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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虽是一副病容,可到底还是扬起了笑脸看着钱宴植:
“父君是照顾我辛苦了,所以睡的比较贪了些,父皇不能这么说他。”
钱宴植听着景元那轻松的语气,忽然回过神来,明明昨日两个人之间还是剑拔弩张的气氛,怎么今日父子两个就和解了?
难道说,在他醒来之前,他们父子两个有达成什么协议?
或者,霍政将所有的事都告诉给了景元?
钱宴植满脑子的不可思议,视线一直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晃。
霍政率先岔开话题道:“既然是病了,这饮食自然该以清淡为主,膳食便吃点清粥小菜。”
景元回头看着他摇头:“儿臣嘴里苦,什么也不想吃。”
霍政:“不行,不吃怎么能好呢。”
钱宴植连忙伸手插话道:“我,我没生病,我还照顾了景元一夜呢,我想吃好点,昨天那个水晶包子不错,早饭我想吃那个。”
霍政凝视着他半晌后,侧首瞧着外面的天气道:“已经快到午膳时间了,快些起来。”
钱宴植有些不敢信,怎么就睡到中午了呢?
于是他扯过衣裳赤脚下床,走到窗边看着外头的天气,果然已经快到中午了。
今日虽没有下雪,可这化雪的天气也十分寒冷,使得他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忙穿上衣服。
等着他再回身时,却发现霍政已经离开了寝殿,随之而来的内侍便进来伺候着景元与钱宴植穿衣服。
洗漱穿戴完毕后,钱宴植看着神色平静的景元,不由关切道:
“景元,你父皇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景元侧首看着他摇头:“没有啊。”
钱宴植道:“你昨夜做梦都在哭呢,今日就好了,我可不信。”
景元直勾勾的凝视着他,半晌后才朝着他勾勾手指,凑近钱宴植耳边道:
“父君可不能告诉别人。”
钱宴植点头。
景元道:“父皇说,我的身世牵扯着一个大秘密,他会在我生辰那日告诉我,是因为他信任我,我已经长大了,如果有人想要借机对我说什么,他希望我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钱宴植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父皇准备告诉你了?”
景元点头:“父皇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会告诉我,就一定会告诉我,我信他。”
钱宴植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那景元,如果你得到的答案不是想的答案,或者就像你父皇说的,若是有人想对你说什么,然后他说的跟你父皇说的又不一样,那你怎么办。”
景元抿唇垂首,半晌后才叹息一声道:“我相信父皇,就像父皇也相信我一样。”
钱宴植看着景元此刻露出的笑脸,虽然带着病态,可到底还是露出了笑意,这让他安心不少:
“那就行了,也不枉我担心一场。”
景元撒娇般的靠近钱宴植怀里,抱着他道:“父君虽是男子,可昨夜父君抱着我时,就像我的母亲,不如不喊父君了,喊母亲吧。”
钱宴植一听就变了脸色:“你这熊孩子说什么呢,不许胡说。”
景元见着钱宴植变脸,忙掩唇轻咳两声,这钱宴植果然就不再凶他了。
不过钱宴植发现景元开始对他耍心眼了,不由捏紧了拳头,刚要上手,但看到景元黑黢黢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时,他又下不去手。
最终只能化作叹息,拉着景元出了寝殿,去陪着霍政用午膳。
第90章
霍政与景元两个人的关系和解,钱宴植自然也就放心不少。
然而每当他看到系统页的剧情进度已经快到百分之百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又莫名的慌乱。
眼下霍政推行的新政受阻,这都没能触发系统的日常任务,难道说还有比新政受阻更让人担忧的事情么?
钱宴植想的差点秃了头,就连半夜做梦说的梦话都是在问,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
这让睡在他身边的霍政当即就惊醒了过来,瞧着钱宴植紧蹙的眉头,心疼的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安抚道:
“无甚大事,朕都能解决。”
钱宴植听着霍政的声音,当真就松了口气,舒展了眉头继续睡着。
翌日一早钱宴植醒来时,霍政已经去上朝了,瞧着时辰,估计都快下朝回来吃早饭了。
内侍伺候着钱宴植起床洗漱,边为他束发边道:“启禀少垣君,陛下说等少垣君用过早膳后去藏宝阁一趟。”
一听藏宝阁,钱宴植的双眸立即就瞪大了,满眼都是对宝物的欢喜,他抑制不住上扬是唇角:“还吃什么早饭啊,快给我束发,我现在就去。”
他实在不忍心亏待了那些宝物,实在是想见那些又香又可爱的东西,恨不得将他们抱怀里睡觉才好。
内侍也是不好说什么的,只能在给钱宴植收拾好以后,便跟随着他一道去了藏宝阁。
想来是霍政知道钱宴植的习惯,这会儿已经在藏宝阁中等着了,吩咐钱宴植来了直接请他去二楼。
钱宴植心里有些疑惑,这霍政不是应该下了朝在用早膳么,怎么会比他还先来藏宝阁。
虽然他心中生疑,可当他踏入这藏宝可开始,一双眼睛就放了光,跟长在了阁内似得。
一楼没什么贵重的物件,摆放的不过也就是些奇石玉雕之类的,并不得价值连城,只是因珍贵而收入了藏宝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