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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我倒是想来啊,可你他妈的得把我手放开我才能来啊!
没想到今生还能看到经常家暴的人被殴打的场面,围观的人齐齐惊了。
没一会儿,小区的保安听到动静来了,隔老远就在喊,“那边出什么事儿了?快住手。”
易行文这才停了手,起身像没事人一样站到一边。
保安带着棍子跑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鼻青脸肿的人,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开始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
“是这男的先家暴的,这小伙子不过是见义勇为。”
“是啊,是这男的先动手的,你看看,这姑娘脸上的伤还有这娃脸上的道道都是他弄的。”
“我们都看见了,还有视频。”
“你看看……”
小区的保安也见过很多次男人家暴,听邻里们说也大致明白了情况,于是都没多问,就直接把男的从地上架起来,带回去问话了。
他被带走,易行文揉了揉手腕,在身后斯斯文文地补充了一句,“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打女人,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那男人转身想说什么,但嘴被他打歪了一动就疼,暂时发不出声音,只吱吱呜呜地威胁了几句就被保安强硬地扳回去了。
人走后,围观的人四散开来,各自做各自的事儿了。
张大爷拍了拍易行文的肩膀,夸他两句,也回亭子里继续下棋了。
谢柔抿着唇,顺了顺凌乱的长发,含泪走过来,哽咽道:“真是太谢谢你了……”
易行文缓了口气,笑道:“没事,家暴本来就是错的。”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擦眼泪,又转身对余幡道歉:“小旗子,真对不起,害你受伤。”
余幡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儿,一点小伤,不碍事。”
余幡问道:“柔姐,你们今天闹什么矛盾了?”
谢柔委屈道:“我最近觉得总在家里呆着,靠别人养实在太憋屈了,所以前几天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今天收到了面试通知,我中午回来跟他说了一下,他就怪我多事,说女人就该在家里做家务,我顶了他几句,他就开始打我……”
易行文光是听着额上就直冒青筋,他忍着怒意安慰道:“你找工作是对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女人当然也可以外出工作,独当一面。”
余幡应和道:“对啊,我之前就建议你找工作,还好你听进去了。”
“谢谢你们。”谢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咬咬牙道:“我最近越来越觉得他太可恶了,我已经决定跟他离婚了。”
余幡有些诧异,道:“真的?这次不后悔?”
谢柔坚定道:“嗯,我已经想好了,先协议离婚,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找律师,我实在受够他了!”
听她这么说,余幡的面色竟然有些欣喜,道:“好,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把我老师介绍给你,他在打离婚官司方面很有经验。”
“好。”谢柔点头,转眼又看到他脸上的伤,内疚道:“你的伤……”
余幡摇摇头,“真不碍事,你别放在心上……”
说着他摆摆手,就想要往球场跑去。
易行文一把拉住他朝家走去,不容拒绝道:“回去,给你处理伤口。”
余幡轻轻挣扎了几下,“不用,就一个小口子而已……”
易行文抓紧他的手腕,温柔又强硬道:“钥匙划的,不处理好会得破伤风。”
谢柔也在身后说:“是啊,快处理一下吧,要不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余幡虽然觉得只是小伤不用太在意,但听他们这么说,只得顺从,“好吧。”
回到家后,易行文让余幡坐到沙发上,自己去卧室找药箱。
他拿了碘伏和创可贴下来,坐在余幡身旁,扳过他的脸看了看。
伤口不深但有点长,易行文用棉签沾了碘伏给伤口消毒。
碘伏碰到伤口有点痛,余幡嘶了一声,皱着脸道:“疼。”
易行文轻笑了一声,手上动作轻了些,嘴上却不留情面道:“活该,现在知道疼了?那刚才怎么也不动动脑子,就这么空手冲上去,不怕他下手没轻没重的伤了你?”
余幡瘪嘴道:“那时候他拳头都快落到柔姐脸上了,我没想太多。”
说着又亮了眼睛,赞叹道:“不过,你打他时的动作是真的利落又帅气!你是不是学过功夫啊?”
易行文:“学过几年散打。”
没想到邻居大哥既有书卷气还有武力值,余幡敬佩道:“怪不得!你打他的时候我心都要飞出来了,就觉得解气又爽快!”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自责道:“唉,我平时遇见这种情况最多只是拉开,不敢真动手。不过这下好了,柔姐终于下定决心跟他离婚了,这事儿总算过去了。”
易行文替他清理好伤口,在药箱里找出两个印着蓝色小鱼的卡通创可贴,竖着贴在伤口上,道:“像他那种男人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自卑又自负,在外面受了气但是欺软怕硬,所以回到家只能通过打女人来找到一些属于男人的威严。”
“等他知道这个办法行不通,打女人反而要被打后,可能就会有所顾忌了。”
余幡照了照镜子,满意地摸了摸丝毫没有妨碍他颜值的可爱创可贴,有些担忧道:“不过我听说那个男的挺有钱的,他又很小心眼,以后会不会找你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