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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冰冷得一尘不染,越是恨不得要如何弄脏他。
更何况顶着这张脸,肆无忌惮地在勾引自己,让李钟郴难免搂得更紧了,心尖都软了下来:“宝贝问吧,我先不看了。”
对方目光炯炯,让乔昳失神了片刻。
可到头来,乔昳只是用两指轻揉了下他的耳软骨,还像只小猫蹭了蹭他的头发,莫名笑了下:“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而十多分钟前。
于汶关上洗手间的门,开场白就是这么一句。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问不问答案我都了然于心,”于汶笑得阴气沉沉,“可这不是正巧碰上了吗,还是想亲口听听,我想你也不会介意我占用这短短的几分钟吧。”
于汶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他眼尾上不知来源的疤痕。
他自称是少年时期和人干架来的,差点没瞎,至于他这人毫不避讳,笑里藏刀,算是个不喜伪装自己的主儿,这话或许还真不假。
至于这场来意不善的拦截,乔昳给不了好脸色:“你想问什么。”
“别紧张嘛,我就想问问你,”于汶顿了顿,“怎么会恋爱脑到了这种程度?你看着也不像啊。”
沉浸于单方面的自娱自乐的于汶。
讽刺意味十足,一针见血,言外之意不正是嘲弄乔昳跟AC那场的绝烂表现。
乔昳细眯起双眼,下颚轻抬,眉骨间是他惯有的冷清疏离感。
“这细脖子细胳膊看着比我们家小罗还瘦,我要是稍微使点劲儿,”但于汶对乔昳当下的表情很厌斥,“就能给你整折断了,你不怕?”
于汶嘴角抹起刺骨的冷笑,比窗外寒风还渗人。
而乔昳不为所动,始终对于汶持着不骄不躁的态度,却恰巧因这一句话忍不住笑出声。
“你又笑些什么。”于汶嘲弄看他。
乔昳礼貌回答:“我反倒怕你仙人跳,从这个门走出去后,说我往你嘴里塞泻药。”
于汶怔了下,随即发出仰天爆笑。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世纪笑料,摇头晃脑地鼓起了掌,夸赞不绝:“你居然还爱说冷笑话,莫非Echo就吃定了你这一款?不过话说话来,我要是真打烂了也不能怪你啊不是,腹泻就能往差了打?”
当下门外传出愈来愈近的脚步。
可那身脚步也只是路过,顿了几秒又匆然远去,看来这次谈话是不会有人进来打搅。
乔昳也不想再多说废话。他草草扫了于汶一眼,耐心有限:“你有什么目的就说吧,要是耽误了你们队的比赛,我也挺过意不去的。”
于汶眉毛一挑:“目的倒也算不上,但为了整你的花样我真不屑去做,本来就打个比赛嘛,像你和Echo曾经腥风血雨的节奏还真没必要。”
“我去了欧洲这么些年,也没想到一回国内还进了圈子,层层面面都加了个框架,总有那么些小妹妹嘴巴杂爱乱说话,多没劲儿。”
乔昳声音很冷:“我记得前两年在德国交手时,我跟你的粉丝好像也结过怨吧。”
于汶维持着嚣张又不放肆的气度。
他两手插进兜里,站姿极为随意散漫,这要是站在对面的是个姑娘家,谁都会认为他这是在耍流氓。
于汶将笑一收:“想不到你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不过你应该也没想到那件事对我影响挺大。”
乔昳反问:“多大?能让于神记仇记到现在?”
于汶毫不隐瞒:“我记仇这事连你都能听说了,那我还真没面子。”
随后乔昳没接话,像于汶这种类型的人,他在生活中从未接触过。
但他有朋友研究心理学,不论是从举止亦或是谈吐来看,于汶像是个隐藏的偏执精神行为者,自我中心观念强烈,主观多疑且易被激惹。
“我倒不是想跟你算账,这几分钟也说不清楚,”于汶瞳仁中充满了怨愤,“秦老板可真心疼你,警告我别招惹你,这都被外界骂成什么样了,也还是对你抱有亏欠。”
“……当然我要说句实话,当老板的嘛,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咱们这些底层打工的还真不配有话语权。”
潜台词就是:你乔昳可真太能了,太牛逼了。
乔昳脸若寒冰:“我管不了别人,但自己问心无愧。”
“那就聊聊别的,你跟Echo好了挺多年的吧?啧,他怎么泡上的你啊,我还以为你属于不食人间烟火的那一挂,谁知道舔成了这样,还是说他床上功夫了得?把咱们乔神魂都给勾没了,”于汶给了致命一击,“唉,小罗拿脚给我打匹配都不会打成那个样。”
乔昳却对他的侮辱声不以为然:“我追的他。”
这倒让于汶万万没想到。
他滞了片刻的表情不像是装的,许久才道:“那……我可实在是太意外了。”
乔昳冷不丁开口:“所以你特地来跟我解释,这一个月前后的小动作不是你搞的,对吧。”
流水声自水管流过。
洗手间厚重的消毒水味儿,乔昳实在不愿多待,他始终眉头微皱。
于汶一语中的:“你还挺能抓重点,我确实不稀罕搞这些事。”
“我读书的时候成绩不差,另外你应该挺欣赏李钟郴,当然只是作为战场对手的欣赏,所以……”乔昳徐徐道,“知道我跟他在一起过,又戳你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