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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毛满头是血,在木青山的瞪视下,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颓然倒地。
“陈天伍挂了。我们……一起上,否则……否则他会杀了我们。”有个犯人颤抖着说了一句,能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主意,这人至少比毒毛有胆色。
木青山已经满身是血,正在冷冷地看向第二个人,这个人正是刚才说话的犯人。
“动手。”这人入狱之前也是一名见过世面的混混。飞快地扑向了木青山。
众犯人身形跟着一动,正待同时扑出,一个戏剧的场面出现了。早已吓破了胆的青春痘哭叫着扑到了铁门上,大声嚎吼了起来:“杀人啦!警察叔叔快来救命啊!我……我不能死啊!”
哭声一出,众人都有点清醒了,是啊!老子跟在老大地后面无非就是让一些喜欢闹事的人出头,自己等于找个荫蔽过日子,为什么要去流血,警察就要来了,还是别惹这个不要命的疯子!
除了陈政和扑向木青山的那名混混之外。房间里只留下三个犯人。刚回过神来,这二人立刻加入了青春痘的行列。把铁门拍得惊天动地,呼叫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喂!各位兄弟,那边真的出事了。”
“操!老子对这鬼地方早都不耐烦了,下雨天还干活,操他姥姥地,犯人不是人吗?操他娘的。”
这么一来,其他看不到具体情况的房间更热闹了,一些人干脆从厕所里提出水桶,从房间里狠狠地倒了出来,这一怪招立刻得到大家的认可,很快,走道上已经泛滥成灾,这意外的情况,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狱警的到来,为木青山赢得了一点时间。
蓬蓬!几声,如中败革的声音,木青山的胸膛被面前的犯人连续打了几记重拳,骨骼轰鸣的声音清晰可闻。
碰!木青山狠狠地一记头撞,这名开始惊慌地汉子立刻又被装得满头鲜血,眼珠大大突出,很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奇怪,他打得我有点舒服?难道是失血过多,麻木了?”
木青山已经满头满脸都是鲜血,样子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不过他地心志锻造已经如钢铁,就算在血腥的刺激中还能保持着灵台地清净,有点奇怪,虽然身体很疼痛,但是更多的是舒服与放松,似乎力量随着痛苦在滋生着。
木青山再次摇晃着踏出一步,眼中一阵发昏,他知道自己失血过多了。
“小子,快躺到床上,其他的事情由我来搞定,快。”
陈政动作极快,片刻的功夫,他已经把躺在地上的三个人快速地搬回各自的床上,然后盖上被子,从头到脚。
哗啦一声!房间里的血迹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咣裆!一声,大门被人打开,全副戒备的狱警立刻冲了进来,黑糊糊的枪口对准了在门口发抖的青春痘三人。
“怎么回事?是谁打架了?站出来。”站在前面的是雷狱警,左手铁盾。右手军棍。
前面三人噤若寒蝉地站回了房间,直到现在,这三人的嘴巴还是闭得紧紧地,内部的事情内部解决,这个规律谁也不敢破。
“长官,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我什么都不清楚啊!”青春痘见来了这么多人,眼光飘了一下已经坐在床上的木青山。胆子肥了一点。
这三人光顾发抖,也知道是真是假,雷狱警知道问不出什么信息来,他摇手让几名警察先去镇压其他房间的动静,然后跨步到了木青山的面前。
“怎么回事?你是打架吗?身上的血迹是怎么来地?回答我的问话?”
“YES SIR,这事我知道,是……”
“闭嘴。我还没有问到你。”陈政地刚从被子里探出头颅,下面的话立刻被喝回了肚子里,他有点担心木青山不知道如何应付。
“SIR,地步滑,是我自己摔倒的。”木青山的语气很平淡,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那刚才的惨叫是怎么回事?”雷狱警的声音渐渐严厉,他才不相信木青山地鬼话,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摔倒的时候发出二声惨叫。而且都那么夸张。
“SIR,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再叫一次,摔倒的时候我叫了一次,爬起来的时候撞到了床板,刺穿了脖子叫了一次。”
雷狱警的眼光一扫,果然发现了木青山的脖子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正在靡靡里流着血,难道这小子说的是真地?
雷狱警看了看地步,又扫了扫其他的床位,突然,他捕捉到了一个异样的东西,一处很暗淡的血斑,由于被子是黑色的,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
被子在微微颤抖着。
“在装睡?这些败类。”
雷狱警察笑了,他有点佩服地看着木青山,这小子第一天来地时候他就注意上了。果然是块料。看样子他是胜出了,打输的人正在安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在装睡的,没脸见人吧!这种场面他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算了,只要没有死人,警察也关不了这么多事情。”
雷狱警意外地出手了,他拍了拍木青山的肩膀,突然压低声音道:“小伙子,我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事情不想追究了,你知道怎样做了吧?别把事情再搞大,下次我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
木青山骇然抬头,意外到了极点,没有听错吧?刚才是警察说的话?突然,他明白了,如果不是看守所里的姑息养奸,这些犯人怎么可能如此猖狂,就如同政府对世家的放纵,毕东流才会如此地混蛋,任何无理地行动都是师出有名。