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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一声,铁棍准确的击中胡总监地右手腕。手枪应声飞出去老远,胡总监的手腕也变得扭曲变形,明显已经断折了。木青山这才转身扑入门内,反腿一伸一挂,极灵巧的勾上了铁门,这时被他抛上半空的厚木板才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三人迅速的冲下楼梯。一踏入三楼赌场大厅,顿时吓得赌客们奔走相避。场面乱成一团,有几个留在赌场内的打手试图上来阻挡,被木青山随随便便一拳两脚就打倒在地,三人一口气从三楼直冲下一楼,挡者披靡,凡是这三人经过地地方,无处不是一片混乱。
一些输赌急了的赌客也趁机浑水摸鱼。抢上一把大额筹码就朝门口狂奔,由于一直不见护场打手出现,有人甚至打起了柜台现金地主意,吓得柜台上的筹码小姐们花容失色,纷纷抱头钻到了桌子底下。
天台之上的打手们花了差不多半分钟才将铁门打开,一大票人冲下楼,整个场子里已经混乱不堪到一塌糊涂了,赌客们蜂拥而出。争先恐后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场子里剩下的几名打手全都躺在地上哼哼叽叽,惹祸的那三个小子早已不见踪影。
如此情况之下,麻四只得安排人手先送伤者去医院救治,然后宣布华丰楼停业整顿一天,至于砸场子的那三个小子。山不转水转,日后总有一天是能查出来地。
木青山和陈肥肥,王石三人一气跑出华丰楼,三人硬挤上了一辆的士,王石坐前排,木青山略瘦,跟肥肥挤在后座,的士司机见三人从华丰楼里出来,其中还有伤者,再看几人都是神情严肃。也不敢多问。猛踩油门,汽车如同离弦之箭。载着三人一路远去。
木青山刚想开口告诉司机目的地,陈肥肥捂着伤口轻轻扯了扯他的胳膊,抢先说道:“师傅,麻烦到城西汽车站。”
司机见这胖子满身是血,关切的问了句,:“这位朋友,我看你伤得不轻,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
陈肥肥几乎吼出声道:“我说去城西汽车站!”司机不敢再多嘴,闷头开车,一路开得飞快。
王石似乎到此刻才从刚刚的刺激之时缓过劲来,只觉得浑身发软,筋疲力尽,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地双手,将头倚在背椅之上,不一会儿便昏昏睡去。
木青山想了想,暂时忍住了向两人开口问询的念头,反正只要逃出来了,不愁这两个家伙不交待。
这时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木青山掏出周乐的手机,本来没心接听的,不过又怕耽误人家的事,只好摁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出一个男声道:“你到哪去了?怎么还没有过来?”
木青山稳了稳声,说道:“你找周乐是吧,周乐人不在这,她地电话在我这里。”
木青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道:“木青山,是我找你!周乐在这,我是凌临峰,你晃到哪去了,都在等你吃饭呢?”
一听是凌临峰,木青山压低声音说道:“我这边出了点事,可能赶不过来了,我和肥肥他们在一起,你们先吃吧。”
凌临峰何等聪明,听出木青山电话中传来的声音有异,也不多说,淡淡说了句,“好吧,我们先吃了,你自己小心,这个号码是我的,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就给我打电话。”说罢就挂上了电话。
的士开到了城西汽车站一处偏僻的角落,陈肥肥出声示意司机停车,等王石和木青山从车上下去之后,陈肥肥才从身上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前窗的司机,嘴里恶狠狠的说道:“不用找了,你的车牌号我记住了,你刚才没有拉过我们三个,明白吗?如果有人找上我们,你这辆车就不用开了。”
一脸血污的陈肥肥看上去非常地凶神恶煞,这位司机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放心,你们三个一上车,我就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我不会说出去地。”
陈肥肥这才慢慢挪下车,大力拍拍车门,的士一溜烟远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木青山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道。
陈肥肥用手轻抚了抚肩背上地两条刀口,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先回去再说,小木再去叫辆车来,看见没有,马路对面那家服装店,大乳去给我买件外套,我这副模样,估计连校门都进不去。”
木青山和王石分头行动,陈肥肥蹲在原地,习惯性的从口袋中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可惜再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打火机,只好就这么干叨着了。
不一会儿,王石买来了外套,木青山也叫到了车,陈肥肥穿上这件宽大的新外套,三人一同上车,这一次三人的目的地才是回西楚大学。
第九十章 往事不堪回首
到了校门口,三人下了车,均一言不发。对于陈肥肥来说,这次虽然逃出生天,但是不仅一分钱没赚到,就连本来已经到了手的钱也全都付之东流,这不能不算一个相当沉重的打击,如此铤而走险,却差点害了兄弟,这种事再也不会让他们插手了。
校门口的马路上冷冷清清不见人影,只有几辆零散的出租车正停靠在路边,希望下一刻能载上几名客人,有所收获。
王石终于开口道:“肥肥,你的伤要不要紧?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陈肥肥目视前方,半晌才黯然道:“是我对不住你,还差点连累了小木,以后你们不用管我的事了!让我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