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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转告你们上玄宗的门人!我们萧家与你们势不两立,不要妄想再打我萧家少家主的主意!”
那少年闻言却是很快的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来将他带回上玄宗的,我就是想来见他一面!或者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做!”
萧忱义连连冷笑,“你这个请求倒是比直接将人带回去要委婉一些,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受某些心思歹毒的人指示想要谋害我儿?”他的儿子已经奄奄一息整日昏迷,萧忱义怎么可能还任由上玄宗派来的人去接近他?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那少年听后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受其他人的指使!我是真心诚意的想去照顾他的!”他说到这里开始有些慌乱了,“或者……即使不让我见他也行,你能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吗?身上的伤还要不要紧?!”
萧忱义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才道:“你到底是何人?”
怪不得萧忱义有此一问,往常上玄宗派来的人全是说的一派想要将萧琏璧带回上玄宗的言论,说的那可是一个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天花乱坠的让人差点都动摇了。
可萧忱义是萧琏璧的父亲,他担心的只有自己儿子的伤势,尽管上玄宗的人再巧舌如簧也动摇不了他分毫,因为那些派来游说他的上玄宗的门人根本没有说到点子上。
但此刻面前这个少年却说出了他的心声,而对方那慌乱担忧的神情也不似作假,所以萧忱义才有此一问。
然而等了半天也只等到了那少年一句“我是上玄宗的弟子”这一句话,萧忱义当即便怒了,“隐瞒身份还想要见我儿,真当我们萧家是这么容易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
他话音方落便抬了抬手,身后的萧家弟子们太熟悉对方的这个动作了,因为每次要揍退上玄宗的门人时萧忱义都会如此,就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暗示。
萧家弟子们也不含糊,快速的走了上去将覃寒舟围了起来,萧忱义见状也不再久留,接下来发生的事不用看他也知道,索性便转身走了。
那为首的萧家弟子长的像是个和善的老好人,他温声劝说那少年,“这位小道友,趁家主走了你还是赶快回吧,若是等家主再回来你就真的要遭殃了。”
那少年却摇了摇头,“我只要见他。”一眼也好,只要确定他安然无恙。
这少年的眼中明晃晃的写着不可动摇这四个大字,似乎不达到自己的目的绝不罢休。
那萧家弟子见状有些懊恼,这少年看着柔柔弱弱的他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实在是下不去手,而且上玄宗来的人这两个月都快被他们揍遍了,对于这么一个小少年他们是真的提不起那股狠劲来,也真的……打累了。
但偷偷放对方进萧家见萧公子也是不可能的,他想了一会儿后突然与众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众人虽不知何意但还是默不作声的沉默着,等待对方的动作。
那弟子在心中掂量了一番后,突然深吸了一口气朝那少年说道,“其实……萧公子在前几日便已亡故了。”
第61章 改头换面
萧忱义最终还是没把那位疑似覃寒舟的少年来邶川的事情告诉萧琏璧, 关于上玄宗的事也只字未提。
本来萧忱义想亲自照顾萧琏璧, 好弥补他们缺失二十多年的父子情分,但因为族中事务实在繁多, 他一时半会抽不开身, 只好派了两个弟子照顾对方, 嘱咐萧琏璧好好休养。
这一休养就休养了两个月,而在这两个月来萧琏璧切切实实的体验了一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生活, 每天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不过呢这两个月他也没光顾着享受,同时还在策划着如何从邶川“逃回”上玄宗去。用逃这个字眼听起来似乎感觉有些过头了,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两个月以来萧琏璧不止一次和萧忱义提过他要回上玄宗的事情, 但萧忱义每次的反应要么是缄口不言要么就以有事未处理完直接离开。
无论是以上哪两种反应, 这都表明了萧忱义在极力的回避这件事情, 而对方之所以没有直接拒绝他,萧琏璧猜测是萧忱义害怕让他们二人之间本就不亲厚的父子关系变得更疏离。
而萧忱义派来的两个萧家弟子,明面上是来照顾他,但暗地里却带了些监视的意味。不是萧琏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人家的一片好心当做驴肝肺, 而是那两个弟子每天十二个时辰都围在他身边转悠,寸步不离,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守在他的房门口跟站岗一样,种种迹象太过奇怪, 真的由不得萧琏璧他不多想。
他在这两个月里哪儿都没去,只实打实的将整个萧家都摸了个遍,方便他“出逃”。
萧忱义似乎也对他这两个月安分守己的模样很满意, 作为奖励,萧琏璧渐渐的发现他可以自己一个人在萧家瞎晃悠,那两个弟子也不会强硬的再跟着他,所以他认为是时候实施他的“神不知鬼不觉逃回上玄宗大作战”计划了。
说真的,他还挺舍不得在萧家的贵公子生活的,每天都是玩玩玩睡睡睡啥也不用操心,定时还有萧忱义那个便宜爹给他送温暖,就跟提前步入养老生活了一样,这对一个宅男来说是多么大的恩赐。
相反在暮朝峰的时候,为了维持他原身的清冷孤高人设,他都是一个人住在小院里,每天只能对着院子的花草树木发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要每时每刻都操心男主的事情,回忆起来就觉得很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