好,滚烫的茶。
“啊……”又是一声惨叫。
立时白嫩嫩的手背立刻起了一片水灵灵的大泡,密密麻麻叫人见了顿生恶心。
这下动静闹得老大,也惊动了太医。
“王妃您别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她就是嫉妒,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那边李静雨又是惨叫又是哀嚎,江瑾瑜只向着前面一大片栀子花走去。
她表现得太明显,就连鸣娟就看出来了她喜欢容承。
“我没跟她一般见识。”江瑾瑜不以为意,“她入不了王爷的眼。”
她倒是没觉得这位容承表妹会威胁到她的地位,只不过平白冒出来恶心人罢了。
她如今忧心的是她和容承的关系,与他成婚到现在也有二十日了,可他们之间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落人口实,才会有一些小人以此耀武扬威,拿来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