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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靠得最近的一个门派的掌门说道:“确实是这样的,条条框框太过严密,魔族钻不了空子。”
白楠梦应道:“您说的不错,制定的条例确实十分严谨。但条例越细越紧,人类就越容易放下警惕。这些条例让我们觉得,魔族是不具威胁性的。它会让我们掉以轻心!相信我,没有什么会比掉以轻心更可怕。”
“至于魔族能钻的空子在哪里?我接下来会向大家展示。”
调去取资料和人的弟子还没回来,白楠梦接着说:“至于魔族为什么要让我们提前准备,让我们有防范的机会。我认为,以魔族现在的状况,就算我们没有准备他们也无法取胜。”
“魔界向我们提供了一份资料,一份关于魔族战斗力的资料。这份资料十分精细,很难造假。资料显示,魔族无法碾压性地击败我们,但也有足够的实力。”
“但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魔君能够调动魔界所有的战斗力。所有的假设都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但新任魔君的地位足够稳固吗?如果魔君不能够调动所有魔族,那他就必须用别的方法取胜。”
白楠梦摊开手指向婉君:“而这位使者,就是魔君取胜的关键。”
这时,记录仙来镇相关事件的宗卷刚好送到了,与那件事相关的人也请过来了。
当初带队的人是华博约,他简单介绍了仙来镇事件的期末。
介绍完后,他不解地问白楠梦:“这件事,十六七年前就已经结案封了卷,如今为何旧事重提?”
白楠梦认真回答道:“十年前的论道大会上,被抓到的第一个魔修身上被种了蛊虫。那时,正是你们的大师兄提及仙来镇,说这仙来镇事件也和虫子有关。”
“后来,道源宗和凌云宗承担下修真界东西两面的魔修清查,时常会有交流。那时我曾注意过这件案子,觉得疑点颇多,所以继续追查下去。”
“说是追查,其实并没有费太大的功夫。我只查到一点,那就是仙来镇的镇民提及,这个地方被魔修控制的时候,所有人的记忆都出了问题。”
华博约刚刚描述案情的时候,倒也提过记忆混淆,如今被白楠梦再次强调,众人才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试问,如果我们以为是安全的魔族,在我们的生活区域活动,他们并不攻击我们,但是却潜移默化的改变了我们的记忆,那将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的修士们脸都绿了。
华博约解释道:“但是当时的涉案魔修已死,修炼此法的手册已被送往凌云宗禁地,可以保证不会被第二个人看到。”
白楠梦反驳:“正是如此,我才觉得此案结得过于草率!”
“他们已经在这个地方经营了那么久,甚至让一个凌云宗家门口的小镇完全不知道凌云宗的存在,想必根基进已经很稳了。但是一夕之间,所有魔修全都死光了,好像他们没有给自己留一点后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我敢断定,还有涉案的魔修甚至魔族活了下来。”
他问:“我听说当时有两个魔修被拔了魔气,留在凌云宗。”
沈天复和柳新之前就在,此时点到他们的名,他们便站出来说道:“正是我们二人,但我们只是吃过药,并不了解其中关窍。”
白楠梦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并不是怀疑你们,只是希望你们能讲一些细节。”
“所有记得的事情都已经交代过了!”沈天复斩钉截铁道。
柳新略一沉吟,想起来一件事:“最开始我上山求药,被一个中年男人接待之后,是一名老者来查看了我的情况才开始炼药的。我当时觉得,这名老者定不简单。但这只是我的感觉而已,并不能证明什么。”
“后来山上的人全都死了,因为被烧焦,连样貌都分不清。宗卷上说,这个邪教的头领是一名中年人,这与我的记忆相符,所以我们便没再多提这名老者。”
他不提还好,一提沈天富便一惊一乍地说:“我想起来了!”
他边回忆边说:“我那日追上山寻你,也遇见了你说的那个老者,还正巧听见他和另外一个人说什么少主。”
这是,原本没有说话的胡建林上前一步,先向叶子行了个礼,然后说:“我还有一事要报。”
叶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让他知道什么都说。
胡建林道:“这件事,原本也是大师兄让我查的。当初仙来镇事件完毕,师兄觉得事情中必有蹊跷,又怀疑凌云宗内还有那魔教的内应,便叫我仔细盘查从那个方向到凌云宗的弟子。”
“入仙门本就需要斩断尘缘,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提及自己来自何方。我到如今也不敢保证全查出来了,实在是有负师兄的期望。”
“但已经查过的人之中,一部分可以确定不是内应;而另一部分,在事发前一日都接了任务,离开凌云宗,并再也没有回来过。”
“但还有一个人,他既没有走,却也不够清白。正是婉君婉师兄,也是如今的魔界使者。”
“那段时间内,他确实没有进出山门的记录。但是我查到,他的室友在几日之前便接了一个外出任务,刚好是仙来镇出事那一天回来的。而我又听人说,时佑做任务的期间,仍然在宗内活动。”
“婉君有嫌疑,但这不足以确定他是魔修。之后十多年凌云宗都没再出过事,我就放下警惕了。十年前,凌云宗的通道被打开,他在事后清点出的伤亡名单内,我还以为是我错怪他了。没想到竟然他会以魔族的身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