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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宴植噗嗤一声,好在他绷得住,这才不至于笑出声,然后他道:“给我烤四串尝尝。”
那人见有生意上门,便高高兴兴的为钱宴植烤着羊肉串,炭火烤的羊肉直冒油,香气四溢,又撒上了西域独有的香料,这味道就愈发的好了。
见着烤好了一串,钱宴植便拿过来先尝,肉质鲜嫩,带着微辣,油而不腻,十分美味,于是他又要了四串,边吃便等。
等着另外四串羊肉串烤好交到他手上的时候,突然钱宴植就被人围住了,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钱宴植手里举着羊肉串,另一只手往腰上的钱袋摸去,茫然的看着眼前四个凶神恶煞的莽汉,将嘴里的羊肉咽下肚子里,问道:
“你们谁啊,干嘛啊。”
长着络腮胡子,脸上还有道刀疤的男人凶狠道:“打,啊打,打劫!”
钱宴植:“谁啊!”
“我们!”刀疤脸说。
钱宴植咬了一口羊肉,不紧不慢道:“干嘛呀。”
刀疤脸酝酿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抽:“打,啊打,打劫!”
钱宴植问:“谁啊。”
“我们!”刀疤脸急了,“我们!打,啊打,打劫!”
钱宴植握紧了手中的羊肉串,生怕他们来个饿虎扑食抢走他的食物,这会儿护食心起,握紧了羊肉串,转身就跑了。
边跑还不忘将羊肉串往嘴里送,边嚼边跑。
卖羊肉串的胡人没见过这个阵仗,他只知道有人吃了他八串羊肉还没给钱,于是也跟着那四个打劫的一道追了上去:“给钱!还没给我钱!”
钱宴植抓紧了手中的羊肉串,回头一瞧身后跟着的那群打劫的人,脚下更是踩了风火轮般跑的飞快,也来不及细细品味羊肉的滋味了,只想赶紧吃完,让他们抢不到。
不想这七拐八拐的,钱宴植瞧着眼前拦住去路的那堵墙,按住因为过度奔跑时此刻隐隐作痛的胸口,回头便瞧见打劫的那四个人站在巷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钱宴植挥舞着手中的羊肉串棍子,调整着呼吸道:“我……我都吃完了,你们……你们抢啥啊。”
刀疤脸看着钱宴植,刚要开口就吐了出来,倒在了地上。
钱宴植战术后仰,有些惊诧,体格这么差还来打劫,就为了四串羊肉串值得么?
见着老大倒下了,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还用眼神商量了一下。
突然巷口摆着的箩筐竹竿都被踢倒,烤羊肉串那胡人就滚在巷口,指着钱宴植,伸长了手道:
“给……给我钱。”
话音刚落,他就晕了过去。
钱宴植擦了擦嘴,顺势将手里的签子藏到了背后,望着那三个打劫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敢打劫我,羊肉串吃完了,没有了,要吃把那人带回去给你烤啊。”
他们商量了一下,推选出了暂时的领头人,他看着钱宴植道:
“我们不是打劫你的羊肉串,不是,我们是来打断你的腿的。”
钱宴植:“!!!”
他下意识朝自己的腿看了看,又直又长,这要有脱裤子的机会,他还能展现他的腿有多白,眼下这群人要来打断他的腿,这就让他不是很高兴了。
钱宴植道:“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打断我的腿干嘛啊,信不信我大喊一声。”
钱宴植这么跟那三个打劫的说,一边在跟系统交流,让系统适时拉响警报吓退这群打劫的。
打劫的开口道:“跟我们无冤无仇,我们也是拿钱办事,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得罪了谁,我们只负责拿着你的腿去见买主。”
钱宴植微愣,转身就往挡路的那堵墙上爬,却不想那三个人眼疾手快,上前就拽住了他的脚,将他拽下了墙头。
系统也适时的拉起了警报,那刺耳的声音吓懵了三个打劫的,松手就跳开,完全不知道那吓人刺耳的声音从哪里来的。
钱宴植扶着腰站起来看着眼前的三个劫匪,指着他们道:“说,买我腿的人是谁啊,你们跟我说,我亲自给他送过去。”
那三个人沉吟半晌,随后齐齐摇头:“不行,江湖义气,我们绝对不会出卖买主。”
钱宴植叉腰看着他们:“那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就来买我的腿,你们不怕失手了被我送进官府么?”
他们继续摇头:“你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低贱百姓,能厉害到哪儿去啊。”
钱宴植撇撇嘴,刚要开口,视线就落在了巷口出现的那个人身上,剑眉星目,行走间带着几分正气,石青色的锦袍束着革带,身姿颀长英武,头上束发的银冠还镶着名贵的玉石,簪头的龙纹精巧细致。
钱宴植瞧着就觉得这人大有来头,尤其那朝着他们走来时的稳健的步伐,他瞬间就想到了段易,禁军统领。
这俩人走路的气势都差不多,看来也是军旅出身了。
他从巷口把卖羊肉串的人扶起来,然后走进来左右瞧了瞧,看着躺地上的刀疤脸,又看了看钱宴植,开口道:
“官府的人就在外面,要我亲自带你们出去么?”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压迫感扑面而来。
新的领头人左右看了看,举着刀就朝那人劈了过去。
却不想他眼睛都没眨一下,侧身避开了劈来的刀,顺势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夺刀,劈晕,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潇洒至极,看的钱宴植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