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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没多久,钱少使就成了钱长使,这飞升的还挺快。”
钱宴植当即惊讶的转身,看着秦子越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笑出来:
“还好,还好我赶上了。”
“说什么瞎话呢,不要腰酸腿软嘛,这会儿脑子也出问题了。”秦子越嘴不饶人。
钱宴植想起了这会儿楼下的人正在准备放火,他也来不及解释,放下了手里的书本,拽过秦子越就匆匆忙忙下楼。
秦子越:“干嘛呀干嘛呀。”
一出文渊阁书楼,钱宴植就指着旁边到:“秦兄,你从这边往后去,有人要放火烧书楼,快!别让他真放火!”
秦子越还愣在原地,可看着钱宴植完全不顾自己身体状况撒腿就跑,他也只是竖起拇指,然后往另一边跑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等钱宴植与秦子越在后.庭相遇时,被浇了松油的门窗上以及被火苗吞噬,大火蔓延的十分快,很快的就攀咬上了二楼,顿时整个书楼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中。
钱宴植扶额:“来迟一步。”
秦子越满脸惊愕的看着火势蔓延,浑身僵硬:
“钱兄,怎么办,烧起来了。”
钱宴植:‘系统,我能再次使用复活甲么?我就不信我还抓不到那个纵火犯。’
【可以使用,但是时间不会变】
钱宴植:‘行,这回我跑快一点。’
钱宴植打开了背包里最后的复活甲,点下确认之后,周遭的空间忽然扭曲,等钱宴植回神时,他又一次回到了书斋内,手上拿着书正要往书架上放。
他来不及多想,放下书转身就正好与秦子越撞个正着,他直勾勾的看着钱宴植:
“这才没多久,钱少使就……”
“别说了,赶紧跑!”钱宴植打断他的话,拽着他就下了楼,边下楼边跟他说,“没时间跟你解释了,现在你就听我的,有人要烧书斋,一会儿出去你赶紧从另一边跑去后.庭,别让放火的人跑了。”
秦子越不明所以,也只是迷迷瞪瞪的答应了。
刚出书楼,钱宴植就立马松开他的手腕跑去了后.庭,他这才反应过来,快速往后.庭跑去。
然而刚跑到一半,就听见后.庭处钱宴植传来狂怒的声音:
“我他妈总算抓住你了,你这个杂碎!你妈妈没教你不能玩火,玩火要尿裤子嘛!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秦子越停在廊下,看着钱宴植手脚并用锁住他身下的内侍,脸都涨红了,他连忙跑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钱宴植此刻抓住了纵火之人,回想着之前在火场里被大火灼烤的感觉,更是气的牙痒痒的,他望着秦子越道:“去,赶紧去叫人,最好把禁军叫来!纵火的傻逼被我抓住了,快去!”
秦子越被吓得连连点头,转身撒腿就跑。
等段易领着禁军来的时候,钱宴植已经锁的快没什么力气了,支撑着他的全凭一把子力气,两名禁军士兵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内侍从钱宴植的剪刀脚底下救出来。
钱宴植平复着呼吸,内侍却是奄奄一息。
秦子越上前搀扶钱宴植,直关心他有没有事。
段易检查过这书楼周围,的确都被破过了引火的松油,若非钱宴植发现的快,整栋书楼都会葬身火海,更别说书楼里的那些珍惜字画,与一些先贤大家的孤本。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段易命禁军绑了纵火的内侍跪伏在文渊阁前空阔的庭院内。
秦子越扶着钱宴植在廊下站着:“钱兄,你可厉害。”
钱宴植望着秦子越这钦佩的表情,有些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手道:“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秦子越不明所以,忽然听得外头传来李林高贺陛下驾到,这时文渊阁内的所有人皆跪伏在地,迎接这霍政从外头走了进来。
还好今日霍政穿的衣裳颜色显眼,牙白的衣裳即便是快要入夜的时间也不会被人忽视。
段易上前与他禀报在文渊阁内发生的事,又带着他前往书楼勘察着现场:
“陛下,这一楼都被浇上了松油,一遇明火便一发不可收拾,好在钱长使出现的及时,踢飞了他手中的火折子,将他拿下,才得以保全整栋书楼。”
霍政伸手摸了摸柱子上的滑腻的松油,又嗅了嗅,随后才转身回望着跟秦子越站在一处的钱宴植:
“他是怎么知道的?”
段易道:“当时我也问询过长使,他说是因为嗅到了松油的气味,这才逃下来的。”
霍政蹙眉,似乎有些不信。
他拭去手上的松油,朝着钱宴植走去,边问段易:“这内侍是哪个宫里的。”
“是……”段易欲言又止。
“说。”
段易朝着他郑重其事揖礼道:“是长乐宫的人,而且他也对纵火一事供认不讳,说是孟太妃身边的段公公指使。”
霍政神色凝重,放重了呼吸,就连段易都不敢出气,只敢战战兢兢的站着。
霍政望着近在咫尺的钱宴植,免了秦子越的行礼后才道:“段易,之前在宫里刺杀钱长使的那名禁军护卫,恐怕也与这件事脱不了关系,你领朕的手谕,暗中彻查禁军中是否有人勾结长乐宫,要快。”
段易抱拳,郑重道:“臣领手谕。”
霍政点头,视线也落在了钱宴植的脸上,放轻了声音道:“听说是你抓住了纵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