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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傻儿子还是得帮一下的。
柳新带着慈祥老父亲的目光去检查刘老,然后发现,自己是个不中用的父亲!
他不停摇头,眉头紧皱,求助常建:“这人身中剧毒,种的蛊也不止一样两样。我虽然断定他体内有蛊,但还需师傅帮忙才能确定种类。”
常见一出手,就知道也没有!
而且他耿直不作假,别人也放心他。
接着,俩人合作一只一只地将蛊诱导至表皮捉住,再确定种类。
过程很复杂,但结果很明晰。
确实就是和上擂台的那个魔修身上的蛊虫一样。
而且稍加试验,就发现这蛊还有一个特性:吸引魔族的魔气,使其不受控制。
想必当初在论道大会上,就有人想要顾长安暴露身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上辈子的时候,顾长安没有叶柘给的项链,擂台上就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他那是觉醒了王族的血脉,引发了魔气,被怀疑。
那是上辈子他与叶柘分离的因。
这辈子,他本该不被发现。
但这一次,这蛊成为了诱因。
不过蟃君应对得及时,他没被立刻发现。
如此一来便可确定,当初参与论道大会的魔修,与刘老二人有关。
而当初参与了论道大会的人,想让顾长安暴露身份。
魔族想要抓他,悄悄抓了便是,何必要让他在人界暴露身份?
除非有人和魔族做了交易,给他们提供信息,帮他们抓,但要求他们在抓之前诱发顾长安的魔气。
除开魔族,当时知道他不是人类的,也只有重生了的孟瑶清。
梦瑶清还是不惧。
毕竟重生这事不能说出来。
顾长安走到张家主跟前,问他:“你这蛊从何而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常在刘老身上种蛊,但凡收到什么合适的毒或者蛊,我都会用在他身上。这个蛊虫我是从黑市上搜到的,并不知来源于何。”
顾长却不信。
他微微弯身对她张家主说道:“今日你虽搅局,但并没有大错。你和刘老之间的破事大概也没人想管。所以你认为你是安全的,所以你还害怕说了真相会有报复。但我想杀你,今日谁也拦不住。”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就是杀了我我也没办法。”张家主惊恐大叫。
孟瑶清微不可查地微微一笑。
她当日做这事,是自己做的,没让旁人知道。
但她刻意隐藏了身份,没叫让张家族看出来。
线索好像就这么断了。
张家主一直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来,顾长安懒得再等,在掌心汇聚去魔气打算解决他。
叶柘不可能让他在这大殿上杀人。
刚刚顾长安放开他,无异于替他做了选择,所以现在他必须维护凌云宗。
而且这洁白如玉的大殿,正式凌云宗干干净净的代表。
它不能染了污血。
叶子赶紧召出剑,打算去挡一挡。
只是还没到,张家主先憋不住了。
他涕泗横流地说:“我确实不知道是谁,我真不知道。但是我有线索。”
他抖抖索索地取出几样东西:一个匣子还有几封密信。
他说:“这匣子是当初装蛊虫的匣子。这几封信,一封告知我叶道友回来了;另外几封替我出谋划策。这些都是我高价求来的。”
“它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信的纸张笔迹也各不相同。但是我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这封告知我叶道友回来了的信。是我多年前安排进凌云宗的一个弟子传过来的。凌云宗入门有心性测验,所以我没敢让他知道太多的脏事,只是说仰慕贵派,希望他能时不时传回一些消息让我瞻仰。”
“而我之所以送他进宗,正是因为当初孟瑶清孟峰主,曾去过我那里一趟,问及进入和离开秘境的人。那是我以得知我儿死于一个看起来正派的修士之手,所以我怀疑这人与凌云宗有关。”
“我从来没向这个弟子提及过我的儿子,所以他总传些无足轻重的消息回来。但是有一天,他传出消息,告诉我凌云宗回来了一个人。他说了这个人的日常穿着相貌,说他于十年前失踪,一切都隐晦地向我表达,就是那个杀我儿子的人回来了。”
“他第一次带回来有用的消息,我欣喜若狂,但事后越想越不对劲。”
一个弟子突然说话:“竟是如此!您送我入山学习,我当您是家人,每每寄信都是闲话家常。”
他失望道:“我没寄过什么密信!”
张家主看都没看他一眼,不知是欺骗了他心中有愧,还是从没把他放在心上。
他只是继续讲:“太恰巧太轻易,刚好完成我当初送他入山的目的。我起了疑,便对其他的东西也起了疑。”
“另外几封信,是我出重金请人帮我出的主意。我隐去前因后果。得到的答案也各不相同,但这几封信最有用。我认真看过之后,发现这些信表达的意思颇为相近,但它却是有用,所以我今日用了。”
“我知道我是别人的刀,是马前卒,是炮灰,但我只能这么做。”
“不过,防范还是要有的。我将这段时间不明来路的东西都过了一遍,最后发现,这匣子与这几封信,上面所沾染的灵纹是一样的。而且上面的灵纹并不驳杂,非常好辨认,想必没经过很多人的手。黑市上的东西不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