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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宴植愈发的惊讶了,双目茫然,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霍政道:“阿宴,朕只当你是为了黄白之物才留在朕的身边,朕愿意用黄白之物来留住你。”
钱宴植:“……”
霍政:“可现在朕知道了,朕愿意只喜欢你一个,不娶旁人,朕只睡你一个。”
钱宴植说的豪气,可等霍政不疾不徐的将他说的这些话复述下来的时候,却烧的钱宴植脸颊发烫,额头也沁出了细汗,他推了霍政一把,又气又臊:
“哎呀,你撒开我,你撒开,你勒的我喘不过气了。”
“阿宴还没回答朕呢,朕都回答你了。”霍政不依不饶。
钱宴植拽着他扣在腰上的手,一边挣扎一边说:“我答应什么啊,我答应什么啊,我都跟你表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霍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阿宴,可不能离开朕了哦。”
钱宴植回首看着霍政那得逞的神情,看了半晌后不由笑了出来:“嗯,不离开,就赖着你,让你给我那钱花。”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差不多忙完了,明天基本就可以正常更新了。
第87章
想来是刚刚表白过,原本困顿的钱宴植完全没了睡意,只是躺在霍政的身边一动不动,时不时的侧首看着他。
没想到说出口的感觉这么舒爽,甚至还能知道霍政的心意,这比起在心里乱猜要好太多了。
眼下心情舒畅,心里也十分欢愉,就连嘴角都不受控制的上扬,靠在霍政的肩头,就连自己何时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等着他睡醒的时候,霍政已经下朝了。
教景元读书的先生因为老家出了事,霍政便让他带着几名禁军士兵回去了,眼下景元虽然不用日日去国学监读书,可到底也是不能落下功课的。
等钱宴植醒来的时候,早膳已经备好了,这会儿从廊下传来景元的朗朗背书声,面对着霍政的问题,景元都能对答如流,若是遇到深奥些的,也会想一阵,在霍政给出提示后给出浅显的见解。
钱宴植听着景元背书的声音,穿好衣服后才坐下由这伺候的宫娥来为他束发。
钱宴植问:“陛下来多久了?”
宫娥道:“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了,陛下说少垣君睡的晚,所以不曾让奴婢们打扰。”
钱宴植笑着将铜镜前的玉冠递给宫娥由她束着头发,随后才起身走出偏殿。
不料刚到门口时,忽然听见景元道:
“父皇,儿臣昨夜做梦,梦见有一女子抱着我痛哭流涕,直言是儿臣的母亲,父皇,过了年,儿臣就该过生日了,儿臣能否去国寺为母亲祈福。”
钱宴植脚步一顿,殿门挡住了他僵直的身躯,以及他此刻无比震惊的神色。
瞬间就想到了昨夜在侯府时遇到了碧螺,虽然他及时阻止了她在景元面前乱说,可她的那句关于他母亲的话却是依旧刻进了他的心里,即便是钱宴植再做疏导,他都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谁。
到底是钱宴植疏忽了,他以为他的那番说辞可以稳住景元,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即将六岁的孩子,哪能懂的许多。
可眼下景元却婉转的问出关于他生母的事,钱宴植就觉得景元这个孩子不简单。
他担忧的望向霍政,而他在手里握着书,神色未变,似乎没将景元的话听进耳朵里,他收了书,递给一旁的李林,视线却落在偏殿门口站着的钱宴植身上,朝着他招手。
钱宴植这才迈步走了过去,有些局促不安,忙岔开话题:“我饿了,不如先吃早饭啊。”
霍政抬眸凝视着他,示意他走近些,然后握住他的手:“可睡好了?”
钱宴植点头。
可一旁的景元却是有些不安,轻咬着下唇望向霍政:“父皇……”
“用早膳。”霍政的语气不容反驳。
钱宴植也吓了一跳,当即就明白过来,霍政虽然是神色如常,可一提到景元的生母,却还是触上了他心中的那根刺。
景元双眼通红,当即便跪在了霍政的面前,恳求道:
“老师教儿臣《孝经》,儿臣自当孝顺父皇,可儿臣日渐长大,虽知生母不得父皇所喜,却还请父皇看在她为皇室诞下子嗣的份儿上,还请父皇让儿臣去国寺为母亲祈福。”
霍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淡下来,气势凛冽,庭院中、屋宇上在一夜间皆裹上了银衣,散发着森森寒意,衬托的霍政此刻愈发森冷,李林更是弓着身形,战战兢兢,根本不敢抬头。
“若要跪,便跪着吧。”霍政冷眸凝视着他。
虽然在钱宴植到来后的这段日子里,霍政与景元的关系有所缓和,可景元的身世却依旧是霍政的逆鳞,容不得旁人置喙半句。
眼下景元忽然提及,霍政自然是会不悦,甚至隐隐的动了怒。
钱宴植忙道:“这天寒地冻的,景元还是个孩子,要是冻坏了怎么办,景元快起来。”
景元没有听他的话,只是昂首直勾勾的看着钱宴植,又望向霍政道:“父皇,儿臣可以跪。”
“那便跪着。”霍政毫不留情,“谁若求情,谁便跟着他一起跪着。”
眼下的霍政自然是没有了用早膳的心思,松开了钱宴植的手拂袖,带着李林离开了含元殿。
钱宴植当即就想追过去,可瞧着脾气跟霍政一样执拗的景元,当即蹲在了他的面前,试图将他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