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
    段晓丽在听了事情经过以后，不屑的开口，只是悠闲的抽烟，在短短听向暖叙述的过程里，她已经吸了不少烟。
    “吸烟有害健康。”
    向暖无奈开口，段晓丽的烟瘾有几年了，要比老烟枪都有瘾头子，向暖不长来这里，但是这个房间怎么通风，都是浓浓的烟气。
    以前向暖是不舒服，现在是习惯了。
    “小暖子，这话早多少年你就告诉我了，可惜心里苦的人不抽烟怎么活啊？他还跟着我呢，等什么时候我死了，跟他一起去投胎，我就不吸烟了，到我死了就不抽了，行吗？”
    段晓丽蹲在地上，看起来无比的失落。
    她口中的他是谁，向暖也明白。
    “我看不到他了，他已经走了，何必折磨自己，我说过，那不是你的错，他走了，已经原谅你了。”
    向暖叹了口气，看不得自己唯一的朋友如此表现。
    段晓丽不是什么好女人，可都是被生活所迫，向暖是喜欢她的，只是段晓丽自己都嫌弃自己。
    “暖儿，你说咱们的命怎么这么差，当年杀人犯没杀了咱们，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你看看咱们俩，一个有了阴阳眼，一个心丢了，你说为什么偏偏是咱们，要是咱们当年就死了，多好啊？”
    段晓丽叹息着，向暖却扑过去，伸出手去捂段晓丽的嘴。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说出来，不会说出来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你给我闭嘴，永远不要说！”
    向暖如此的失态，段晓丽也很久没见到了。
    段晓丽的眼泪不停的流出来，陷入自己的悲伤里。
    十年前，还有一个惊天大秘密是老墨不知道。
    个中缘由，只有眼前的两个人明白，可他们当时在死人堆里就发过誓，永远不对外人提及。
    永远！
    ……
    从酒吧里出来，向暖看起来脸色比之前还要惨白。
    她原本来这里只是因为张柏杨而烦躁，可现在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如果没来，就什么都不用响起。
    手机在口袋里不知道响了多少次，向暖都没有听见，傻乎乎的站在路边，陷入自己的思索。
    她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她只是不愿意回到现实。
    周围的人看不下去，好心的提醒了她，她才掏出手机，看到了上面几乎都是张柏杨的来电。
    这个男人，找她做什么？
    “喂。”
    向暖的声音冷淡，冷淡到语气通过话筒传入张柏杨的耳朵里，让张柏杨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这么奇怪的感觉，张柏杨从来没有遇到。
    “你在做什么？”张柏杨开口，也是做了一些思想斗争，才会跟向暖联系。
    他不喜欢向暖给他的感觉，可是自己却不由自主的被向暖的奇怪吸引，张柏杨不愿意承认，却无法阻止。
    “既然签了合同要跟警队合作，断然没有中途离开的道理。”张柏杨的开场白很直接，用这样的方式威胁向暖。
    “我很有钱。”
    向暖的回应，也很简单粗暴。
    “什么？”
    张柏杨楞了一下，果然没有跟上向暖的思路。
    “我很有钱，违约金付得起。”向暖好心的给张柏杨又解释了一下，果然让张柏杨在电话这头喘息的声音重了一点。
    沉默了一会，张柏杨才重新开口：“你不是想要证明就算是算命，也可以找到凶手？”
    “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不要继续？”
    “哦？”
    向暖很意外，没想到张柏杨会同意她的想法，毕竟在张柏杨这些人看来，算命的人办案，是天方夜谭。
    究竟是什么情况下，让张柏杨有了这样的心思？
    “为什么？”
    向暖皱眉，神学的东西一般都不精准，也不能成为证据。
    “任何事情，只要你能解释清楚就可以，如果你擅长这样的方式来完成事情，存在就是合理的，我可以给你时间。”
    ……
    江城的夏天，下过雨以后，天空一般都是灰蓝色的，好似有什么气体在天空上笼罩，不太晴朗。
    张柏杨沉重的坐在向暖的店里的椅子上，实木的躺椅上放着柔软的垫子，躺在上面整个人深深的陷入里面，陷入一种柔软，椅子边是同款的实木桌子，上面放了清茶，有种苦涩的味道，却很让人安心。
    屋子里的一切都是古色古香的，跟向暖平时给人的样子很不同，她是清冷的，但是这里却有一点烟火气，让向暖从虚无缥缈的地方，被拉到了现实。
    他闭上疲惫的眼睛，清清的喝了一口茶，耳边传来向暖出现的声音，一会就没有了，让屋子里更加的平静。
    向暖坐在自己的垫子上，面前是矮矮的桌子，上面有很多算命需要用的东西。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意让张柏杨来到这里，也许是两分钟的那句话让向暖有了斗志，想要让张柏杨看看她的算命是对的，至少不是两分钟这种轻蔑的话恶意解决的。
    她现在是全神贯注的战斗状态，可是张柏杨的态度，却先打掉了向暖的一点斗志。
    “如果你看到了鬼，我可以接受，这是一个无法解释的问题，可是你说你看到了凶手，通过算命而看到，我无法接受，就算是连小学学历都没有的人，也不可能轻易相信这件事情。”
    张柏杨的话向暖知道是对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反驳。
    如果张柏杨经历了她经历的一切，也许现在的态度就会发生一些改变。
    可惜，向暖不会说。
    “那个人只是为了报复，我有这种强烈的感觉，案发现场也给了我这个感觉，告诉我这是对的猜测，他选择公园犯案，目的就是为了伤害更多的人，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伤害了两个人。”
    “他对这一片不熟悉，虽然控制了一个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那个人帮他作案，至少可以证明一开始他不打算这么做，可是在发现了某些情况以后，才选择了方案b。”
    张柏杨忽然笑了：“那他是做什么？你可以‘感觉’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