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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知。前日臣与张大人共同受罚,昨日张大人告病在床。怎么,臣不能去探望一下么?”
安王嘴角含笑,就这么看着新帝问道。
百官听了,暗恨这安王,又开始狡辩了。而此次大司马喜塔腊安图却是抢在怒急攻心的张田氏前头开口了:
“安王,张尚书发妻在此处,你休得狡辩。”
喜塔腊安图面带严肃,即便跪在地上也是一身正气。而相反,安王邪气妖娆、听了这话也不恼,只是笑着问:
“本王如何狡辩了?难道,本王说的不是事实吗?”
安王先是看了坐在上头的新帝一眼,然后转身对着那跪在地上的张田氏道:
“昨日我捉的那名穿青衣的,是夫人的姐妹吧?”
安王嘴角含着讽刺,这一声姐妹,让张田氏身子一个哆嗦。一个未满十八的人,与一个年过花甲的人,怎么会成为了姐妹。
众人的表情因为安王的话眼睛一亮,果然!这安王是抓了张尚书的家眷!自己承认了!这下,看安王还怎么狡辩!
而接下来安王的话语,却是给了在场的众人一个耳刮子。扇得到他们是眼冒金星、头脑嗡嗡。
那张田氏未回答,而安王也不在意。他继续开口:
“你猜我带她回去之后发现了什么?啧啧……”
安王边说边转过身扫向了众人,后又转身面向帝王。因为他的动作,紫红的蟒服浮动。
“夫人的姐妹,有喜了。不如大司马猜一猜,这个孩子是谁的种?”
刷!
数十双眼睛齐齐的抬头看向安王,实在是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而那张田氏,也是一脸错愕的抬头盯着安王。显然,她也没有预料到张尚书的妾侍会有孕。
张尚书花甲年龄,怎么可能让妙龄少女有孕!众人面露诡异之色,这怕不是那妾侍给张尚书带了绿帽子?
而安王为何又问大司马这是谁的种?莫非这是大司马的……
众人的视线从安王身上移开,飘忽着飘忽着就都聚集到了大司马的身上。而大司马一听安王这句话,立刻就被气红了脸。
“安王!你竟然污蔑与我!陛下,这名妾侍有孕与老臣毫无关系!”
大司马赶紧转头跪拜新帝,就怕新帝真以为那妾侍肚子里怀的是他的种。同时心中,恨极了这安王。证据都在面前却左右而言他,竟然还想将火烧到他的头上来。
而上头的新帝还未开口,安王已经说话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受伤极了:
“大司马,你怎能这么说本王呢?本王只是问一下大司马,知与不知。大司马这么激动,做什么?”
安王眼中满是坏笑,仿佛在说,你莫不是心虚了?
跪在地上的大司马已经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最后他抬头看向帝王硬声起誓:
“老臣与这妾侍绝无半点关系,否则不得好死!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原启看着面红耳赤的喜塔腊安图,心中隐隐失望。安图难道没有发现,安远只是在逗他吗?
新帝看向那个笑出声的人,眼中暗含警示。从安远这么语气从容来看,美人馅的事应该只是谣言。但即便如此,安远也不能继续在此处造次。
“呵呵……”
安王笑着看向司马,当然眼角也是看到了原启眼中暗含的警示之意。他心道这个闷葫芦真没意思,看戏都不会。
安远的眼神从大司马的头顶,来到了大司马极其私密之处,轻声笑说:
“大司马如此笃定,倒是让本王误会——司马不行呢。”
噗嗤的笑声,从后面传来。但是望过去,众人都低着头,也不知道是谁笑的。安远的话,让大司马直接眼睛发红的瞪了过来。
而后面的大臣,心中已经被那句“司马不行”无限循环。男人,最怕说不行。这安王,也忒阴毒了。竟然当着陛下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哎呀呀,大司马别生气啊,本王就是开个玩笑。”
安王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已经没有了。他侧头看向那努力缩在地上的张田氏,红唇微动:
“那么,夫人知不知呢?”
众人屏息,跪地吃瓜。他们也想知道,这张田氏知道不知道,那妾侍给张大人带了绿帽子。
而张田氏这张橘子皮的脸上,已经镶嵌上了一双惊恐的眼睛。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一点书香门第小老太的风范?
坐在上位的原启一看便知,这个张田氏知道那孩子是谁的。所以,安远要抓那妾侍果然是有原因的。原启神情复杂,这个安王即便是杀人也会为自己找好退路。
这样的人,很难对付。
而那张田氏面对众人试探的目光、面对安王的威压,声音不再四平八稳,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老妇不知!老妇管教不严让家中妾侍偷了人,老妇羞愧。请安王将那妾侍还于老妇,老妇定处理了已向列祖列宗谢罪!”
这位张田氏,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咬牙对着安王磕了一个头。
第22章 新帝:安王有种下朝别走
而安远听后,眼中又露讽刺。他微微扬了头,似在伸懒腰。他的语气变得懒散,声音中带着好奇:
“难道夫人不想知道,那名妾侍偷的是谁么?”
张田氏一听,弯下了腰。她停顿了半响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