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播是为了卖货，不是为了打赏……”
    如果别人打赏的，只是几百几千，他收也就收了。
    可这是三千多万啊！
    无论是拍戏的钱，还是卖货赚的钱，都是他靠自己劳力赚来的钱，他收得心安理得。
    可这一大笔打赏的钱，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收下。
    他直播的目的，不是为了打赏，而是为了带货。
    货卖多少，他拿多少。
    至于打赏，他分文不要。
    姜白退钱的态度很坚持，沈南星也没再劝他。
    一来，这是大白的钱，大白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二来，几千万而已，他们也不缺这个钱！
    “行吧，你想退就退吧！不过我不知道怎么退，要不问问直播平台的客服？”沈南星建议。
    “嗯。”
    姜白当即在直播页面找到了客服电话，打了过去。
    当他说明想打赏原路退回的时候，电话彼端的客服，半晌没说话。
    别人都是各种求打赏，这怎么来了个想退打赏的？
    难道是有违法打赏或者是未成年人打赏的情况？
    客服思忖片刻，很快回道：“抱歉，我们平台一般是没有原路退回这种操作的！”
    “不过，如果是打赏的款项涉及到违规问题，比如打赏人未成年，不具有民事行为能力，或者是打赏的款项来源涉嫌犯罪，这种情况是可以原路退回的。”
    “麻烦您提供一下您的直播间id，我帮您看看存不存在上述的违规情况！”
    “好的，谢谢……”
    姜白很快提供了自己的直播间id。
    然后，他耐心的等待客服的回复。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
    就在姜白等待的时候，另一边，客服一脸震惊的盯着来电人给的id搜出来的相应直播间，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一眼直播间的名称。
    ——姜白直播间！
    五个黑字，映入眼帘。
    客服晃晃头，心说自己肯定是眼花了，看错了。
    她再揉揉眼睛，又看一眼。
    ——姜白直播间！
    还是这五个黑字。
    怎么会！
    怎么可能！
    然而，她重复揉眼睛，重复看了很多次，眼前的五个黑字依旧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来电人给出的id，确实是姜白直播间。
    作为直播平台的客服，她对直播平台的动静了若指掌。
    今天晚上，有主播的直播间刷出了三千一百多万的礼物，突破有史以来直播时长最短、打赏最高的记录。
    这个直播间，就是姜白直播间。
    现在，她接到一个电话，自称是姜白直播间，想退回打赏——
    姜白直播间的打赏，不算之前的，就说今晚这场，有三千多万！
    如果有主播说，自己想退三千多块的打赏，她会信。
    可现在，有人说想退三千多万的打赏——
    客服心想：不是自己疯了，就是来电人疯了！
    她忍不住怀疑来电人的身份。
    客服点开后台，调出姜白直播间注册信息，问道：“您好，您可以提供您直播间后台的身份证信息吗？”
    “可以！注册人是姜白，身份证号是……”
    他一五一十的核对信息。
    客服又核对手机号。
    姜白又说了手机号。
    最后，客服还给后台和手机号各发了一个验证码，要求姜白核对。
    姜白也一一核对。
    客服：“……”
    一切核对无误！
    来电人确实是姜白。
    “喂？你好，你还在听吗？”电话许久没声音，姜白忍不住问道。
    客服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还在，您稍等，我现在就筛选一下打赏人的信息。”
    客服一边说，一边迅速的筛选。
    很快，打赏人的信息筛选完毕。
    客服：“抱歉姜先生，您后台的打赏没有任何违规的情况，所以无法原路退回的。”
    “那，你们那边能不能提供我打赏人的信息？我自己联系他们退！”姜白又问。
    客服：“抱歉，打赏人的隐私是受到我们平台保护的，不能公开，不能提供给您。”
    “这样啊……”
    姜白跟客服道谢之后，就挂了电话，他又联系了律师，询问律师有没有解决办法。
    律师给出的建议是：不建议退。
    毕竟，打赏的途径是通过互联网打赏的，人数众多不说，在没有平台配合的情况下，个人也很难查到打赏人的信息——
    无奈，姜白只得放弃退回打赏这个念头。
    “不能退，那就捐了吧！”姜白想。
    其他人支持他的想法，“你自己的钱，自己处理就好。”
    “嗯。”
    不得不说，姜白的行动力是很强的。
    他说捐，当即就联系了一些人，将后台取出来的钱一分没留的全捐了出去。
    ……
    至于客服，她没时间多想姜白的事，就被下一通电话带走了注意力。
    客服又接了好多个电话，等到了跟人换班的时间，她收拾了东西，跟接班的人换班之后，就跟几个同事一块下班。
    等电梯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跟同事说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